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离你哥十几米远了,你说吧,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怕他?他有神经病吗?”宁夏翻着白眼对着电话那边的迟宁风说着。
“我去,你哥才有神经病呢!”迟宁风不乐意了,袒护着他一母同胞的兄长。
宁夏听着迟宁风生气了,对着天空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回他,“谢谢你的诅咒,可惜我没哥哥。”
“好啦,说正经的,你听我说,小姑奶奶,你赶紧离开古玩街吧,要不然我就没命了。”迟宁风在电话里的声音似乎真是大祸临头一样的恐惧。
宁夏眉头皱起来,一头的雾水,怎么了这是?迟宁风怎么吓成这样?“你有毛病啊,你哥抢了蚱蜢的狗,你不主持公道也就算了,怎么还怕成这样子?”
迟宁风在电话里急的跟什么似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跟女人生孩子似的使劲儿憋出一句话,“好吧,我说实话,我哥有传染病,那种麻疹,你听说过吗?只要被他的手沾到一点,就会被传染。”
“呸,你当我是小孩子呢?骗谁呢?信你就怪了。”宁夏一听迟宁风这话真来气了,之前迟瑾风就将当她当脑残,现在这迟宁风又将她当傻子,她能不来气吗?这两个兄弟都是欠扁的混蛋。
“小姑奶奶,算我求求你,你就别较真了,行不,听我的赶紧离开古玩街,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到隔壁街上找一家最贵的餐厅去,今儿中午我请你吃饭,这总行了吧。到那儿了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过去。”迟宁风的声音真的是很焦急的样子,似乎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宁夏也觉得电话里真闹不明白,答应了迟宁风的请求,不过她真不相信这个家伙了,恶声恶气的对迟宁风威胁,“你这次要是还耍我,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行了,姑奶奶,我要是再涮你,你将我当狗拴起来,每天给你牵着走,这总行了吧。”迟宁风头痛的要死,哀哀的哄着宁夏。
宁夏这才放心了,挂断电话。往迟宁风的那个古玩店门口望过去,看到迟瑾风正同泥鳅玩的欢。她的嘴角马上就撇起来了,什么人养什么样的狗,那蚱蜢养的狗就是一条傻狗,怎么不认人呢?见谁跟谁亲?
趁着迟瑾风没注意,宁夏赶紧开溜。那泥鳅又不是她的,尤其见到它跟迟瑾风还亲近的不得了,这种有奶就是娘的狗,她才懒得理了。
街角找到还在等着她的那个保镖,让他回去,他还不肯,宁夏也知道肯定是聂琛那个混蛋给下了死命令了的,就不再强求。坐上车,去隔壁的街上找了一家山西面馆,她先给迟宁风打电话告诉她在这里,那迟宁风还像回事儿似的说,怎么没找家高级点的餐厅。
宁夏冷哼,她还没看透迟宁风的德行吗?要是她真的找了家大餐厅,要了一桌子菜,要是迟宁风缺德的找机会尿遁了,那么她不活该当那个冤大头了吗?“甭废话,赶紧的给我滚过来。”
“得令,马上就到。”迟宁风又一副油腔滑调的德行了。
挂断电话,宁夏让保镖跟她进面馆,让他自己找地坐,并给他要了平遥牛肉,酱骨架,又要了大碗的刀削面,让他一个人吃去了。她则要了一碗最喜欢的肉糟辣酱面。边吃边等迟宁风,对于骗过她的人,她要是还相信他的信用度,那么真就活该别人将她当傻子了。等她也吃饱了,迟宁风才到了。
“你妹的,这是马上就到啊。”宁夏对着迟宁风眼睛一瞪,“啪”的一声将筷子摔桌子上。
迟宁风擦擦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跟老牛似的喘着粗气,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他要喝水,要冰镇的。
宁夏白他一样,站起身去自动售卖机那边拿了一瓶矿泉水,回到座位那边,将瓶盖打开了,才将矿泉水递给迟宁风。
迟宁风拿到矿泉水,一摸是常温的,马上就皱眉,“怎么没拿冰镇的。”
宁夏瞪了迟宁风一眼,“你要死啊,有没有常识啊,你刚才那么喘,分明是剧烈奔跑过的,喝冰水容易胃痉挛的。只能喝常温的,而且只能喝一点点,等气息顺了再多喝。”
迟宁风听宁夏这么说,拿着矿泉水的手居然抖了一下,而他的眼神里有种道奇异的光芒闪过。只是很快他就低下头,隐藏了他不愿意被人发现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喝着矿泉水,并且是很听话的只喝了两小口,就将矿泉水放下了。之后看看宁夏那边的空碗,说,“你都已经吃过了啊,你还真替我省钱,一碗面就打发了啊。”
宁夏心里偷笑一下,暗想让你肉疼的时候在后面呢。脸上却假装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行了,你就别扯了,说正题,为什么泥鳅明明是蚱蜢的,你却不让我管,由着你哥给抢过去呢,还怕的跟什么似的。”
迟宁风不回答宁夏的话,反而问她刚刚吃的什么。
宁夏抬脚在桌子底下踢他的腿一下,“混蛋,我问你话呢,又给我装傻是不是?”
迟宁风哀叫着俯身用手去揉/搓被宁夏踢疼的腿,之后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小声地对宁夏说了一句,“我可以将这当做你对我调情啊!”气的宁夏拿起筷子,就是对着迟宁风的手背,狠狠的抽了一下,她用的力气不小,迟宁风的手背上很快就肿起了两道杠,不过他一点都没生气,反而跟偷吃了蜜糖似的,偷偷的笑了一下。
“给我正经点儿,不然我剥了你的皮,你信不。”宁夏表面气炸了似的,其实怒气都是伪装的,心里根本没在意,她已经知道这家伙就是那种嘴贫没正形儿的人,心底其实不坏。别的不说,就说他之前将她指到他那个老爹的玉石铺子,就知道他虽然表面上不认那个父亲,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好啦,怕你啦,我惹不起你。”迟宁风一副服软的样子,不过还是接着问宁夏刚才吃的什么,没回答宁夏的问题。
这小子,她也服了他了,宁夏气的鼻子歪歪的,没好气的回了句,“肉糟辣酱面。”
迟宁风马上喊服务员,说他也要肉糟辣酱面。点完之后,又低声的咕哝,说不知道辣不辣,他吃不了太辣的东西。
听到他这声自语,宁夏连想将他的脑袋撬开的想法都有了,看看他的脑子里是不是生了虫子,这不有病吗?吃不了辣的,你要这样的面干嘛?人家店里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有病!”宁夏又白了迟宁风一眼。
“嗯!”迟宁风嘿嘿笑着说,明白宁夏为什么骂他。
他真有病了吗?骂他居然也这么乖的承认?宁夏瞪着大眼睛望了迟宁风半天,将迟宁风看得都不自然了,那英俊的脸上悄悄的浮现两抹桃花般的粉色,他只能将侧一下头,然后埋怨这家店的老板抠门,舍不得将冷气开大,让他这么热。
宁夏一下笑喷了,这家伙已经抠门派的掌门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人家抠门?宁夏直接讽刺迟宁风,“你还是回去照照镜子吧!”
迟宁风愣了一下,然后坏坏的笑开,“怎么个意思,你是说我长得超帅吗?”
宁夏啧啧着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突然觉得这话说的真的太有道理了。”
迟宁风毫不在意宁夏的话,反而自嘲般的摇头笑笑,只是在眼神不小心飘向宁夏脸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偷窥的意思,似乎突然间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宁夏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