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吃着各自不同的饭菜,吃完了饭又凑在一块说了好一会儿话。
原本她们习惯吃完了饭,去明轩院后头的小花园里散散步的,不过看今日这架势,想要去散步,大约要与这群人斗争好一会儿。
不多一会儿,安期鹤便回来了。
他一进门,便眉眼里透着丝得意地跟自己的亲娘和媳妇显摆:“将才我去试了试,好似做点东西并不难。下回豆儿和娘想要点什么,我来做木匠给你做出来。”
堂堂大将军喜欢做木匠,看样子还对自己的这点手艺挺自豪的,苗豆儿心中暗笑。
“相公真棒,往后小丫头生出来了,相公可得做点好玩的给她玩。”
安期鹤被苗豆儿一夸,更是得意,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可眉眼间透漏出来的笑意却是骗不了人。
又说了一阵子话,瞧着天色渐晚,苗豆儿与安期鹤便与淑夫人告辞,准备回明轩院休息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苗豆儿觉着不知为何,好似身后跟着的人少了大半。她还挺得意,看来自己这点小威胁算是起了作用。
谁知两人刚刚踏入明轩院,苗豆儿却被这跪了一院子的太医女官吓了一跳。
“这是做什么?”苗豆儿问着那个跪在地上,甚至有些视死如归一般的李太医。
“侯爷,请您去侧房睡!”
李太医说着,往地上实实在在磕了个头,他话音一落,身后的人便也随着喊道:“请侯爷去侧房睡!”
安期鹤张了张嘴,侧头看了苗豆儿一眼,似乎是有些挣扎:“我……侧房……”
不等安期鹤说完,一位女官便双膝跪在地上,挪动着往前两步:“侯爷,奴婢冒死请求,您请去侧房睡吧!奴婢等人虽然知道府上并无妾室,可请您看在夫人如今不宜与人同床的份子上,暂且委屈委屈吧。”
安期鹤面色渐渐严肃了下来,双手不由得背到了背后。苗豆儿了解安期鹤,知道他现在这副面瘫样子只是在沉思而已,而那些太医女官却并不知晓,看样子安期候似乎是正在发怒。
一众人寂静无声,明明一个个发着抖,心里怕得要死,却死挺着依旧跪在地上。
苗豆儿看了看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官,正巧那女官也看了过来。那目光之中仿佛含着泪光,正在与苗豆儿说:奴婢誓死保护夫人!
“用不着吧……相公睡觉可老实了……”苗豆儿弱弱地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拽了拽安期鹤的衣角。
安期鹤心中挣扎着,最后硬邦邦地开口说道:“我睡地上。”
“相公怎么能睡地上?虽然开了春,可是夜里依旧寒冷,睡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苗豆儿无奈一跺脚:“你们再弄一张床来,临时放在房里,我与相公分床睡,总成了吧?”
下跪众人你瞧我我瞧你,各自私下商量了好久,这才勉强同意了。
府里下人行动力超强,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小竹床,似乎是夏日里乘凉用的,此刻在这竹床上铺了厚厚的铺盖,放在了主屋床的旁边,两张床中间,还被架上了一架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