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山巅,一老一少相对而谈,老者谆谆传诲,少者点头,连连受教,山之高,则有雾,白雾变化莫测,无形无状,就如老者那句句之言,高深莫测。
一番攀亲带故的相认之后,老者给楚阳说了无极之意。
“无极者,万物之始,混沌之本,乾坤轮回,无极复太极。”周老者声如祥音,凯凯而言,回荡在一片青山之中。
楚阳不明何意,出声问道:“爷爷,此话怎解。”
“呵呵,比如说,无极为‘一’,那么万物都是这‘一’演化而来,而当万物凋零,归根落叶,还要归附于‘一’,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一个轮回,但是本质却已然不同了。”周老者细心解释道。
“那这么说,九阳无极这一层,就是没有功法的一层喽?”楚阳推测道。
“呵呵,可以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你可知道九阳玄功为何叫做天下第一奇功?”周老者反问道。
“因为他恢复快,威力大,九阳练成即使是普通的拳脚亦可开山裂石。”楚阳自信满满的说道。
“不,错了,这部功法能当‘奇’字之称的是因为最后一层的这‘无极’二字,你可知为何?”周老者听见楚阳的话,连连摇头,辩解道。
“‘无极’二字?”楚阳不解。
“对,九阳衍生万物,没有阳,世界将没有生命,所以阳亦是万物之始,因为它才有了生命,而无极也是一种根本,只不过它是虚的,需要人来充实,而九阳就是充实它的人选,明白吗?”周老者全力为楚阳解释。
“呵呵,周爷爷,您似乎很了解九阳玄功?”楚阳并没有回答,而是出声问道。
“胡闹,不可他想,认真的听。”周老者脸色一正,呵斥道。
楚阳低头,连连称是。
“从某一方面讲,九阳玄功是一部未完的功法,但是换一个角度,他也是完整的功法。”周老者继续说道。
“哦,我明白了,周爷爷的意思是说,这最后一层需要修炼者自己填充,而不是修炼一种固定的方式。”楚阳似乎明白,出声答道。
“不错,与此意相差不多,而这也是创作此功法之人的本意,但是能将这无极之道练成的,古今只有一人。”老者点头,赞同楚阳的话语。
“谁?”楚阳惊讶,无极之深奥,他已然略有所知,谁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将无极之道练成。
“天。”周老者平静的说道。
“天?”楚阳疑惑不解,这算什么回答。
“对,因为无极就是天。”周老者肯定的说道。
“爷爷的意识是说,将无极之道练成,人就变成了天!”楚阳会过意来,满脸惊讶,推测道。
“呵呵,老夫真是没看错,果然很聪明。”周老者对于楚阳的一语悟透,颇感欣喜。
“爷爷过奖了,小子只是胡猜而已。”楚阳被说的不好意思,挠挠头,谦虚的回道。
“无极之道,有千万之法,都可参破无极,有人以炼药参破无极,有人以炼器参破无极,更有甚者,领悟一点无极之道,即使是茅坑中装粪便的马桶都可以练成绝世的法宝。”周老者进一步说道。
“咦,法宝?”楚阳忽然听见一个新名词,新奇的问道。
“哦,就是兵器。”周老者似乎刚才是说露了嘴,连忙岔开话题。
“应该就是神兵吧?”楚阳记得白猿那根棒子能大能小,应该配的上这个新奇的名词。
“可以这么说。”老者点头。
“如果这样的话,那无极之道真是太厉害了。”楚阳唏嘘道。
“是很厉害,打算怎么参悟无极之道。”周老者问道。
“我?我还早,现在连八阳铸体都未练成,怎敢奢侈第九层。”楚阳摇头,黯然说道。
“呵呵,年纪轻轻,怎的这般没有斗志,如果你没有目标,爷爷给你指点一二,以供参考如何。”周老者鼓励道。
楚阳眼睛一亮,激动道:“爷爷请说。”
“呵呵,我看你对术数之道颇有天赋,如果你能将术数融入进武道之中,我相信你对无极之道定会有惊讶的发现。”周老者眼睛发亮,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术数融入武道?没有人试过啊。”楚阳说道。
“呵呵,有人试过,而且很多,将来你会知道的,你乃十阳之体,身怀九阳玄功,如果放弃这个机会,实在可惜了。”周老者出言鼓励,劝说道。
“的确不错啊。”楚阳细想之下,脑中瞬间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数据,渐渐汇聚为人影,练起了招式,只是这些招式杂乱无章,并无头绪。
“术数之道,很强大,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天机宫的话,一定要去学会他们的奇门遁甲。”周老者越说越是来精神,极力的指点楚阳。
“天机宫?”楚阳暗暗记在了心中。
