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皮蛇作为三河市的江湖人,自然听说过林寒的威名。
他的缩骨术可以瞒过文侦队,却逃不过林寒的眼睛。
林寒专治各种不服,连马家都被打的逃出国外,蜕皮蛇又怎么是对手。
蜕皮蛇已经没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说明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松动。
林寒看了眼时间“你别觉得扛罪就能过关,关几年就能出来。我不是文侦队,可以按江湖规则来,你不老实,那就等着鑫盛社的人在拘留所迎接你吧。”
他摆了摆手,让人把蜕皮蛇带出去。
蜕皮蛇被架出去的时候,他终于崩溃了,大声哀求道“林爷,且慢,我愿意坦白,请给我一个机会吧。”
林寒一拍桌子“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放着体面不体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玩滚刀肉,那就是你自寻死路。”
蜕皮蛇哆哆嗦嗦说道“小人不敢了,你说的没错,这次偷砖雕的确是受雇鑫盛社,他们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去偷砖雕。”
他接着把鑫盛社和他联系的过程讲了一遍。
林寒进一步追问“你偷到后怎么转交给他们?”
蜕皮蛇答道“鑫盛社的人说,事成之后让我去名流高尔夫球场俱乐部,把文物带到212室。”
他原本想等风头过后,再去移交文物,但没想到当天就被抓了。
林寒接着问“鑫盛社的人怎么和你联系的?”
蜕皮蛇如实交代“鑫盛社被你摧毁后,他们又建立一个秘密联络站,但我不知道位置在哪,只知道和我联络的人叫二狗子。”
他非常识趣地主动交代了二狗子的联系方式。
结束审讯后,蜕皮蛇被押走,王队长走了进来“还是你有办法,总算让他招供了。这家伙是个惯犯,滑头的很,一般的审讯真拿他没辙。”
为了这次审讯,王队长听从林寒的要求,特意关闭了监控,虽然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但能拿到线索也算值得了。
林寒把口供交给王队长“我使用的不是正规审讯办法,但对付他们就必须用魔法打败魔法才有效。”
王队长翻开口供,问“名流高尔夫球场俱乐部?……难道是鑫盛社的秘密联络站?”
林寒说道“以鑫盛社的狡猾,他们不会留下有关联络站的线索,现在只能顺藤摸瓜,侦查之后才能确认。”
王队长收起口供“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亲自带队直接去名流高尔夫球场俱乐部。”
林寒摇摇头“还是我去高尔夫球场吧,你跟踪二狗子那条线索,咱们齐头并进。”
王队长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寒。
侦破案件是文侦队的事,林寒插手有点破坏规矩之嫌。
但林寒确实给他帮了大忙,实在不好意思当面拒绝。王队长沉吟片刻说道“你去看看也好,但发现线索一定要给我打招呼,别擅自行动。”
侦破过程中无论发生什么意外,王队长都是第一责任人,他不得不慎重。
林寒理解他的顾虑,淡淡道“我是给你帮忙,不
会添乱。”
二十分钟后,林寒和月影乘坐一辆奔驰汽车,来到名流高尔夫球场俱乐部。
虹宇地产公司为他的豪华汽车效果显著,进入高尔夫球场时,没有碰到保安的拦截盘问。
走进俱乐部接待处,由于上午一般没什么客人,接待处冷冷清清,只有一个接待小姐在值班。
林寒以虹宇地产的名义,要一个房间先休息。
接待小姐瞟了一眼林寒身后的月影,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轻蔑表情。
她大概猜想林寒是一个阔少,带个美女来开房。
月影也看出对方的心思,心中懊恼却又无法解释,只能佯装不知。
林寒没有注意接待小姐,他正低头在触摸屏上选客房,特意选了312房间。
办完手续,一名服务员驾驶电瓶车,带他们前往树林另一边的小楼。
林寒看着风光迤逦的球场赞不绝口,在和服务员随意聊天中得知,这座高尔夫球场来自国外一个商人的投资,是三河市设施最豪华的高尔夫球场。
“我认识的大人物很多,这个俱乐部老板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可能认识。”林寒故作气派地问。
“对不起,我只知道俱乐部总经理,老板的资料是保密的,我只是普通服务员,真的不知道。”服务员解释的很客气。
“我听朋友说,这个俱乐部和马家的关系很近,说不定就是马守夫自己开的吧。”
林寒继续套服务员的话。
“那倒是有可能,”服务员全无防备“以前马家的鑫盛社七八个成员,不用付钱就有卡,凭那些人的收入,怎么支付得起每年五百万的会费。”
电瓶车来到一栋六层小楼前停下,林寒看着这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又是啧啧称赞,然后问“这个楼太美了,我如果想长期包个房间,以便随时来玩,可以吗?”
服务员答道“我们的生意一直不错,来往客人很多,不允许长包客房,以免新来的客人无法休息。”
他把林寒和月影领到312房间,便礼貌地告辞离开。
月影关上房门,道“如果不允许长包客房,那就意味着一定是俱乐部预留311房间给蜕皮蛇用。”
“对头,你的小脑瓜转的挺快。”林寒笑着回答,他看了看门后的消防通道示意图,对月影说“我现在去212室看看,你在房间里替我打掩护。”
林寒为了避开楼内的监控,没有出门下三楼,而是借助阳台栏杆,翻身跳到212房间阳台里。
推开阳台的门,林寒走进卧室。
房间里没有人,装饰和其他房间也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蜕皮蛇把偷来的文物随便扔在房间里就可以走了吗?
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拿货的人进出房间一定会留下人证和监控画面,很容易留下继续追查的线索。
这种地下交易,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互不见面。
林寒仔细检查房间,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难道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