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发飙的对蚱蜢一顿痛骂,她伶牙俐齿的,比蚱蜢可能说,一个回合下来,蚱蜢就败了,摊摊手手,说他服了,求小姑奶奶嘴下留德。
宁夏这会儿心情正压抑着呢,密封度相当好的车子里,竟然会有蛇出现,这样诡异的事,她连着想起慕白那条白蟒蛇,心里就像住进了无数的蚂蚁,在她的心里乱爬着,让她又恐惧又难受。
那辆染了蛇血的玛莎拉蒂,打死宁夏,她也不敢开了。香椿也害怕,打电话将事情告诉聂琛,聂琛很快就赶过来了,他不是受到惊吓的那个,但是那脸色比宁夏还难看还苍白,他是担心宁夏。让手下将车子开到汽车美容店,不但将车子彻底清洗,连座套装饰都一并换了。
看着仍心有余悸的宁夏,脸色苍白的吓人,聂琛就感觉比被人用刀子扎了一下还难受。他的脸冷的就像是冰,将对宁夏的心疼化作另一股怒气,迁怒到福伯那帮人身上。因为宁夏的车子是在福伯的地盘上被人放了蛇的。对,在聂琛的心里,他想到的就是别人有目标性的陷害,不然车子里怎么会有蛇爬进去?
宁夏不想惹事,那福伯也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人物,在聂琛要发飙之前,她过去挽住聂琛的胳膊,拖着他离开。还不断的安慰他,没事了。好像折腾一通,受了委屈的人反而是聂琛,不是她了。
回到家里后,不知道聂琛又怎么刁难香椿了,香椿竟然委屈的哭着进房间收拾东西,要走人的样子。别看蚱蜢平时和香椿挺爱唱反调的,这会儿见香椿要离开了,也觉得不舍了,问香椿为什么要离开,但半天也没从香椿嘴里问出一个字来,急的他团团转。
宁夏黑着脸走到聂琛面前,问他怎么刁难香椿了,聂琛表情淡漠,稳稳的坐在沙发上,对眼前的事,视而不见。
宁夏对聂琛的脾气还不了解吗?知道他犟的跟头牛似的,决定的事,很难让他改变。她也知道一定是她被蛇吓到了,聂琛才迁怒香椿,认为香椿没保护好她,只是这件事本来就蹊跷着呢,诡异的要命,和香椿有没有能力保护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宁夏嘱咐蚱蜢一定不能让香椿走,然后就逼着聂琛进了书房。聂琛这家伙通常时候是软硬不吃的,宁夏小时候没少因为他这股劲儿揍他,现在时光冉冉,他们都已经成年,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对付聂琛了,尤其在和他对弈多次都捞不到好处之后,宁夏也学乖了,对付聂琛的方式要改革了,不能总是小时候的那老一套了。
“如果你执意让香椿走的话,那么我也走了,并且是离开广州,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宁夏威胁着对聂琛说,在她感觉到聂琛对她的在乎后,她就开始觉得自己是对付聂琛的好筹码。
这招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挺灵的。聂琛金口开了,许了让香椿继续留下来。伸手却抱住宁夏,任凭宁夏怎么挣扎都不放开,不过,他也没什么特别逾越的行为,不过是用脸摩挲着宁夏的头发,附在她的耳际说了声,“吓死我了。”只是这么一句话,简简单单的话,带给宁夏的却是如惊天动地一般的震撼。
他们一直都是冤家,开始有这个婚约的时候,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交换,他一直都不肯放弃她,并且当是她们宁家自愿奉上的饵料,他是不吃白不吃。在她的心里,也老是觉得他喜欢的是别人,就算在她这边认定着,他和她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她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对她怎么的角度,怎么样的心肠。只有这一刻,这样简单的话,却让她如鲠在喉,怎么着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半天,直到聂琛放开她,宁夏却感觉有点晕乎乎的,脸蛋烫烫的,她自个儿也不知道她这么突然的脸红个啥?
