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瑾风心里烧着火,可是看到宁夏不悦的表情,他的怒火慢慢的熄灭。他们的感情只是刚刚开始,这小丫头本来就对他有心防,他现在要是甩他的臭脾气,还不吓到她吗?只能转而找借口,“不看了,累了。”
“哼,你这么累,还有力气扛我啊?”宁夏心里还是有点小介意,被迟瑾风那么扛着离开玉石街,好丢脸的,他再霸道也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和自尊啊。
“就你轻的跟纸片似的,我要是连你也扛不动,也就别活了。”迟瑾风对宁夏的话嗤之以鼻,但在他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他却又意外将车子熄火,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马上下车。
宁夏在车子里,看着迟瑾风走到停车场的另一排的位置,对着一辆车瞧了半天,还对着轮胎踢了一脚,惹得报警器大响,然后他才回来。
这么大了,还会这样的恶作剧啊?宁夏的下巴真掉了,不可思议的瞪着车外边的迟瑾风,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那车惹着他了?
等到迟瑾风回来,宁夏瞪着大眼睛问他,“你发烧了啊?人家的那辆车惹着你了吗?”另一边,宁夏心里也在偷笑,看着刚才迟瑾风踢那辆车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迟瑾风嘴角微翘,晕染着一丝不屑的笑,“那个死小子明明就在玉石街,却骗我说回去了。”
这些话撒的宁夏一头雾水,他在说谁呢?
迟瑾风看到宁夏惊讶的嘴微微张开的样子,半露着小粉舌,可爱的让人想要吸/吮,而对此时自己露出小诱惑,宁夏丝毫不觉,迟瑾风忍不住皱皱眉,嗓子有些低哑的对宁夏说,“闭上你的嘴,要不然别怪我吻你!”
宁夏一下子羞红了脸,忙将嘴巴闭得死死的,扭转脸,但是很快又将头转回来,她还不知道迟瑾风在骂谁呢?
“是叶兰轩,这小子跟着我们呢。”迟瑾风一阵冷笑之后,才对宁夏说。
这让宁夏的头上雾水更重,叶兰轩跟踪他们做什么?“或者是他又过来了,他干嘛跟踪我们呢?”
迟瑾风看看宁夏,那双大眼睛里闪着很多的问号,要是他不跟她解释一下,怕这丫头还不知道怎么纳闷呢,可是解释的话,这故事又长了,现在他也没那心思讲那么多故事,所以只说,“你千万记得小心叶兰轩这个人就是了。这小子可是出名的腹黑男。”
宁夏听了迟瑾风的话还是不懂,叶兰轩为什么要跟踪他们,还有这个跟腹黑有什么关系?想了半天,她才找出一个答案,像是发现了金子似的对迟瑾风喊,“哦,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同性恋啊?”
一句话,真险些让迟瑾风被唾沫呛死,咳了好半天,他才缓过一口气来,无奈着摇头对宁夏说,“你这小脑袋瓜儿里都装的是什么啊?这么复杂?”
