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便绝对不会回来?真有那种地方吗?”齐英调笑道,“照你那么一讲,那个地方,是该有多少醉人的醇厚美酒,和令人心醉的绝妙美人啊!”
石楼笑道:“美酒,美人?都没有,那里只有如诗如画的壮观景色。”
齐英故意皱眉道:“没有美酒美人的话,我去都不想去,更别提去了还不想回来了。如诗如画的壮观景色,就是你们这些文化人喜欢的地方,我这种乡野中走出来的粗人,根本欣赏不来嘛!我就喜欢那些胸大腿长屁股翘头发又金又卷眼睛还是绿色的异族美女,和辣的嗓子眼都要冒烟的烈酒。”
刘敦儒一笑:“齐师弟可曾听说过,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那就是个神奇的地方,你想什么,就会有什么。”
齐英语气依然很轻松,不过却收敛起了笑容:“那种地方,只有梦境吧!”
“你要去的地方,比梦境还要神奇许多呢!”
刘敦儒微微一笑。
“我不去呢?”
齐英反问。
石楼大笑道:“齐师弟,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就在这一瞬间。
嗤啦!
嗤啦!
刘敦儒,石楼,齐齐破空。
两人瞬发而至,直接来到了齐英近前,仅有百丈之远的地方。
在两人的手中,各出现了一把扇子,一把扇子画的山河之景,上书二字“山河”,另一把扇子绘的是龙飞凤舞的狂草,上书二字“乾坤”。
一柄山河扇,一柄乾坤扇。
两柄扇子同时展开,爆发出的,便是书画乾坤的力量。
轰!
齐英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子几乎无法抗拒的空间力量,给吸了进去。
嗡!
几息之后。
齐英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片壮美的山河。
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的耸立山峰,从雪山上流淌而下从小流汇聚成狂涌川流的大江,一望无尽的平原,蔚蓝的天空和一块块厚厚的白云……这场景,的确算得上十分壮美的景色了。
不过。
这里的一切,都让齐英觉得很怪。
“这是一个什么世界?依然还属于梓极大陆,但,不是幻境,也不是什么低等级的空间……能独立运转……”
齐英脑海中,一瞬间想过了很多想法。
这里,绝不是普通的空间。
有些类似的,是之前,自己的奇妙空间和九轮九转乾坤大衍阵结合起来的存在,不过九轮九转乾坤大衍阵中全都是攻击和困缚的阵法,哪里会有如此雄奇壮美的山河?
另外。
“刘师兄,石师兄,你们在哪里?”
齐英无法感应到二人气息,遥远大声喊道。
“呵!”
天空中,响起一声笑。
齐英听出来,这是刘敦儒的笑声,在笑声里,夹杂着一丝的轻蔑。
“齐师弟,这就是你根本不想出来的地方,留在这里吧!”刘敦儒的声音,继续响起,“在这里,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不信。”
齐英说道。
“不信?不信你就说,你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的。”
刘敦儒的声音继续回答。
齐英好奇道:“是吗?”
“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讲过吗?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里是诗文和书画的世界,你所想要的一切,都会通过诗文和书画的力量来实现。”
“哦?那我先要千钟粟。”
齐英直接说道。
哗啦!
在齐英的身边,果真飘起来了一个个很大的竹筐,每一个竹筐中都有金黄色的小米,神念一扫,便数的清——的确正好是千钟粟。
“是真的小米吗?”
齐英指着那些小米说道。
“不信你就尝尝。”
齐英闻言狐疑地以道之力凝出一缕火焰,往一筐小米上一点,噼噼啪啪地马上就冒出一大片黑烟来,还有着虽刺鼻同时却有些米香的味道。
“还真的是小米。”
齐英再道:“黄金屋呢?”
轰!
齐英身边的山峰上,直接坐落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的每一处都是由纯黄金打造的,这一个宫殿所耗费的黄金,估计就有半座小山的大小了。
齐英没细看,也知道这里面全都是真的黄金。
然后,齐英又狡黠一笑:“那颜如玉呢?”
“这也简单!”
刘敦儒声音刚落,从天边的白云中,便袅袅娜娜地走出来一个身披薄纱的美人——儿这个美人,正是之前齐英向着刘敦儒所说的那样,胸大腿长屁股翘头发又金又卷还有一双绿眼睛,果真当得起绝世尤物这个称呼了。
就连齐英见了,也是呼吸一滞。
倒不是这女人真的是多么绝美,在他享受过的诸多美女中,也就是中等水平而已,比艾莉西亚都差得远。
主要是,她太真实了。
齐英知道,要造出千钟粟,还有黄金屋,都很容易。
像他自己,利用自身的道之力,还能在一瞬间,造出火焰山,千里冰川什么的来。
无非是学没学一些比较杂的技巧而已。
但。
造出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可能吗?
齐英知道,自己所处的绝不是幻境,所以只能去判断这个女人,是真是假。
由于人种的关系,梓极大陆,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女人的,所以她只能是诞生在这个空间当中的。
而齐英神念范围所及的地方,就已经是整个空间的全部了。
也就是说。
她的确是“凭空冒出来”的。
“究竟是真的女人,还是虚假的天地元气的集合体呢?”
齐英走上前,用手去触碰这个女人,却没想到,还未等他伸手碰到,这个女人居然就褪去了身上薄纱,主动贴到了齐英身上。
那真实的触感,让齐英一瞬间都有些想法。
不过,那些想法马上就被齐英丢到九霄云外了,他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立马一掌拍出。
轰!
金发美女,马上化作一团碎片,爆碎出来。
只不过。
她化成的碎片,不是什么血肉和骨骼的碎片。
而是一张纸的碎片——在这张纸上,隐约能从痕迹上分辨出一个女人的轮廓和色彩。
“一幅画?她是一幅画?”
齐英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