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玩死绝情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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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还真是……关心为夫啊!”
慕容安定咬牙切齿地抱住池安宁的腰,把他往怀里搂。
“为夫真是……太爱夫人了……为夫陪夫人四处走走吧。”
池安宁脸色变了,他可受不了两个男人这样搂抱着。
“松手。”
他压低声间,恼火斥责媲。
“夫人,你如今是为夫的爱妻,还是要听为夫的话。”
慕容安定阴阳怪气,手掌搂得更紧。
“佛寺之中,你也不怕菩萨怪罪。”
池安宁又说。
“嘻……大不了我把自己留这里当和尚。”
慕容安定随口说了一句,突然眼前一亮,盯住了前面一位体态妖娆的少|妇。
“夫人,你看前面那位夫人,多美。”
“色|鬼。”
池安宁一怒,推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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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爱妻的这声音,怎么和小蝶儿一样了,娇滴滴的。”
慕容安定扑哧一笑,笑得池安宁浑身发毛,怎么也不敢和他走得这么近了,叫上丫头,大步往前走,去找先前那几位夫人。
慕容安定盯着前面那位美妇人看了半晌,缓步走了过去,佯装惊喜,抱拳说道:
“何夫人,许久不见,何员外可好?”
妇人转头看过来,一脸愕然。
“何夫人不记得许某了?我是南郡丝绸坊的许方啊。”
慕容安定乐呵呵地,一拈须,直直地盯着她美艳的脸看。
夫人莞尔一笑,拿着锦帕掩唇。
“许先生认错人了吧,奴家夫家不姓许,姓雷,是雷天镖局的总镖头,你想找人搭话,也不必这般呢。”
“姓雷?”
慕容安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名彪形大汉正大步过来,铜铃般的眼睛怒瞪着他。
“你是何人,为何找我夫人说话?”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来推慕容安定。
“他说我是他的远房亲戚,嘻嘻,夫君,他调戏我。”
妇人在一边笑,花枝招展,一双桃花眼里泛着兴奋的光。
慕容安定暗自汗颜,这妇人的音容笑貌,还有体态,都像极了权醉菁和权醉蝶形容的那个。他还以为这妇人就是权醉菁说的女人,却原来是有夫之妇,这夫君还挺凶悍。
“雷镖头不要生气,在下认错了人,以为这位是贱内的远方亲戚。”
他胡诌着,四下看,想找池安宁来救火,他现在不能露出武功,不能打,又不能挨打,很是苦闷。
“你贱内在哪里?”
雷镖头似乎不肯轻易放过此事,完全把他当登徒子。
慕容安定沉吟一下,往后退,指望着开溜呢,这雷镖头带来的家丁呼啦啦地围了过来,把他的退路给挡住了。
真倒霉,他就这么没有女人缘?
他脸色难看起来,手指拈得假胡子快掉下来了。
“夫君,你在这里干什么”?
池安宁的声音传过来,他如同搬到救兵,立刻转头看。
池安宁缓步进来,媚眼扫过众人,这婀娜风采顿时又倾倒一片人,只见他走过来,看着慕容安定一拧眉,不悦地说:
“夫君又犯坏毛病了?怎么见着女人就认为是妾身的远方亲戚?妾身有那么多远房亲戚么?”
众人皆笑,慕容安定更气,这池安宁还真会报复人,让他扮女人嘛,他这么多名堂。
“再说了,你要找远房亲戚,也得找个比妾身更年轻漂亮的,你到底什么眼光?”
可紧接着,池安宁又轻蹙着淡眉说了一句。
四周的笑声变得更大,震得树上的小鸟儿都乱飞了,可是又突然停下,众人都看向雷镖头夫妇,这夫妇两个的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喂,你到底是何人,怎的如此侮辱我家夫人?”