宁夏嘻嘻一笑,还挺有理似的说,“现在同性恋都开始得罪全人类的尊重了,有什么稀奇的啊。同性恋也是恋爱的一种,我自己不喜欢,但并不代表就会干涉别人的感情观。”
迟瑾风哭笑不得,只能摇头对宁夏投降,说,“好吧,我千真万确的告诉你,叶兰轩和我一样都食女色的人类,我们都很正常。那小子之所以跟踪我们,是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撬货。”事实上迟瑾风在撒谎了,他上午和叶兰轩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了叶兰轩一句,相不相信当年人们对王之山的传说,说他赌石有秘术,才能十赌十赢。当时叶兰轩只说了句,都是这么传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谁也不清楚,之后话题就带过了。
现在叶兰轩明明就在玉石街,却骗他说回酒店了,迟瑾风恍然大悟,那小子如何聪睿,他还不清楚吗?只怕那小子已经将赌石秘术这类的话,联想到了宁夏身上,毕竟宁夏现在是王之山唯一嫡系的传人了。现在叶兰轩已经将心思动到宁夏身上去了。
这会儿,迟瑾风挺庆幸他们在玉石街解的那块毛料垮了,如果再像前两次宁夏赌到那么极品的翡翠的话,只怕叶兰轩的心思会动到宁夏身上去。
迟瑾风的目光慢慢的变得冷厉,哼,如果叶兰轩真的敢对宁夏有什么心思,他会不会还顾念着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情谊,可是不得而知的事。最好那小子识相点,少触犯他的禁忌为好。
迟瑾风这边心思复杂去了,宁夏那边可是一无所知。只遗憾本来可以在毛料市场上好好转转的。也或者说她更情愿在大太阳底下晒着逛玉石街,也不想着回酒店,让她想到聂琛就在和她同住在一家酒店里,让她心情变得那么不自然。
青镯蛊惑她吃下的那毒蛊,除了中午的时候似乎有点反应,现在对她来说,还没觉得有什么危害,她自己这么以身尝试,清楚毒蛊对她的影响,才好及时发现这毒蛊的害处,及早用空间泉水将蛊解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他们将车停向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宁夏却意外的看到胡德和青镯出现在地下停车场,胡德似乎在指着青镯大骂,并且狠狠的抽了她一个耳光。等他们发觉有车子经过,胡德才和青镯一起迅速的钻进一辆车子里,但是车子并没有开走。
宁夏拧紧了眉,青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胡德更不是什么好鸟,这父女两个都是心怀鬼胎之人,这会儿倒不知道父女两个怎么起了内讧了,胡德怎么打的青镯?嫌弃她还害聂琛不够狠?
不由的,宁夏的心抽紧了,开始担心聂琛。身边有两条毒蛇跟着他,他还枉然不觉。之后,宁夏的心口就传来一阵虫噬的痛,让她咬着牙又狠狠的问候了一下青镯十八代的祖宗。这个歹毒的女人,等某一天,她也将弄只毒蛊给她喂下去,让她自己也尝尝被毒蛊噬咬的滋味。
“怎么了?”迟瑾风发现了宁夏脸色不对,本来已经迈下车的腿又收回来,有些紧张的望着宁夏。
“没事!”只要不想聂琛就行了,宁夏深吸一口气,表情恢复自然的对迟瑾风笑一下,然后打开车门跳下车。
和迟瑾风一起回到酒店里,迟瑾风邀请她去吃下午茶,说广东的下午茶和早茶都是最有特点的,尤其虾饺皇,味道超赞。
美食当前,宁夏自然是欢迎被诱惑。到了餐厅,好巧不巧,就看见聂琛也在。不过他的目光在另一个方向,没看到他们。
看到聂琛的样子不像有事,宁夏也就放心点了。她再不喜欢他,也不至于真的想让他被毒蛊害死。
那个青镯的话,不能全信的,她现在只要想到聂琛,心口就会痛,也就是说那毒蛊在咬她的心,这样被毒蛊咬来咬去,她的心还不被那毒蛊咬烂了啊,晚上她还是用泉水试试,将毒蛊解了吧,她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在他们的下午茶被端上来后,胡德的身影也出现了,只是不见那个青镯。
宁夏现在只要看到胡德父女两个就觉得头皮发麻,这对心如毒蝎似的父女,令人发指。聂琛的父亲聂洪生一定死活都想不到吧,他雇佣管家照顾他的儿子,但他们竟然在处心积虑的害他的儿子……
又一阵虫噬般的痛,宁夏的冷汗慢慢冒出来。
“怎么你热吗?”迟瑾风看到宁夏脸上的汗水,再感受一下温度,冷气够足的啊,她怎么这么热?
“没事!”宁夏只能再重复下这两个字,她中了毒蛊的事,根本就不能对迟瑾风说。
还是要想办法对付青镯父女,不能眼睁睁看着聂琛被他们所害。还是那句话,她再不喜欢他,看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他好歹也被她欺负了那么多年的情况下,她有义务保护他。她可以欺负他,但是别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