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眉络腮怪人正待轻薄雨晨,被推到一边的永华姐用力在他身上击打,那汉子便飞起一脚将永华姐踹倒在车厢内。
雨晨看的愤怒,见他又转向自己,便向他眉心一拳击去,那汉子闪过这一拳,用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左手便朝她胸部袭来,雨晨用左手化去他左手的力道,右脚突然屈膝向他腹部顶去,那人想不到雨晨反应如此之快,腹部着实吃了一膝,痛得放下雨晨的手来,并往后倒退数步。
雨晨迅速从座位出来,上前将永华姐扶起。
那汉子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样物体,雨晨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手枪。
那汉子用枪口对准雨晨,冷笑道:“嘿嘿,没想到你这妮子功夫这般了得,嘿嘿,乖乖站在那别动,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雨晨从小到大从没遇到这种情景,当下也是惊恐非常。
那汉子慢慢向雨晨靠拢来……
突然半山腰一辆轿车飞快的驶来,在夜色里那车亮着大灯,照的车内人眼睛一花。
驾驶员趁那持刀的打手不备,一按按钮将车门打开,一阵山风从车门灌入。
那轿车在客车后面停住,一个蒙脸的年青人从车内出来,上得客车来,那持刀的打手大喝道:“小子,别上来!”
那蒙面人更不打话,闪电般将那打手扔到车门外,那人跌倒在悬崖边吓得面无人色。
众打手一齐向蒙面人逼来。
那蒙面人用低低的声音喝道:“你们几个强人,对手无寸铁的旅客竟敢瞎来,这样吧,咱们到车外选一个空旷的地方比试一番!”
那人声音压得很低,听不真切到底是什么来路,却字字清晰。
浓眉络腮汉子也顾不得雨晨了,放下枪,调转身形,冲蒙面人喝道:“你小子别多管闲事,好,既然你这么说了,今天就让你葬身山谷!小子们都下车去与他厮杀!“
蒙面人下的车来,刚才落在车外的人早就吓破了胆子,呆坐在悬崖边不能动弹。
那帮打手与浓眉络腮汉子下的车来,一股脑将蒙面男子围住。
其中一人便向他扑来,蒙面人更不打话,伸手隔住那打手一拳,一脚飞蹬过去,那打手应声倒地。车内人一声惊叹。
其余众人便一起向他围拢来,那蒙面人忽然飞在半空一个旋风腿,众人均应声跌倒。
浓眉络腮汉子见这情景,吃了一惊,便掏出枪来朝蒙面人射去。
那蒙面人突然在地上滚去,闪过子弹,那子弹击打在山岩上蹦出火花,飞也似地掉入悬崖。
车上人一阵惊呼。
那蒙面人忽然一扬手,浓眉络腮汉子手腕上立即多了一把匕首,那汉子惨叫一声,手枪从空中掉落。
蒙面人一把接过手枪,用枪口对准那汉子的脑袋,那人吓得魂飞天外。
“好汉饶命!”那汉子忍住疼痛哀求道。
“哼,今天却是饶你不得!”
蒙面人突然一掌挥下,那汉子顿时昏死过去。
蒙面人将手枪用力一掰,手枪应声折断,他随即一扬手,将手枪摔下悬崖去。
那些倒地的打手早吓得屁滚尿流,也顾不得刚才抢到的那些钱币物品,早背着那汉子飞也似地朝山下溜去。
这时车内的人已经下来,一时叫好欢呼之声响彻山崖。
雨晨和永华姐见这蒙脸人,暗自惊讶他的身手凌厉,亦随众旅客下车来道谢。那蒙面人眼神炯炯,看到雨晨时,眼神定住一会,好似欲言又止。雨晨暗自诧异。
那蒙面人却不说话,向众人一挥手,上的轿车来,一溜烟的去了。
旅客们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场景,后来幸亏这蒙面人的相救才得以脱身,这时相互议论着,均唏嘘不已,同时有几个乘客对雨晨的临危不惧,均赞叹不已。
司机这才恍过神来,继续开着车向山脚驶去……
这蒙面人正是木子,他一直尾随客车而来,天色渐暮的时候,他与客车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来行至山腰,看到客车忽然停下,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怕雨晨和永华姐认出自己,便离开客车径直向前开去。
雨晨并没有认出木子,木子刚才决斗时也就用了一点功夫,并且身形隐藏不露,所以雨晨即使此前与木子朝夕相处,还是认识不出来,永华姐上次见到的蒙面人衣着完全不一样,而且在夜色下,她忍受伤痛,根本料不到是木子,木子刚才压低嗓音,又夹着山风,便更加辨识不得。
雨晨乘坐客车继续往前行走,大约到夜间九点的光影,她们才赶到对面山脚下,经过刚才这一役,她们早就精疲力尽,加之永华姐被踢了一脚,受了点伤,当夜二人便在客车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清早开始她们继续赶路。
雨晨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一路人烟稀少,只隐约在山间看到一些民房,但均没有人影,想是人们都外出打工去了。
所以接下来的道路更加荒凉,雨晨想起木子当日在自己身边的情景,不禁黯然神伤。她跟在木子身边,总有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好似周遭有一张巨大的伞将自己保护起来,这样的日子是否就一去不返呢?
永华姐看着憔悴的雨晨,暗自心痛,她想起雨晨和自己出来的时候,便有些郁郁寡欢,想来这半年,她对木子是如何的思量,而木子的不告而别,让她更加痛苦。
“哎,年青人的心性总是放不下!”永华姐想起自己当年对雨玄也是那样的依恋,但是现在她倒反而泰然了。
虽然这么多年她没有获得自己的名分,但是她与雨玄的感情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那是黄昏的恋人,在各自默默的祝福保护对方,而她并不愿将这样的情感就形容成夫妻之情,她和他宁愿这样的感情的升华,因为升华里,他们看到更加真实的对方,也更加知道体贴对方。
“晨儿,走过这片山原,就接近孤心岛了!”永华对雨晨说。
“嗯,是啊,爸爸告诉我,我是在孤心岛上出生的,那时的妈妈真美!”她说话的神情里充满向往,永华姐想起她三岁的时候,玉茗便撒手人寰,“这个可怜的孩子!”永华姐不忍再想下去,她搂住雨晨,将她抱在怀里。
“永华姐,妈妈是不是特别美?你一定见过她的!”
“嗯,是的,孩子,你妈妈不但人很美,而且心地善良!”永华姐不禁又触动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