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回到酒店,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觉得神清气爽。
这座城市湿热难耐,简直就像桑拿房,林寒对如此高温高湿的环境印象深刻。
他泡了一杯咖啡,听着音乐,再次摊开地图,查看巫毒门总舵所在的地理环境。
塞耶曾向他建议,进入巫毒门总舵最快捷的途径是沿着山脊走,虽然道路如同是万丈悬崖上走钢丝,但那里无人防守,路程也最短。
林寒决定采纳他的建议。
巫毒门为了警戒外敌入侵,肯定在方圆几十里布置有蛊虫和蛊毒。虽然不会影响突破,但闯过一道道关卡,既耽误时间,还可能惊动总舵的人。 .??.??
只是,要走山脊的路线必须要勘察清楚,做好充足准备,以防半途而废。
但林寒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失望地合上地图。
无论是官方的地图,还是马枪会的地图,都没有详细标出山脊途径,那就只能自己另外想办法。
忽然,阿琛的电话打过来,邀请他晚上到后河堂的堂口吃饭,算是正式给他接风洗尘。
林寒谢绝了他的宴请,只是让他准备十万堂明国币,以及随身携带的三天干粮。
阿琛劝道“林大哥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如果您来一趟,我一次也没有招待,尘哥会骂我办事不力,说不定就我炒鱿鱼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寒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赴宴。
晚上八点,阿琛亲自开车来接林寒,并贴心地带着他在城区内兜圈子,让林寒熟悉环境。
忽然,阿琛刻意降低车速,指了指路过的一个寺院,介绍道“大哥,您绝想不到,马枪会的堂口就在这里。”
林寒凝视着寺院,问“他们的堂口有多少人?”
阿琛乐呵呵地说“正式编制三十人,不在编的就有上百人了。”
原来,马枪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很多没有技能的人无法加入,但可以被雇做线人,干些盯梢和传递情报的活。
林寒收回目光,问“巫毒门的范围在乡村,他们从来不进城吗?”
阿琛答道“巫毒门当然会进城吃饭购物娱乐,但他们不敢在城内惹事,都乖得很。”
林寒若有所思问“如果巫毒门闹事,马枪会能怎么样?”
阿琛回答“马枪会绝对会杀无赦啊,别人怕巫蛊术,但马枪会不怕,听说他们有巫蛊高手,可以破解大部分巫术,所以巫毒门普通的巫师不敢招惹马枪会。”
半个小时后,商务车驶入码头,停在一座娱乐城门前。
这里是后河堂的地盘,娱乐城就是阿琛掌管的堂口所在地。
娱乐城内吃喝娱乐一条龙,从一楼到六楼都能看到客人进进出出,显得人气鼎盛。
阿琛炫耀道“这是本市最好的餐饮和休闲娱乐场所,来的客人遍及堂明国,比水运物流还赚钱。”
忽然,从娱乐城走出一群人,众星捧月中的男人瘦小枯干,却很会摆谱,走起路几乎像是螃蟹似的横着走。
阿琛叹口气,低声道“真够倒霉的,那人就是马枪会堂主帕雷。”
他抢步向前小跑几步,满脸堆笑地打招呼,“堂主怎么走的这么早,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敬酒呢。”
帕雷瞥了一眼阿琛,扬起下巴说“这座娱乐城的生意真不赖,开个价吧,我要买下来。”
阿琛心中大惊,表面上却傻笑着说“堂主肯定是和我开玩笑,这种小本生意,怎么可能入您的法眼……”
帕雷不耐烦地挥挥手,“少给我装傻充愣,听不懂人话吗。你的娱乐城,我能掏钱买就是给你面子了,别不识抬举!”
阿琛再也笑不出来,哭丧着脸解释道“娱乐城是建立在我的地盘上,按马枪会的规矩,你不能进我的地盘……”
帕雷用手指戳着阿琛的胸口,恶狠狠地说“你怎么混江湖的?马枪会能定规矩,是因为马枪会就是规矩。我们给你们定规矩,难道还能用规矩约束我们自己?”
阿琛连连倒退,虽然恼火,但忌惮马枪会的势力,他并不敢发脾气,只能唯唯诺诺说好话,想要委曲求全。
“这里怎么如此气派。”林寒慢悠悠走过来,手指着帕雷,道“猴子,里面的饭菜好吃吗?”
“你说什么?”帕雷最恨别人说他像猴子,立刻对林寒怒目而视。
“哎哟,你怎么不识逗呢。”林寒笑嘻嘻的,“还别说,你一生气,更像是雷公脸的猴子。”
帕雷火冒三丈,挥手下令道“扁他!让他嘴欠,打死后吊在路灯上示众!”
他手下六个保镖立刻蜂拥而上,就要对林寒拳脚相加。
砰!
帕雷下巴挨了一拳,他被打的猛地仰头,身体飞撞到身后的玻璃幕墙上。
六个保镖都傻了眼。
他们谁也没有看清楚,林寒怎么就从包夹中冲出打了堂主。
帕雷到底有些功夫底子,虽然一拳把他的下巴打碎,但他还是忍痛跳起来,顺手拔出手枪向林寒射击。
呯!
随着子弹打出,一个保镖应声倒地。
帕雷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林寒一拳打在他的嘴上。
帕雷张嘴吐出几颗牙,向后再次撞到玻璃幕墙,而他的手枪已经到了林寒的手里。
其他保镖都有武器,但看林寒距离帕雷这么近,手里还有枪,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挨了两拳,又看到枪口对着自己,帕雷也总算被打明白了,他这一次遇上的是惹不得的硬茬。
“大哥,别打了,我服了,您想要什么请说话。”
帕雷忍痛举起双手想求和。
他的嘴唇肿胀的像两根腊肠,说话也变得吐字不清。
林寒挥挥枪“滚,这辈子都不要再在本市出现。否则,下一次就按你说的,直接挂路灯。”
帕雷一句话也不敢说,拔腿就往停车场跑去。
他的保镖抬上同伴的尸体,跟着帕雷落荒而逃。
躲在一旁亲眼目睹全过程的阿琛,十分钦佩地竖起大拇指“林大哥真酷!”
林寒端详着手里的枪,自言自语道“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