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吃不好吃的,严景致都没听进去,他只听到那位先生夹了一块给聂小姐。
夹了一块给聂小姐……喂了聂声晓!
严景致心里的烦躁达到了极点,如果说他们在做戏,这做的也太真了点!他此刻食欲也没了,挑着碗里的几粒米饭。
保姆看着他这样子难免担忧是不是自己做的饭菜不合胃口,问道:“严先生,是不是不下饭,您要吃什么,我现在随时给您做。
严景致敲了一下盘子,突然对保姆道:“我记得聂小姐家里她自制了一罐酱料,下饭,你去给我借来。”
保姆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刚刚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问他为什么不下饭的,现在竟然还要回去聂小姐看那位先生的脸色。但是看着严景致然她非去不可的态度,保姆还会乖乖的去了。
过了几分钟,保姆再次回来,终于如愿给严景致带回来了一瓶酱料。严景致打开盖子,却没有直接吃,而是问保姆,“当时他们在干什么?”
即使保姆年龄再大,在迟钝也还是知道男女那档子事的,严先生这般情况明显是对聂小姐上心了,在担心那边发生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保姆结合了综合情况,对严景致道:“他们什么也没干,一个在厨房做饭,一个在客厅看电视。”
“做饭的是谁?”
“是那位我不认识的先生。”
严景致牙齿咬得有点响。
当晚,严景致便一直在沙发上,捧着财经报纸看得很专心致志,保姆几次问他要不要水果要不要茶水,都没什么反应,倒是看时钟有点勤,看完时钟之后看外面,基本上是每隔五分钟一次。
最后终于在外面想起了汽车的发动声音时,严景致抬起了头,很状若无意地对保姆道:“去看看是不是隔壁的那辆车开走了。”
保姆走出去看了一眼,“严先生,开车的不会聂小姐门口的那辆,是隔离Mary小姐的车。”
严景致此时抬眼看了一
下挂在墙上的大时钟,指针已经指到了11点,这个点还没走……
严景致放下报纸,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然后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恨不得现在立马去打个领带穿个西装。
“严先生,现在外面冷,您要不要加件衣服?”保姆看他好像是要出去。
“不用了。”严景致直接开门走了出去,他又不在外面待,他出了这个门,等下直接进那个门。
而此刻的聂声晓房子里,聂声晓捡起李闲喝了乱扔的易拉罐,“你怎么还不走啊,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再不走我不保证自己不报警啊。”
“喂喂你能不能有点耐力啊,咱们现在跟你家严景致比的就是耐心嘛,我要是九点钟就走了,你不就输了么,我这是在帮你啊傻妞。”
聂声晓对这称呼表示有点发麻,但是对于李闲这个人,明明也没认识多久,但是相处起来确实有点像认识很久的朋友,非常轻松,倒也不再赶他,“你说,他等下真的能赶过来?”
李闲很不正经地举了两个手指,“我……不保证。”然后在聂声晓切了一声之后道:“哎要是他真的不在乎你,你干脆跟了我得了,我就委屈一下,往后照顾你我还是游刃有余的。”
聂声晓对这种玩笑一笑了之,“我可是当过妈的人,你说这种话你妈妈知道吗?知道非得打死你。”
李闲突然很郑重地皱了一下眉,当过妈的人……他纠结地看了看她的肚子,以为她指的是为别的男人打过胎。在纠结了很长时间,猛然下了勇气道:“就算当了妈的,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接受!”
没等到聂声晓说什么,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不是门铃,是敲门声,有放着门铃不用而敲门这种习惯的,除了严景致之外聂声晓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真的来了!”聂声晓盯着李闲,这一刻都差点对他产生个人崇拜了,真的是料事如神啊,想什么发生什么。
李闲很自然地摆了摆手,意思是这点算什
么,然后拉住要去开门的聂声晓,“急什么,让他多敲一会儿再开门。”
“你是爱情专家吗?”聂声晓眨了眨眼睛。
“我只是对跟我同一类型的男人比较了解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严景致应该跟我眼光也差不多。”听着严景致在外面敲门,李闲故意找话题跟聂声晓聊,岔开她忍不住要立马去开门的想法。
“他跟你眼光怎么能一样,对于你感兴趣的那些个美女,他从来都不侧目一下。”聂声晓对这点还是很了解的。
“我是说某方面。”李闲定定地看着聂声晓,“也许就这一个点差不多,那也叫差不多。”
聂声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全在外面的敲门声上了,这敲门声已经断断续续地持续两分钟了,她总觉得如果再不去开门,严景致要直接走人回去睡觉了。
李闲却一直扯着她,“等着,再等会儿。”
聂声晓等的心烦意料,“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手都要敲出血了。”最后实在是觉得李闲这人不是很靠谱,挣扎着愣是要跑去开门。
这一挣扎动作有点大了,他们刚好站在茶几前,茶几上放着刚刚李闲从厨房端出来的干锅,聂声晓一绊,整个干锅便往她身上倒。
在感觉干锅即将跟自己亲密接触的同时,聂声晓耳朵听到了自己的家门传来了一声巨响。
然后当大门第二声巨响的时候,眼前一黑,李闲冲过来给她把干锅一挥,挡在了她的前面。
然而脚下地板上沾了油,聂声晓一时没站住,就像溺水的人手下意识地拉扯着东西,当时她旁边刚好除了李闲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所以聂声晓在摔下去的时候刚好拉了李闲当垫背的。
严景致把门撞开的时候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这个,聂声晓压在李闲身上,两人姿势可谓一根油条的两瓣,难舍难分。
“你们在干什么!”严景致的声音仿佛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那音效直接把聂声晓的思绪给震到了冰窟窿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