“呵呵,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先将九阳玄功的第八层练完吧,第九层的时候,我教你术数之道,能不能整合进武道之中,就看你的天赋了。”周老者呵呵一笑,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恩,”楚阳点头,可是瞬间楚阳邹起了眉头,问道:“周爷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周老者似乎早有预料,楚阳必有这番言语,只是微微一笑,给了楚阳一个看不懂的笑容,说道“小家伙,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安心练功,对你只有好处。”
“好吧。”见周老者,不愿说,楚阳也不再多问,点头回道。
“天晌喽,该吃饭了,小家伙,走吧。”周老者起身,轻拍了拍褶皱的衣服,轻松的说道。
“好啊。”楚阳长身而起,随着老者缓缓的步进了竹林之中。
中午的饭,很丰盛,原因无他,只因为,有馨兰这位能手在,自然张罗了一桌好菜。
饭桌之上,周老者品了一口菜,喜上眉梢,开口夸道:“小家伙,有这么好的一个媳妇,真是口福不浅啊。”
“呵呵,周先生如果喜欢,馨兰每天都做给你吃。”馨兰呵呵一笑,说道。
“哈哈。。不仅贤惠,还很聪明,真是个好姑娘。”周老者瞬间明白馨兰的意思,又是一夸。
“周爷爷,这么好的姑娘,不也是你的孙媳吗。”楚阳说道,一语双关,对这位深不可测的老先生,楚阳可是极力的讨好。
“呵呵,没想到老来还有几天福啊,来,吃菜,吃菜。”老者被说的开心,连连客气叫大家吃菜。
刘青也是面带微笑,对于楚阳,他也很佩服,并不是因为楚阳的修为,而是楚阳能不用地图破开竹阵,就这一点,他自认楚阳对于术数之道的理解,不在他之下。
一桌饭吃的其乐融融,谁也没有在意,在门框的旁边,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扎着一个冲天辫,胖嘟嘟的小脸上,黑溜溜的圆圆的两颗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屋内吃饭的众人,可爱的小嘴鼓了起来,就跟瓷娃娃一般惹人喜爱。
楚阳忽然面色一变,猛然转身,因为他的灵觉通过气感觉有人在看他。
对于楚阳的反应,其他人并未在意,馨兰是真的不知道,其他三位同是圣级,尤其那周老者更是不知深浅,他们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回头之下,楚阳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娃俏生生的站在那,嘟着嘴,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
“你是谁!”
“你是谁!”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一道粗壮,一道却带着稚嫩的童音。
“哈哈,原来是妍妍来了,怎么不跟爷爷打个招呼。”周老者放下筷子,哈哈一笑,解答了屋中楚阳等人的疑问。
“周爷爷,他们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啊?”小妍妍跑过来一下扑进周老者的怀中,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楚阳三人。
“呵呵,他们是爷爷的客人,是不是又闯祸了,跑爷爷这避风头啊。”周老者眼都笑细了,满嘴宠溺的口气说道。
“不是啊,妍妍担心爷爷闷,来看看爷爷了。”小妍妍甚会说话,只把周老者乐的眼如弯月。
“小鬼精灵,这是你阳哥哥,有空多教教他。”周老者指向楚阳说道。
楚阳顿时面色一变,这么小的孩子教自己啥?刚要说话,周老者瞬间递给楚阳一个眼神,示意不要多说。
“这个木疙瘩啊,看见本小姐,都不知道见礼,不教他。”小妍妍看向楚阳,看着一脸尴尬的楚阳,嘟着嘴,不屑的说道。
“哈哈,真是淘气,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他可是圣级武者哦。”周老者说道。
“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圣级,不拉不拉。”小妍妍,当真够淘气的,说完话还不忘对着楚阳作个鬼脸。
众人大笑,楚阳也不禁莞尔,这个小女娃当真比起男玩还要淘气几分。
“喂,圣级是吧,本小姐正好这几日手痒,敢陪本小姐过两招吗?”小妍妍老气横秋的对着楚阳说道。
楚阳顿时哭笑不得,这小女娃,自己一掌,不知打飞哪去了。
周老者却是面色一正,“楚阳,你就陪她玩玩。”
楚阳看向周老者,在眼神示意之下,楚阳明白,周老者话中有话,但是周老者什么意思,他却不知道。
当下点头,拱手说道:“妍妍小姐,请!”说这话的时候,楚阳感觉,自己忽然小了好多岁。
“哼,这还像话,本小姐手下留情,不断你胳膊,腿了。”小妍妍一摆手,随意的说道。
顿时屋中众人,齐齐汗颜,即使是深知小妍妍底细的周老者与刘青也有种仰天长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