只是宁夏对待那些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的事,通常有个最绝妙的处置方法,那就是该干嘛干嘛去,想不明白的事儿,就让它滚一边去,这世界上的疑问多了去了,她可没那时间劳什么神,费这把劲儿。
赶紧离开书房,宁夏去告诉香椿可以不走了,是聂琛亲口答应的,偏偏的,香椿就是不信宁夏的话,直到聂琛露了面,对她说了声以观后效,香椿才战战兢兢地对着聂琛点头遵命。
宁夏瞧着香椿的样子,心里感叹,看来以后她还是对香椿稍微提防着点,这香椿对聂琛是忠心耿耿的,她就甭想着能收买人心,让香椿站到她这边儿来了。
说到最信任的人,宁夏这边就只有蚱蜢了。蛇的事,也只有蚱蜢最清楚。宁夏找了个机会撇开香椿,和蚱蜢就说起蛇的事。
偏偏蚱蜢大大咧咧的根本就不信宁夏的话,还说宁夏是瞎想。“你就别信那些骗人的鬼话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邪门的事儿?就说我们家那老不死的,这辈子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儿,挖了多少人的坟,将鬼的老窝都端了,也没瞧见过半只鬼,他这辈子花的钱,都是跟死人抢的,也没瞧见有什么冤鬼问他讨债来着。”蚱蜢摆着手,让宁夏别听了唐镜那朋友的鸟话,跟着瞎扯了。
宁夏没从蚱蜢这里得到半点安慰,还被他骂她鬼扯,窝囊的她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这会儿,她才明白,敢情这蚱蜢也跟她不是一国的,语言不通。
摊摊手,宁夏只能也当自己废话了。费这些功夫,还真不如去将她赌到的那两块毛料解出来去呢。
让香椿留在翠玉轩照顾店里的生意,宁夏带着蚱蜢去属于聂琛公司的仓库解石。
之前从索朗那里买到的毛料,聂琛已经交给他公司的工人加工去了,宁夏也不用去盯着看到底能解出多少翡翠,对聂琛,她什么都不信任,但是关于人品和金钱这方面,她可以一百个放心的,聂琛从不拿钱当回事儿,除了聂家财大气粗之外,主要也是跟聂琛的人品有关。聂琛的人品,宁夏不用怀疑的,这家伙小时候上学路上捡到个钉子也会交给老师的,那时候她还老骂他有病,神经病。现在才觉得聂琛这样的品质是多么可贵,至少在和他共事的时候,别担心会被他算计。她挺能算计他到是真的。
知道宁夏跑到仓库解石,聂琛没现身,让他手下的人将解石用的一切机器和工具,都运到仓库来,宁夏和蚱蜢费了半天的劲儿,将那颗玫瑰紫的翡翠蛋和蓝紫色的紫罗兰都解了出来。
当蚱蜢看到那玫瑰紫的翡翠蛋事,第一句话就是说,“我滴娘哎,怎么还有这么样的东西,太漂亮了。”
事实上,不但蚱蜢觉得那翡翠蛋好看,连宁夏也是惊艳不已。她透过绿蔓看到这翡翠蛋的时候,只觉得这是紫罗兰中最不值钱的那类翡翠,除此之外就是唏嘘那么大的翡翠原石,就是生了这么样的一块翡翠。对于绿蔓为什么选中这块翡翠毛料,她更是一万分的不解,这会儿将翡翠蛋解出来了,她才觉得得到宝贝了。且不说这翡翠蛋值不值钱,宁夏此时拿着这翡翠蛋,早就爱不释手了。
真的是太漂亮了。那宛如紫玫瑰的颜色,妖娆艳丽。一般来说紫色或者黄色的翡翠,在自然光之下,会通常变得色淡如水的。但是这块玫瑰紫的翡翠在自然光线下,不但没显出色淡,反而更加浓烈。至于那翡翠不被抛光就不会产生任何光泽的问题,在这枚翡翠蛋上就更没有出现了,它散发的光泽虽然是浅浅淡淡的,却贵在浑然天成。尤其摸上去感觉这块翡翠如丝绸般光滑细腻。
宁夏再用强光灯打在翡翠蛋上,无棉纹、无杂质、无色根,跟龙石种翡翠有着一拼。灯光下,这玻璃种的地子,晶莹透彻。若不是宁夏亲自将它从原石中解出来的,她真会怀疑这样纯净的翡翠,是不是就是块玻璃做的赝品。纯净度真的令人吃惊。
在感叹之余,宁夏又发现一件怪事,她在转动这翡翠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气泡,并且这气泡会随着她的转动儿转动,始终保持位置朝上。宁夏觉得诡异之极,心里开玩笑的想,不会这真的就是一枚蛋吧。远古被石化的什么动物的蛋?这个念头生出来后,宁夏就晃动了一下那枚翡翠蛋,心里好玩的想,要是真的是枚蛋的话,说不定她晃动一下,就会有那种晃动鸡蛋时的感觉。
然而当她真的晃动这翡翠蛋的时候,她竟然真的感到有晃动鸡蛋时的那样的感觉,似乎这翡翠蛋的内部真的是流质的。
石头真的会生蛋吗?还是她恰巧得到的就是她猜测中远古动物的蛋,被石化了?宁夏反复推敲了一下,又觉得这说法根本说不过去,既然蛋已经被石化了,一定是整颗蛋都被石化了,里面的蛋黄蛋清的,即使不被石化,也早就霉变了,不会有这样晶莹透彻。
宁夏在脑海里迅速的搜罗她知道那些翡翠知识,想着给这颗蛋找出个解释。
良久之后,宁夏才想到了一个词,“玉髓”!这是她从慕白的母亲那里听到的词,据说还发生了和她外公有关系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