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邪虽是心性冰冷却不是那种泯灭良心的一般飞贼,始终遵守‘盗可盗、非常盗’的燕无邪从刚开始入行就给自己定下一项原则,非贪官巨贾不偷、不杀老弱病残等一系列有原则的要求。
所以当他面对幼小的小仲鹏是难以下去狠手,当然要不是对司仲强家中一物势在必得之外,按他的脾性司仲强家这种家底境况压根就入不了他的眼。
随着小仲鹏的一声喊叫,在司仲强家里正商量着村中事宜的司仲强大伯、二叔、三叔、四叔以及他的爹娘在听到家中进贼后,忙顺手抄起手边的家伙就朝着司仲强的小西屋赶来,刚一推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小仲鹏和朝着窗子鱼跃而出的燕无邪。
“孩他娘,你在家照看仲鹏,大哥、二弟、三弟、四弟抄家伙跟我抓贼去!”司跃进一声招呼后,就抄起手中的板凳朝着窗外砸去。
一下落空的司跃进看了眼刚落地一身黑衣的燕无邪,恨声骂了句:“该死!贼到天井去了,快点别让他跑了。”
跟在司跃进身后的司仲强大伯、二叔、三叔、四叔,个个眼中露出丝丝怒意不由得在心中想到:“作死的飞贼偷东西还偷到我们司家来了,不知道我们司家在村里是大户人多啊...”
当司仲强的几个亲戚一听到司跃进的喊话和看到落地后的飞贼燕无邪后,就和商量好了一样,全都把手中顺手抄起的家伙狠狠的砸了过去。
一时间只见茶壶、板凳、啤酒瓶、脖子粗细的大海碗呼啸着砸向刚一落地的燕无邪;话说燕无邪虽然在当初早已预料过因为手下留情没有伤害小仲鹏,会耽误他潜走的世间,但自恃人高胆大的他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这也导致了现在的一幕。
按照原预定设想,在燕无邪的心中早就策划好潜走的路线,先是一个鱼跃从窗户上跃出着地后在接连两个翻滚卸去冲力接着在腾身而起直接跃上屋顶走人,可谓是顺托的不行不行的,只是让燕无邪没有料到的是,司家‘火力’着实太过强大。
所以刚实施道第二步,也就是刚落地后接连两个翻滚准备卸去冲力的燕无邪,就被司家较为凶猛的‘火力’阻断了后续的步伐,以至于燕无邪在翻滚卸去冲力的同时也被一个啤酒瓶和一只大海碗砸中了身上。
和司仲强家没什么多大恩怨,只为了找寻一物件的燕无邪虽说是手上、身上功夫了得,远不止于下死手的燕无邪只好一脸苦笑着腾身而起,回望了司家众人一眼,寻思看看是谁让自己中招,栽在谁手里?
却不想就是他这个苦笑落在司家众人的眼里,成了明显**裸地挑衅,让追出来的司家众人不由得大为恼火,纷纷叫嚣着朝着燕无邪围拢过来,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啊。
燕无邪一看这好嘛,明显的是自己在自找苦吃,暗道今晚上实在是阴沟里翻船的他苦恼地摇了摇头;望着逐渐围拢过来的司家众人身体猛地下蹲,接着双腿用力一蹬身轻如燕的燕无邪轻松无比的窜上司仲强家屋顶上,一个转身朝着村中唯一有灯火方向的祠堂飞奔而去。
“快别让他跑了,追上去弄死他。”
“我看着他好像是朝着祠堂方向去了,走。”
“怕事还有同党也说不上,前几天我听着赵副书记说起过、村里祠堂有人偷建材...”
“二弟啊,这次可是你当上村长来的一件大事啊,要是能抓住个飞贼....”司跃进只是把话说道这里,这几个堂兄弟眼中就彼此相互望了一眼,随后齐刷刷地朝着燕无邪追去...
燕无邪虽然明知道身后有着司家结果堂兄弟在追逐,但眼高于顶的燕无邪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而是在心中寻思着:“按照我的速度,估计等你们追上我了,估计我都把祠堂给翻了个遍了,既然那东西没在司仲强住的地方,那就很有可能在祠堂他父母的牌位盒里了。”
早在前几日燕无邪就已经踩点,暗中查看了司家的所有可能藏放他想要东西的地方,尤其是桃落村这个不同于寻常的祠堂,在这些年里燕无邪走南闯北也见识过不少祠堂,可是唯独桃落村这种上放牌位下放牌位盒子放一些尸骨和遗物的祠堂不曾见过。
正是因为这样,燕无邪在翻遍了司仲强的小西屋不见想要的东西后,才把重点放到了村中的祠堂司仲强父母的牌位盒子里。
而前脚刚走出祠堂烧完纸钱、顺手偷了一点铁丝钢筋的老吴头还没有走出祠堂百来步,一路飞奔过来的燕无邪就从祠堂屋顶翻身直下,一双眼睛在祠堂里不下上百的牌位里找寻司仲强父母的牌位。
恰巧的是,躲在窝棚里带着人蹲守了好几天的赵裤头和两个民兵亲眼见到了这一幕。
“老二啊,我就说吧,还是赵副书记厉害,刚说了有同党这不就来了。”木讷的民兵沈六朝着一旁惊大了嘴的二愣子说了句。
因为没钱凑抓鬼款,把家中老母猪捐献出去的二愣子只是傻呵呵地点了点头,朝着身旁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赵裤头问了一句说道:“赵副书记啊,你说现在咱们是咋个办法?抓吧?”
“恩,我早就算到这个老吴头不能是一个人作案,这不就证实了我的猜测。”赵裤头眼中有些兴奋地看着自傲祠堂中找寻着的燕无邪,心中却是乐开了花的想到:“啧啧、好啊,这下子可是有的赚头了,有这两个冤大头自己找上门来,那‘三万块’到手还不是小意思?哈哈...”
只是让赵裤头有点乐极生悲的是,正当他准备招呼身旁的两个村民兵上前抓人来个人赃俱获,顺带着桥敲竹杠时,只听远处一阵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这一到声音让赵裤头不由得愁眉苦脸忙伸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就要上前的两个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