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李阳到底有何通天本领,能够一样洞穿自己这‘底牌’的弱点。
他突然满脸苍白,单独刚才露出的这一点,哪怕是王小青他父亲,很有可能也做不到,很有可能李阳的实力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
“只是这样嘛?还有没有了?一并拿出来,就一只蝎子就想对付老子?你们觉得够吗?”李阳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
啊!
在他脚下的裘老此刻一大口鲜血猛地喷出,李阳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根本没有任何停顿,此刻那母虫已经几乎是给抽出了裘老的身体,此刻裘老满脸潮红,脸上一条一条的青筋不断跳动着,犹如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
他拼了命控制母虫往自己身体里面钻,不过,那母虫在李阳的手中却没办法挣扎分毫。
“再用点力啊,刚才嘴巴不是能说出花来了么?这会儿怎么不继续巴巴了?老不死的东西。”
李阳一只脚在裘老的脸上踩来踩去,一边乐呵呵地问道。
“滚蛋,老夫和你拼了!小青动手!”
裘老突然喷出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他嘴巴里传出一声轻响,而后一截断舌连同一大簇鲜血猛地喷在那母虫的脑袋上面。
“李阳!你要毁我根基,老夫就和你同归于尽!”裘老死死捂住了胸口的血洞,而后状若癫狂地叫道。
还没等李阳有任何反应,他只听到了‘滴’的一声,缠在自己身上的母虫已经化为了一团火球,恐怖的冲击波随后印在了李阳身上。周围遇到这一层气息的东西,仿佛是汽化了一样,一点一点的给吞没,似乎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黑子眼里一片血红,本来让这头帝王蟹这么去送死已经是相当于挖去他的心头肉,这会儿再听到李阳的话让他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
砰!砰!砰!
那母虫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这一刹之间居然是往外面猛地冲出,那长长的尾巴一卷,犹如一条蟒蛇一样缠在了李阳的身上,而后它身下密密麻麻的触爪犹如一条条钢针一样要扎入李阳的身体。
这个是宗门里仅有的一个死侍,有一批人是宗门在世界给地所找到的孤儿,从小就用各种南洋秘术改造他们的身体,现在他们某种意义上不能称之为人了,只能算是一个人型机器,
还没等他说完,他就给一层土黄色的光芒罩住,那湮灭弹的震动余波并没有进入到光罩之中。
而且身体注入了各种剧毒蛊虫,所以哪怕是流出的汗和血,对于人类来说都是剧毒之物。
“好机会。”
李阳一个膝顶,‘咔嚓’一声,那死侍的脑袋横着歪了出去。只不过让李阳意外的是,这死侍居然没事一样,原地一脚横扫过来,猛地轰在了李阳左肋上。
王小青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神色,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这条母虫真正的杀手锏,这一颗湮灭弹是他们花费了极大的代价,在米国那边所换到的威力最大的武器,一直最为裘老的压箱底手段,现在李阳恐怕连骨头都没给蒸发了。
不过那死侍却没有任何犹豫,他猛地跃起,竟然是以身体为武器,朝着李阳撞了过去。
李阳此刻半蹲在地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力道太小了,估计你们再养个二十年还差不多。”李阳摇了摇头,他身上猛地一震,双手猛地一撑,缠绕在他身上的那条母虫好像是撕裂的布帛一样撕开了一道拳头大小的口子,上面一大团恶心的绿色粘液流了下来。
“哎呀,吓死老子了,大白天出来吓人啊?”李阳抬起了头,就看到了那死侍脸上密密麻麻的脓包伤痕,那简直是一个受尽了十八般酷刑后的皮肉。
李阳猛地抓住了死侍的脑袋,他刚才捏爆,就感觉到手中传来了一股恐怖的力道,狠狠地把他横推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靠,你居然让这帝王蟹送死!这是老子要拿来泡酒的原料啊!”李阳冷喝一声,这红色的粉尘好像是兴奋剂一样,这帝王蟹吸入之后已经是把体内的精华完全爆发开,过多十分钟这玩意就会成为一团死肉了。
裘老浑身猛地一震,脸上露出了一股死气,他疯狂地叫道:“这样又如何?这样又如何?”
“找死!”
轰!
死侍前进的路上,那些烟尘都给巨大的劲风吹开,露出了李阳的身体。
“湮灭弹?”黑子亡魂皆冒。
在王小青旁边的带着口罩的人猛地扯下了他的口罩,然后猛地冲了出去。
砰的一声,这个人瞪出去的地上满是碎裂开来的石块,一旁的黑子吓了一大跳,这般声势已经是极为骇然,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宗门面还有这号人物。
“他还没死!”
“血祭!!裘老拼命了!”黑子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用了血祭,裘老多半要成为废人了。
之前南海宗执行过一个秘密任务,这个死侍对着两个异能A级的人类,最终把他们都斩杀,战斗力尤为恐怖。
趁着这一瞬,黑子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小罐东西,然后猛地砸在地上,顿时一股粉红色的烟尘飘了出来,那帝王蟹一下子狂暴起来,李阳捏着帝王蟹的那只手猛地颤动起来,差点没拿捏住。
“等会希望你还能这么嘴硬,混蛋!”黑子狰狞地大吼道。
仓促之间李阳屈膝挡住了这一脚,他整个身体给横推了出去。
死侍面色漠然地看着李阳,他抓住了自己的脑袋猛地一掰,咔嚓两声,他的脑袋又恢复了正常。
“有点意思,果然是一群畜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李阳眯着眼睛说道,他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来历,或者说,这家伙已经不是人类了。
“重要的是今天你要死了!”
王小青虽然看到李阳在湮灭弹爆炸之下无恙有些吃惊,不过,想到了这一次的底牌,她还是稳住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