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豆儿一听这话,便知道胡伯母肯定知道些什么:“伯母,您就告诉我吧。如今我们确实是没什么本事与权势大的人对抗,不过总得知道是谁给咱们下绊子,好歹躲着点。”
“是……是从咱江堰府里传下来的。如今但凡有个一官半职的,都不敢去你们得翠楼吃饭了。连带着稍有权势的,以及见识大一点的,为了攀附权贵,这也都不敢来你家吃饭。人渐渐少了,也是这么一回事。”
苗豆儿低头眨了眨眼,顿时明白过来。
若说当官的不敢来吃饭,那自然当官的家里人也都不会来吃,再加上口口相传,只要家族里有半个身上带官职的,可全都不来了。
现在谁家还攀不上点当官的关系?
“多谢伯母跟我说了这事,否则我还不明不白的呢。唉,既然是上头为难,那自然咱们也没别的法子。如今家里日常用度的钱还够,只好慢慢等着人家放咱们一马了。”
胡县令再三挽留苗豆儿与安期鹤在家吃饭,苗豆儿心里记挂着淑夫人还在家里,便推了之后与安期鹤回家。
当晚洗漱完毕,苗豆儿窝在安期鹤的怀里,小两口钻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苗豆儿将胡夫人告诉她的事,跟安期鹤说了。安期鹤手里把玩着一缕苗豆儿的发丝,轻声安慰她。
“莫要着急,这事我来处理。”
苗豆儿听了,抬头冲安期鹤笑了笑:“我自然不着急,咱们如今也不愁银子吃喝。我想着,只要事情渐渐过去了,还有谁能非要跟咱家作对呢……”
她说到这里,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件事。
“不对!说不准还真有非要跟咱家作对的!”
安期鹤低头看着被子外,苗豆儿露在外头的一角艳红肚兜,早已心猿意马。
“嗯?”
苗豆儿一急,伸出一只白嫩手臂挥动着:“相公!你可记得去年咱们回来的时候!”
安期鹤伸手握住这节玉雕般的藕臂,轻抚着这滑嫩的肌肤。
“就是那时候,咱们经过朗县的时候,不是有个假的得翠楼吗?当时不是有巡抚参与!”
苗豆儿觉着自己绝对是抓住关键了,扭过头来严肃地对安期鹤说:“定是那个朱巡抚还有那个宋员外!”苗豆儿说到这里,一阵后悔:“当时就不该好心,放过那个朱巡抚一马。你看看,小人就是小人,如今咱们失势了,这些小人就非要上来踩咱们一脚。”
安期鹤倒是并不在意这些,他的目光游移在苗豆儿露在被子外头的光洁肩膀上。
“恶人自有恶人磨,豆儿先别管这些了,这不着急的。”
苗豆儿肩膀被安期鹤凑上来呼出的热气吹得有些痒痒的,她微微缩了缩脖子,有些气恼地推了推安期鹤的胸膛:“这不急还有什么急,咱们如今可就靠着得翠楼赚银子了。”
安期鹤一翻身,压了上来:“最着急的,就是豆儿要造出个小小豆来,给咱娘玩,免得她孤单。”
苗豆儿脸上一红:“哪里是说有就有的……”
安期鹤声音黯哑,那张俊朗面容越来越低:“所以要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