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天已经黑透了,周二宝借口去看望乡邻要出门,苏美看他迫不及待,便知没什么好事,也提出告辞,让他送一程。
周二宝暗自叫苦,却没理由推辞,只好拿着电筒跟在苏美身后。
走到苏美家,他说不进去了,苏美便拉他,他站住不动,心里烦死了。
大家在一起玩玩,你情我愿,我又不是你老公,干嘛上盘床就把我钉死啦?
苏美很不解,你急着去找女人,我不是女人吗,何况我又没生过孩子,比纪家妹那公共茅房不更干净清爽吗?
她凑脸过去想亲周二宝,他扭过头,她又伸手去摸他的下面,空荡荡的,便知道今晚没她啥事了,咬着牙说:“留住你人也留不住你心,你走吧——今后别踏进我屋了!”说完,把头扭一边,泪水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周二宝看见她真伤了心,心里也不好受,想这么多年她对自已的好,非任何女人可比,但想到若劝解,这一个晚上就搭进去了,狠狠心,说:“你可能想多了,我发誓,不是去找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人。”转身走了。
苏美听他离开自已不是去找纪家妹,一下宽慰了许多。
但还是不放心,回家拿了电筒,摸黑朝小卖部走。
远远便看见灯火通明,有几桌老人在打牌,纪家妹提着水瓶来回斟茶,悬着的心便落到实处,只是脑海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大:黑灯瞎火的,村上的男人都出外打工去了,这二宝会摸到哪家去呢?
山路上,周二宝摔了几跤,这夜晚的山路不同于白天,怪石嶙峋,树叶呜呜作响,像躲藏着千军万马,又似鬼蜮憧憧,他好几次想打退堂鼓——怕柳诗霞不开门,怕柳诗霞抱着孩子待客,结果白忙活一晚上。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摸近柳诗霞家的院子,看见她的身影在二楼窗里晃动,他的心一下明亮起来,终于明白自已来的目的——梦寐以求,不就是想知道富家女的滋味吗?
正要拨打电话,院子里的大黄狗忽然狂吠起来,它一领头,远处的狗应声而起。
吓得周二宝立即躲在树后。
留守妇女门前是非多,这让人撞见,百口莫辩啊!
柳诗霞听见狗吠,一下慌神了。
这周二宝真是色胆包天,摸黑竟然上来啦,待会儿我该怎么办呢?容不得多想,她迅速叫住狗,站在院子里向外张望时,就看见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铁门前,脸上挂了彩,像刚从前线溃败下来的残兵,一股温暖霎时从心里弥漫全身。
女人感动的口子一开,男人的好事自然来。
柳诗霞端来热水让他洗脸,又找了一件干净衣服给他换了,立即一个清朗的帅小伙站在了面前,这变化令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之前,她从没有注意到,黝黑的脸,喷着**的眼,其实更令女人心动。
柳诗霞的紧张也传给了周二宝,一时竟然忘了深夜造访的目的。
她还是下午那身连衣裙,勾魂的桃花眼、浑圆的胸、白皙的胳膊,无一处不散发着撩人的气息,但是脖子上多了一条上好的玉佩,显得迷人而高贵。
也令他不敢造次。
还是当小人好呀,扑上去就索吻,哪怕开始被拒绝,三分钟后就让她身子发软,你想离开她还攥住不放。
这当君子多累呀,得端起,说着无关痛痒的屁话,脑子里却想着啥时候撩开她的裙子。
周二宝嗓子发干,说:“有酒没有?”
“有,”柳诗霞如梦方醒,也有了喝酒的冲动,“还有中午的啤酒,我冻起在。”
“我想喝白酒。”
“那我去找一下,我记得我爸还藏得有好酒。”
“好酒就算了,有60°的老白干最好。”
柳诗霞没听他的,翻了半天,才从碗柜里翻出大半瓶茅台。
这周二宝一见,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拧开盖“咕咚咕咚”先仰脖灌了三大口,才悠悠的吐出一串香气。
还是白酒好啊,一个人的时候陪你,见到女人的时候给你壮胆。
其实,他这几年在城里打拼,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苦没吃过?也算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不过兜里没钱,遇见漂亮的女人和有钱人,仍然心里发怵,话也不会说,路也不会走了。
这次回乡,纪家妹和苏美用美貌与,多少治愈了他的软脚病,但面对有财有貌的柳诗霞,虽然有同窗之谊,依然底气不足——所以得靠酒精壮行。
说来也怪,几杯酒下肚,随着酒精在血液里蔓延,周二宝的自信又写在了脸上。他居然拿柳诗霞的家事说事了,“我听说你的老公在深圳,你为什么不去投靠他呢?”
他知道,要把柳诗霞搞到手,先得了解人家夫妻之间的关系,苍蝇都叮不进无缝的蛋三。
“他啊?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气!结婚那阵,他说自已是做大事的料,硬把镇上的工作辞掉,我爸给他了10万块做生意,结果做钢材钢材亏,倒水泥水泥亏,走私手机还被抓了,现在落到看赌场当马仔的地步,你说我怎么去投靠他?”
乖乖,10万块,她老爸真是一个贪官啊!我要有这10万,又守着这么如花似玉的娇娘,那里还需要去外面当搅拌工嘛。
那男人真他妈走背运!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既然他靠不住,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呢?”
“唉,这事我不是没考虑过,为孩子呗,怕他今后学坏。何况,离婚的女人,哪能那么容易找个好男人呢。”说这话时,她眼里充满了迷茫,楚楚怜人。
像一阵夜风,刮过他的心上,令他好生心疼。
他想抓住她白嫩的手,握在掌心给她力量和温暖,又怕时机不当惹来恼怒,便挑逗说:“你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吗?用城里人的话说,就是资产闲置、设备Lang费、折起旧来还越老越不值钱。”
来了呗,难怪妹妹说男人都是一根筋的牛,瞧不得一丛嫩草,否则便直奔而去。
柳诗霞听懂了他的意思,不过没生气,反而装糊涂的问:“那依你的意见,我要怎么做才算没Lang费呢?”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看着她被酒精和**烧红的身体,周二宝的嗓子又开始发干,他艰难地说:“你把灯关了,我就告诉你。”
“不嘛,都怪你,让人家喝那么多酒,人家的身子动不了啦。”她上面发嗲,下面有意无意的随着音调的起伏,用膝盖摩擦着他的腿。
完了,这就像点燃的导火索,烧得他快爆炸了。
不,他已经爆炸了——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人影一闪,二宝已经跳到她身后,俯身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