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赶紧说是,然后扶过筱兰芷,两人往偏房走去。
苗豆儿与安期鹤回到了房里,这才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咱家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平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是谁跟咱家有这般深仇大恨……”苗豆儿正说着,安期鹤却走到了苗豆儿面前:“我心里到有一个人,怕是他们家。”
“不会是莫太师家吧,他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
安期鹤摇了摇头:“原来的莫太师党,如今大约还是有恨我入骨的人。上回在京里,礼部侍郎马林山曾莫名其妙跟我说了句话。当时我并没在意,现在想想……却大有可疑。”
“什么话?”
安期鹤心中瞬间闪过当时的情况,众位同僚都在恭喜他恢复爵位的时候,这位礼部侍郎却闲闲地从他身边走过,还丢了句话。
“还真是恭喜安期将军了,官场得意,不知道家宅是否安宁呢……”
苗豆儿一听,张口哑然:“这……不会吧。”
安期鹤抬头看了眼苗豆儿,目光中带着询问。
苗豆儿摇了摇头,对安期鹤说:“相公你想想,若是你要做坏事,难道做的时候还要去威胁一下那人,让人平白心生警惕吗?”
安期鹤摇了摇头:“话虽这么说,可除了这人,旁的却……”
他说着,然后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或许……还有一人。”
“谁?”
“……莫佩贞。”
苗豆儿心中大骇,莫佩贞!
她被苗豆儿将计就计,给装进了麻袋里,结果被卖到哪里都不知道。若说是莫佩贞,那倒是有理由去做这些事!
“可是,我几个月前便差人去打听了,送回来的消息都是她已经死了。”
苗豆儿瞠目结舌,她因为莫佩贞而受到了惊吓,脑子里下意识将这段记忆尘封在记忆深处,平日并不想起来。
这么被一提醒,苗豆儿却越想越怕。
“可……可她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七岁,而且还是个女子,家里又被满门抄斩了,就算她还活着,又有什么能力来害咱们家呢?”
苗豆儿赶紧说道。
安期鹤摇了摇头,轻轻一叹:“不知道。豆儿,如今咱们还是尽早回京吧,起码在京城之中,王府里守卫森严,又处于众目睽睽之下,与咱家亲近的人也是很多,大约这样会被动手的情况会小很多。”
苗豆儿此刻当然顾不上旁的,只能点了点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咱们这次能带上的都带上。”
最近几日,苗豆儿忙碌得团团转。她不仅要将下人们分门别类,哪些要留在苗府宅子里,哪些要去照顾生意,哪些要在她不在的时候看着宅子,而哪些又要跟着他们一块上京。
忙了几日,好在还有小饺子提醒,她这才想起了,要带着淑夫人再去一趟东林寺。
反正距离很近,一众人这日便一大早就出了门,三辆马车带着一家子人,往东林寺去了。
东林寺的大小和尚,都已经对淑夫人渐渐熟悉了起来。这样出手大方,又是慧根极深,对佛理通透至极的和善夫人,寺中人自然欢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