马忠听后嘴角一翘,微笑道:“好啊,我便顺了蒙丰的意。”
信使这才松了口气,他急忙跪地谢恩道:“谢太守成全。”
马忠翘着嘴角冷笑一声,然后冲外喊道:“来人!”
“是。”门外侍卫答应一声一齐走进了厅来,双双跪地准备领命。
“带齐刀斧手五十人,将丁山尸首送去家中,将他与其家中老小一同厚葬。”马忠一扬手,尽显冷酷无情,蛮横无理!
侍卫刚开始听到还有点没听懂,可不大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太守所谓的将丁山与他家中老小葬在一起,意思就是将丁山一家全部斩首后,再将所有人的尸首坑埋!或是直接不斩首,直接活埋在一起!
看到两个侍卫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马忠眉头一皱只出了一声:“嗯?”
就这一声,当场就吓得侍卫浑身一抖,为了保命赶紧抱拳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一声,侍卫急忙窜了出去,找齐了刀斧手拉着丁山的尸体,就向丁山的家中而去。
两个侍卫走在前方,其中一个探头向另一个问道:“你说太守的意思是把他家人杀了后再埋在一起,还是说直接活埋在一起?”
“依我看来,应该是杀了再埋在一起。”另一个侍卫想了想后说道。
“为什么?”侍卫甲不解的问道,这要是办错了,那马忠肯定不能轻饶了他们,还是商讨清楚点好。
“你想啊,要是活埋的话,就不是让我们带刀斧手,而是领甲士一起了。”侍卫乙将手放在胸前,拿食指向身后跟随的刀斧手点了点说道。
“唉......太守这般作为,实在寒了我等的心呐,这样下去,早晚会有人反叛而起。”侍卫甲叹了口气,偷眼向身后的太守府瞄了瞄,无尽悲凉的说道。
侍卫乙听闻赶紧拿手拽了他一下,然后眼睛向后瞄了瞄,沉着嗓子低声说道:“嘘!你不要命了!”
侍卫甲苦笑一声,轻声叹道:“伴随在他身边,早晚的事。”
马忠站起来冲下喊道:“澹台将军攻城收降兵将,特嘉奖黄金百两,升封镇南大将军!等夺下郎元城,再另行封赏!”
“谢太守。”信使战战兢兢的替自家主子扣头谢恩。
澹台谷真是一步好棋,先胡说八道自己奋勇杀敌,然后装模作样的自降官职,给了马忠一种谦逊尽忠的错觉,现在马忠拿他跟丁山对比后,竟然直接给他升了官!
半天的时间,李贵的一批两万人马也拔寨起营跟澹台谷汇合到了一起,吩咐士卒安营寨扎后,李贵去到了澹台谷的营帐中,进去看到李昭也在里面,逐个问好道:“将军,叔父。”
“来来来,先坐下,有要事与你商议。”李昭拉着侄子李贵的手,三人紧密着坐在了文案前。
坐下后不等李贵提问,李昭就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又连同将澹台谷给马忠的信里扯得慌一同道了出来,以此串通一气,害怕到时候马忠问起来的时候,李贵不知道实情再说漏了嘴。
李贵听后大笑了起来,对澹台谷抱拳恭维道:“高,实在是高!能将过错推到死人头上,将军神鬼莫测之计,真乃当今奇才!以我观之,以将军高才,实属诸葛武侯再世,也不能及也!”
一顿连环马屁下来,差点拍的澹台谷魂飞升天。
澹台谷笑了一会儿,摆着手说道:“将军秒赞了,计策非出我口,而是将军叔父李昭先生所教。”
“哦?原来是我叔父献计才让将军免去一难,那将军是不是要与我叔侄二人表示一番?”李贵说着话胳膊肘就压在文案上靠近了澹台谷,说话的同时向他不住的挑着眉。
澹台谷一看之下顿时明了,哈哈大笑着向营外喊进了贴身随从,并说道:“去,乔装改扮成商人模样,到郎元城内找些妓女,将她们带出来款待将军叔侄二人。”
“是,小人明白。”随从脸上挂着淫笑,点头哈腰的走了出去。
营帐内三人顿时笑作了一团,说他们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简直就是在侮辱这些动物!
因为初阳袭营的变故,让澹台谷下令李贵拔营汇聚一起,外加上一夜的大雨,让路上泥泞难行,这样下来想打仗都没法打,郎元城也过了太平的一天。
临近下午即将未时,初阳才终于苏醒了过来,他躺着先抻了个懒腰才从榻上下来,洗漱了一把脸后,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门。
门外各个岗哨的侍卫,见了初阳无不敬仰瞻望,被一群大老爷们这么盯着看,认初阳脸皮再厚,也被搞得浑身不自在。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初阳对边上的侍卫问道:“马忠军马今天来没来?”
侍卫见到初阳跟自己说话,直接激动的哆嗦成了个,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报......报告将军,一天之内多云转晴,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初阳第一次随军出征,便斩杀了敌方主将周庭,随即夺回了郎元城,二番亲率兵马出征,只用四千人便成功干掉了敌方两万人马,而且己方几乎无损失,这种人的事迹在军中一传,简直把初阳比作了军神一样!
而现在这个军中神话正跟自己说话,直接把侍卫激动的不能正常言语了,连初阳问什么都不知道回答,还抱起天气来了......
初阳看到侍卫这反应,很明了这是没事发生了,要不然也不会胡言什么天气,初阳就笑着拍了拍侍卫的肩膀,道了声辛苦就走了。
谁知被初阳拍肩的侍卫,竟然直接激动的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更是把旁边不远处的其他侍卫羡慕的双眼通红,心中暗骂这小子运气好。
又溜达了一会儿,初阳就到了观泰的房前,看到房门紧闭,初阳就跟侍卫问道:“观泰还没起来?”
“观泰?”观泰只不过是跟着初阳第一次来郎元而已,又没什么官职,更没什么功勋,所以侍卫哪里能知道观泰是谁。
“就是住在这间房子的郭......算了,我自己去看吧。”初阳想跟侍卫解释谁是观泰,可刚张嘴就把话咽了回去,反正早晚都是要进去的,还多说什么废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