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个地方不足一小时。但是我已经大致摸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在这里,没有法律,没有争议。张家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任何反抗都是错的。他们并不欢迎外姓人,之所以保留几个,是为了干活。而我这种人。他们巴不得找个借口杀掉。
所以我连忙放开了姚东,挣扎着逃命。
我的手和脚上都带着枷锁,我根本跑不快,眼看那把刀快要砍上来了。而我偏偏踢到了一块石头,脚下一绊,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仰面朝天躺着,摔得眼睛都有点模糊。
一道寒光闪过,我看见那把刀来了,就在我的头顶上,挥舞着砍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完了,这下死定了。”
我听到一声巨响,就在我耳边响起来。但是我身上却没有任何疼痛。我惊奇的睁开眼睛。发现大刀穿过了我的身体,砍在了地砖上,而我的身子,没有任何损伤。
我惊奇的站起来,回头一看,发现按手铐和脚镣都掉在了地上。
我的魂魄变成了一缕烟,不再受任何东西的限制。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供香。顿时明白了。原来放风筝的人已经开始收线了。
手中的香已经烧得只剩下一个短短的香头了。而我的魂魄也随着这一缕烟,向不知名的地方飘去。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打了个冷战,猛地回到了现实中。
我发现自己仍然站在桌子跟前,而我的右手掌还摁在那幅画上。道士和石警官的老婆站在我身边。一脸关心的看着我。
我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脖子,看了看他们两个,我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回来了。”
道士点了点头,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怎么样?我告诉过你,你不会有危险的。”
石警官的老婆在旁边问:“老石呢?没有救回来吗?”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里面戒备森严,如果不是时间刚好的话,我会死在里面,这一次我实在没有能力救人了。”
石警官的老婆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走出去了。
道士问我:“在里面遇到什么事了?”
我把里面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道士听了之后,半晌无语,他指着那幅画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看到的人,也是这画中的人。”
我仔细地看了看,在这幅画里面。前厅当中,确实坐着一个人。不过,这个人是不是张老爷子,我就分辨不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画中的人,当然没有年龄的变化了。当他被画好的时候,高矮胖瘦就都确定了。”
我分析道这里,又奇怪的问道士:“那么这幅画是怎么回事?它变成了妖怪不成?怎么里面的人物还能活过来?”
道士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我把这幅画拿起来,问他:“要不然,咱们把这幅画毁了怎么样?”
道士叹了口气:“我担心这样做的话,姚东的魂魄会受损。”
他倒背着手,在屋子里面不住的转圈,低声嘟囔着说:“要不然,我进去一趟?可就算我去了,也不一定能把人给救回来啊,这件事,可有点难办了。”
我们两个在屋子里面沉默了两秒钟。几乎同时喊出来:“那个卖画的男人。”
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幅画是那个男人在街上叫卖的,他应该知道画的来历,甚至是这些画的幕后主谋。我们只要找到他,一切就都清楚了。
他既然有把魂魄关进去的本事,应该也有把魂魄取出来的能力。
我们两个兴冲冲的走到客厅,看见石警官的老婆正坐在那里发呆。
我对石警官的老婆说:“有办法了。你能不能打电话,把石警官的同事叫过来?找几个交情比较好的。”
石警官的老婆点了点头:“这个简单。他这个人平时还挺仗义的,有几个兄弟。”
她打完电话,问我们:“你们想到什么办法了?”
道士说:“我们打算利用警方的力量,插到这幅画的源头,找到画画的人,然后再想办法把人给救出来。”
石警官的老婆有些怀疑的说:“这幅画不是已经几百年了吗?还能找到画画的人吗?”
道士笑着说:“不是所有的画,都有机会变得这么诡异的。它上面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我们就算找不到当年的画师,找到他的后人也够了。”
石警官的老婆点了点头,冲我们低声道了谢。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大信服我们。估计是觉得我们在死马当活马医的找出一个办法来敷衍他。
我和道士也没有在意,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二十分钟之后,有三四个警察赶到了。他们都关心的问:“怎么?石警官还没有好起来吗?”
石警官的老婆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几个警察我们是见过的,上一次抓细刀刘的时候,大家都很熟悉了。对于我们的本事,他们比石警官的老婆要清楚。所以从一进门开始,他们就对我们恭恭敬敬的。
其中有个警察说:“道长,咱们怎么办?”
道士想了想说:“你们帮忙找一个人。这个人应该姓张。”
警察苦着脸说:“这个范围太大了。本市姓张的不知道有几万呢。”
道士摆了摆手,笑着说:“你听我说。这个人家里面有老人住在医院。他为了筹措药费。,经常在大街上卖字画。你们照着这个方向找找。”
我拦住道士:“家里有老人住院这种话,是他卖字画的时候说的。我看八成是骗人的,不算数。”
道士叹了口气:“就算是有一点线索,也得试试啊。万一是真的呢?”
我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这几个警察说:“那我们找几个人,把附近的大医院都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这一晚上,我们都没有离开。而是呆在石警官家,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整个白天,石警官家不断地有人来探视,但是卖画的男人却杳无音讯了。
道士也开始犯嘀咕了:“这个家伙,是什么来路?如果说他卖画是为了勾人的魂魄,可是魂魄在画里面,他也拿不走啊。如果是用画来报仇。可是他在大街上叫卖,也不一定能卖给仇家啊。”
我们正在商量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派出所的警察打来的,他在那头说:“已经抓住了一个嫌犯,郭兄弟,你快点来认认吧。”
我和道士一听这个,马上喜出望外,记下了地址,就赶快下楼了。而是石警官的老婆也跟了下来。
警察给的地址是在一家医院里面吗。我们打了一辆车,直奔医院。一进门诊大厅,我就看见长椅上铐着一个人。
这人垂头丧气,脸上又是惶恐,又是不解。而他的旁边,则坐着一个警察。
警察见我来了,抬了抬男人的脑袋:“郭兄弟,你看看这小子,是不是他?”
我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没错,是这个人。”
当初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大半夜,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是现在一加辨认,我就有点确定了。
警察笑着说:“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因为他身上还有不少画呢。”
果然,警察又拿出来了几幅画。这些画有人物,有山水,有宫殿,有庙宇。
男人说:“你们小心点,这都是吴道子的。”
警察冷笑了一声:“你算了吧。你如果有吴道子这么多画,还会坐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