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安排下达之后,萧炎不禁觉得有些口干,端起桌上的香茗大喝几口,感受着茶的清香,顿觉神清气爽不少,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交代了,默默地沉思着,任由众人开着玩笑。
“啸战,等萧少突破四星巅峰后,是不是该让萧少先热热身啊?”南尔明很正经地问道。
“对哦,是要先热热身才好,起码熟悉熟悉四星巅峰的状态。”啸战觉得南尔明说得大有道理。
甄妮和紫影偷偷直笑,心道啸战要中南尔明的套了。
果然,南尔明故作沉思状,然后自言自语道:“出去历练吧,一恐时间不够,二恐影子盟和丹殿的人干扰,只怕只能内部练练了。”
“嗯,有道理。”啸战很赞同南尔明的分析,但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南尔明,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是你自己说的我分析得有道理的。”
众人大笑,紫影俏笑道:“啸战,要达到让萧少热身的目的,恐怕非你不可哦。拿出你的实力来,让萧少看看,什么叫六星初期斗帝。”
“去去去,等萧少达到四星巅峰出关,你和南尔明也吸收魔核差不多该突破六星了吧?为什么是我?”啸战不好气地说了一句。
萧炎沉思中听到啸战说紫影的实力提升,手指桌面上蘸水划过,终于想起了那件忘记交代的事情。
正是忆起湛老之前丢给自己的一些东西,他立即从纳戒中掏出了一个头骨和一本厚厚的书籍。
望着这本泛黄中带有银边装饰线的书,看着那个尸寒气息弥漫的头骨,众人的脸色变得异常精彩,不约而同笑意盈盈地看向南尔明。
南尔明捉弄啸战得手的笑在萧炎掏出头骨的那一刹那就彻底收敛了,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嘴唇抖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萧炎拿出来的,正是斗技拍卖会上拍得的威力强大、最与南尔明的属姓吻合、也最令人头皮发麻的世阶高级斗技——《千尸万毒功》。
南尔明的手不住地颤抖,一想到练成这个斗技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真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脸色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一片苍白。他犹豫了半天才艰难地开口:“萧少,不带这样的。我知道现在大家都急需提升实力,只是这个斗技......提升实力有很多别的办法,你要是觉得我提升慢了,我以后加倍努力还不行吗?”
“我说南尔明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得见到南尔明那么惊恐害怕的样子,啸战浑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了,他看似一脸好心的样子劝道,“这可是世阶高级斗技哦,而且威力奇大,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看萧少对你多好,把这么好的一部斗技拿给你练,你还推辞,你对得起萧少对你的期望吗?”
南尔明差点没被啸战的话气死,抬起头死死盯着啸战那张万分可恶的脸,很想狠狠一拳揍过去。他抽搐着脸,带着一股是人都能感受到的火气,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我们这么好的兄弟,那我就把这么好的斗技让给你吧!”
“别介呀,既然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抢跟你属姓最吻合的斗技呢?那我啸战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啸战一边大笑,一边拍着南尔明的肩膀说道,“兄弟,认命节哀吧,看萧少那架势,你今天是躲不了啦。”
听到啸战这话,南尔明抬头看看萧炎,顿时崩溃,头一耷拉,双手无力地掩面欲哭。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紫影小脸发白地说道,“南尔明那么漂亮的脸真的就要毁了吗?”
“唉!”风暴在心中替南尔明悲叹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
萧炎强忍着笑看着南尔明,没有说一句话,看得南尔明大脑一片空白,越发肯定这部斗技是给他练的了。
“啥时候世阶高阶斗技变得还不如大萝卜了,你们都推来让去的?”龙懿没参加斗技拍卖会,不解中发出一声疑问。
所有目光顿时聚焦到了龙懿身上。龙懿何曾被众人用如此想笑又不笑的目光盯视过?他蹙着小眉,跺着小脚,**的小脸上一片疑惑:“难道我说错了?”
“哈哈哈哈哈!”众人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
啸战最夸张,抱着肚子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一头撞在桌子腿上,用手指着南尔明,笑得连话都说不顺了。
清沐儿笑着碎步跑到龙懿面前,揉着龙懿那粉嘟嘟的脸蛋,水灵的大眼睛不时偷瞄着萧炎的反应。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南尔明目光透过指缝看向神色不变的萧炎,回想着萧炎对自己那发自内心的真挚,一咬嘴唇,感受着那弥漫开的淡淡咸意,缓缓拿开捂着脸的双手,下了决心——
“老子豁出去了,萧少待我如兄弟,为了萧少的大业,难道我还舍不得这副臭皮囊不成?”
南尔明此刻的心中充满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情壮志,那张迷死人的脸因为带上了几丝悲壮而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刚毅,更显风采万分。
“真是可惜了。”
众人无不在心里感叹着,满以为会见到萧炎感动得不像样子的模样,抬头间却无比惊愕地发现萧炎将一直看着南尔明的目光挪开了,投在了紫影身上。
“紫影,这部斗技可以说是专为你量身打造的,拿去吧。”萧炎淡淡说道。
“啊?”南尔明僵化成了石雕,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众人也都一片茫然,极其不解地看着萧炎。这......这部斗技怎么会让紫影去练呢?紫影可是女孩子啊。
比之容貌,女人远比男人更看重,让女人在实力和相貌之间选择,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紫影也不例外。
此时的紫影俏脸一片惨白,一股股冷汗湿透了衣服,眼珠转都不转,就那么傻傻地站着,如木桩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