雷镖头粗气喝斥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可池安宁却只看他一眼,唇角一弯,浅浅笑。
雷镖头的声音愈浅了,被池安宁的笑,笑得他骨头都酥|软了。
“喂,姓雷的,你眼睛看谁呢。”
妇人一怒,当即就骂着,揪着他的耳朵就打。家丁们连忙过去劝阻,场面陡然混乱起来。慕容安定和池安宁从人群里出来,转头看他一眼,表情有说不出的古怪。
“办正事了。”
池安宁淡淡说了句,大步往前走去。
“夫人,注意你的仪态。”
慕容安定跟过去,小声提醒。
池安宁瞟他一眼,默不作声,目光又越过他的肩,看向院墙边一道瘦削的身影上,那身形和池映梓倒有点像,可并不是他,只是同样的清减,同样的冷漠。
还要看时,那人却沿着院墙,一直慢慢往里面走去了,高大的榕树上垂下了数十条粗|大的青藤,喇叭花儿纠缠在一起,争先恐后地展露着笑颜。
“两位施主,方丈回来了,禅房请。”
一位小和尚快步过来,在二人面前行了一个佛礼,请二人跟他过去。
禅房处于那大榕树之下,一排五间屋子,正中一间大门敞开,听到里面传出佛号声声。
“方丈大师,许施主和夫人来了。”
小和尚在门槛外小声禀道。
“请。”
方丈转过身来,胖胖的脸上,白眉长须,确实是慈眉善目的模样。
“许施主捐出三千两香油钱,老衲会亲自为施主点上长明灯,不知施主所求何事?”
他手拈檀香佛珠,笑眯眯地问慕容安定。佛珠太香,满殿都是这种香味,池安宁闻着,双眸里滑过几丝暗光。
慕容安定看着他白胖的样子,觉得他更像商人,不像和尚,世道多变,和尚心里也装了银子,捐了三千两,才肯见他这普通的施主一面……
“哦,在下成亲多年,一直无子,听闻宝地送子娘娘极其灵验,所以特诚心来求,望大师将我的心愿禀之菩萨,赐我子孙绕膝之福。”
胖方丈又点头,双手合十,冲着上空拜了拜,朗声说:
“施主诚心向佛,佛祖定会保佑施主心愿达成,赐福于你。”
佛祖也收银子?
慕容安定嘴角抽抽,不露声色地跟着方丈坐下。
“来人,上茶。”
方丈笑着一挥头,又转头看池安宁,眼中光芒一亮。
“施主与夫人晚上便住在寺上,不过寺中清严,得分房而住,明日烧得头柱香来,就得到佛祖荫萌。”
“那就谢方丈了,在下愿再捐出两千两,来烧头柱香。”
慕容安定连忙摸银票。
可方丈却摇摇头,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千两?行!只要能求得子孙,五万两也愿意。”
慕容安定装成肉疼的样子,连连点头。
方丈这才乐呵呵地喊:
“来人,换老讷上好的龙井过来。”
一听此话,池安宁的眼角也快抽烂了,这简直就是个抢钱的地方嘛!
虽是不满方丈的铜臭之味,可是他煮的这龙井茶却是好东西。
“真香。”
池安宁饮了一口,轻轻放下。所有食物和水,他都先尝,他不怕毒,然后才让慕容安定去碰。
“此乃后山灵泉水所煮。”
方丈以为美人赞美,立刻向他介绍起来。
“后山灵泉已有千年历史,传说中九天玄女露经此地,口渴难耐,便采下一枚野杏,吃下后顿觉得满颊生津,美不可言,一时喜悦,就在此处变出一井,引天上之灵水,滋养这杏树,让它结出更多的果子,以慈济过路之人。”
好别扭地传说啊,仙女会口渴?慕容安定和池安宁对望一眼,只差没笑出来。
难为这老和尚为讨好池安宁,编出如此蹩脚之神话。
“老讷所言非虚。”
方丈见他二人不信,起身,从一边的书架上拿出一本泛黄的古书,吹去上面的细尘,放到二人面前。
“二位施主请看,此乃寺中流传下来的书,上面有记载,灵泉之水不仅能生津止渴,还有去腐生肌之功效,虽说如今灵泉水不如当年灵验,可是老讷所说却并非谎言。”
池安宁翻看那古书,上面确实有灵泉水一说。
可慕容安定的人来过多回,那眼泉水毫不起眼,就是一眼普通的山泉罢了,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价值。
“夫人,不如为夫陪你去泉边转转,欣赏一下寺中美景?”
慕容安定见池安宁表露凝重,便起身扶他的手。
池安宁顺水推舟,拿着古书,长眉微蹙着,向老方丈说:
“此书可否借妾身看一晚?明日再还于方丈。”
“可以。”
方丈大方地说了一句,亲自出来给二人指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