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将面前的酒推开,神色冷漠的说:“是谁?”
陆怀水仰头,将杯子里酒喝尽,缓缓说道:“是一诺和叶君茜。”
他那如墨的眸子一沉,嘴角弯处一抹嗜血的笑容,说:“叶家大小姐?”
陆怀水很是吃惊,萧莫就没有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过一个人的名字了,看来这位叶家大小姐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二天.
萧莫闯进中央百货的总经理的办公室,周围人都拦着,甚至连保安都出动了。
南宫一诺抬头看着闯进来的萧莫,神色冷漠,无所畏惧。
他对着周围的保安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听到自家主子发话,很快人都下去了。
南宫一诺起身,与萧莫并肩而立,看着他。勾起往日里的邪魅笑容,说道:“阿莫,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眨眼间,萧莫已经换了神色,他带着眯着眼,透出一丝恼火,唇角勾起。这样邪魅的笑容就连南宫一诺也要逊色三分,他说:“今天,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南宫一诺走到办公桌前,倚着桌边,点点头,表示同意。
萧莫上前一步神色冷漠,声音没有温度,问道:“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和叶君茜商量好,下的套?”
南宫一诺有些心惊,这还是萧莫第一次对他这样说话,但还是点头承认。
萧莫又上前一步,走到南宫一诺的面前,两人之间靠的很近,而萧莫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说道:“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子清在外面,却还是那样问我,套我的话,让她误会?”
南宫一诺不敢抬头直视萧莫,只是一味的点头。
萧莫握紧了拳头,用尽全力的向南宫一诺的脸上打去,同时暴怒的吼了一声“你混蛋!”
南宫一诺被打倒在地,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嘴角流着血。
萧莫的神色有着前所未有的冷漠看着南宫一诺,声音已如寒冰一般,说:“一诺,我这一拳只是想要将你打打清醒。你若是真的爱子清,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争,我不会有任何反对。若是子清她选择你,我也没有怨言。但是,你竟然用着这样的手段去伤她,同时也伤了我们兄弟的情谊,这样的你,让我不屑。”
萧莫说完,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南宫一诺,便离开了。
南宫一诺慢慢的站起,抹去唇角的血迹,满脸的苦涩与无可奈何。
和你光明正大的竞争?我有什么资格,在第二次见到子清的时候,见到她看你的那种充满情意的眼神,就已明白了结果。那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骗骗自己罢了。
阿莫,我终究还是晚你一步。
在咖啡厅。
这天下午,苏子清突然接到了陆怀水的电话,约她去咖啡厅。然后,就变成现在的摸样。
他喝着手里的东西,忙着手里的文件,完全没有空去搭理她。
苏子清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那个,怀水,你要是有事的话,不如我们改天再聊?”
沉浸于工作中的陆怀水才反应过来,连忙笑着,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他说:“不好意思啊,子清,我一忙起来,就什么事情都忘了。”
苏子清笑着,说道:“不碍事的。”
陆怀水将东西收拾好,准备与苏子清切入正题。
他笑着问道:“子清,你最近与阿莫怎么了?他那个家伙最近很不对劲。”
苏子清垂下眼眸,用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淡淡的说道:“没什么。”
陆怀水看着苏子清的样子,便知她不想多说,他也就没有多问,但这不代表不能设套的问。
陆怀水可有可无的说着萧莫的近况,他说:“阿莫,最近变得不大一样了,准确的说来,是原本整一个冰块,变得有点人性了。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阿莫他呀,爱上了一个人。”
苏子清仍旧静静的听着。
陆怀水见她没有反应,于是就继续说着:“我和一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一诺就提出,让阿莫将那个女人让给自己。谁知阿莫死活都不同意,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心,若是将他的心给让出去了,他也没有办法活了。”
陆怀水的轻描淡写就将南宫一诺对于苏子清的情谊给忽略过去,也不知这样是好还是坏?
苏子清搅拌咖啡的的动作一顿,半信半疑。
陆怀水看了看时间,再看看没有表情的苏子清,叹了一口气,也不在装了,直截了当的对她说道:“子清,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要知道,无论那天,你在外面看到或是听到的什么,也远不如我在里面看的,听的真切。我只是传达着我所听到的东西,。”
苏子清依旧没有反应。
陆怀水有些怀疑,看着苏子清没有反应的表情,有些讶异。她真的如同阿莫爱她那般,爱着阿莫吗?
他思索着,说道:“子清,有没有时间和我去个地方。”
陆怀水架着车,将苏子清带到萧莫最近喝酒的地方。
来到酒吧里,苏子清一眼便看出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在以前,那道背影永远都是挺拔的,带着天生的骄傲。但如今却变得颓废不堪。
一旁的陆怀水说的道:“自从哪天你们吵架之后,除了每天上班,阿莫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到这里来买醉。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他说要给你时间,要你好好冷静一下。”
此时的苏子清看着萧莫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寂,她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不让自己有着想要上前的冲动。
陆怀水看着一动不动的苏子清,心里叹道,阿莫,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却不曾料到,苏子清突然转头,奔跑着,离开有着萧莫在的地方。
她不断地问自己,是否真的如怀水所说,是自己没有听清楚。
她冷静下来,细细想着那天的事情,从一开始收到那条莫名的短信,自己仿佛就一步步的走进他人的圈套里。或许是自己真的误解了他,可是那关于游戏与合同的事情总该是真实的吧。
就这样,苏子清她不断地找着理由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再去见他,去想他,那般的克制又是为什么?说到底,还不是自己胆小,怕受到再次的伤害。
所以,她依旧躲到自己的龟壳里,以求安全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