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凤九倾只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甚至于连辩解一句都没有。
风泉看都没有看凤九倾一眼:“死到临头,还要拉个人来垫背?小九为老夫做了多少事情,要不是她,你和你娘这两个蛇蝎女人,都不知道把我毒死了多少次了,拉人下水,你也选个合适的啊?蠢货!”
“爹,不是的,她真的是坏人,我知道的,她和厉白凤有关系的,爹爹,你不是说过么?和厉白凤有关系的人,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么?”
“小姐,您瞧见了么?亏了您回来的路上,还为她求情,说上一辈的事情,犯不着殃及小一辈,瞧见没有,您要救她,她却是下了死手要害您,厉白凤都敢说!”刘福站在风泉身边,冷笑一声。
“小九,你怎么说?”风泉最怕的就是厉白凤的人,即便是觉得可能性几乎等于0,可视线还是看向了凤九倾。
“不解释,一切都依着您。”凤九倾嘴角噙着浅笑,根本不以为意的样子。
“刘福,把她拖去营帐房,送给那些汉子排解寂寞。”
而后,风泉冷漠的看了一眼风莲儿,这么吩咐了一声,转过身去:“小九,陪我回去。”
“是。”
凤九倾转身和风泉走的时候。
身后还有风莲儿撕心裂肺的喊声:“啊!你会不得好死的,风泉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我会来找你索命,我娘也会来找你索命,厉白凤和白凤门三千门众都会回来找你事索命的,你这个畜生。”
营帐房,是风泉那些护院们住的地方,隔一段时间,风泉就会送一两个不要的女人过去,给他们消遣。
这些武夫大多精壮且蛮横。
送过去的女人,好的能支撑个十天半月。
不好的,也许一个晚上,就被他们轮着玩儿死了。
这是对那些男人们的奖励,却是对女人的惩罚。
风莲儿撕心裂肺的的喊声,穿透了整个汴京城。
而却怎么也穿不透,凤九倾凉薄冷漠到极致的心。
“小九,爹是信任你的,你晓得么?”到了风泉的房间里,风泉看着她,这么说了一句。
“小九还是那句话,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当务之急,是您要快些好起来,我啊……还是适合在院子里伺弄花草,不太适合勾心斗角,心累。”
“嗯,辛苦你了!”风泉嗅着熏香,脑袋一阵一阵的昏沉,“回去吧,爹先休息了……”
凤九倾给他盖上被子,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小姐,您要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这么晚了,不知道您要去哪里?”走出风泉的院子,刘福就迎了上来。
“六道河口来了个朋友,说不定以后能为你所用,我得去见一面。”凤九倾顿了顿,“刘管事,银库那边你一定要仔细的盘点,我约莫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奴才知道,您去忙您的。”一听是六道河口来了人,刘福眼睛顿时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