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婆罗门的婚礼

第十七章 婆罗门的婚礼

赤道看了一眼段小三,脸上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讶异的神情。

段小三丝毫不理会,腆着脸,一直端着水杯。

赤道又缓缓闭上眼睛。

别闭眼啊,跟我说话。只要说话就有机会。段小三心里一急,又将水杯凑近了一些,恨不得把水杯递到赤道嘴边。

哪知,他一接近赤道半尺有余的距离,忽觉得迎面一阵劲风袭来。他下意识地护住双眼,身体却不自觉地飞了起来。

“咕咚”一声,他撞倒了身后的桌子,仰面向后倒去。更可笑的是,那水杯里的水,也随着他的倒下,一杯子全倒在他的脸上。

在一边的室利也大惊失色,连忙去扶段小三,结果和段小三一起倒下。

段小三又一次在赤道面前摔了跟斗,丢了脸面。但他却无半分恼怒之心。如果说刚才他被机关套住只是不小心的话,但这第二次摔跟斗,却是显示实力的绝对差距。论武技,他根本不是赤道的对手,再加室利也不行。

同时,段小三心里也明白。这一次吃的亏,只是摔了个跟斗而已,并无受伤。如果赤道想让他受伤的话,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讨厌话多的人。”紧闭双眼的赤道,缓缓说道。他的语气冰冷,又毫无生气,如同一把冰锥刺向段小三。

如果换作别人,也许会被拒绝再三的赤道所吓倒。但段小三不会。他身上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这与他所要救的是不是蒋师仁无关。

只要开口,就有机会。段小三始终秉承这样的信念。他脸皮厚,就要发挥脸皮厚的优势。

“跟你老人家一样,我也最讨厌话多的人。”段小三从地上爬了起来,嘻嘻一笑,“看来我们看来终于有了共同点。”

“出去。”赤道怒喝一声。

“别发火啊,发火多伤身啊。”段小三毫不以为然,“你看你,我们刚找好共同点,你就赶我走,这多不近人情啊。”

“好,你不出去我出去。”赤道忍无可忍,“嚯”一下站起,拂袖离去。

段小三可不敢动手去拉赤道,他已经连续吃了二次亏,不可能再吃第三次亏。

眼看着赤道就要走出房门,段小三只能干巴巴瞪着双眼。看来,他的厚脸皮也不是说在每个场合每个人身上都好使的。

“如果我也是婆罗门教徒呢?”段小三急得高声说道。

赤道顿了一下,缓缓回过头,看着段小三,“你真的信奉湿婆神?”

“现在不是。”段小三说道,“但马上就是了。”他决定撒个谎。善意的谎言总是可以理解的。况且,他这个谎言也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谎言。

赤道看着段小三。所有人都看着段小三。是不是婆罗门教,信不信摩天、湿婆神,这可不是嘴巴上说说就可以的。室利以为段小三是疯了。

段小三笑道:“如果我拜你为师,这样我不就是婆罗门教了吗?”

婆罗门教义规定,要信奉湿婆,必须要求一个引荐人。

段小三的如意算盘打个“噼啦”响。只要他成为赤道的徒弟,只要能救得了蒋师仁,管他入不入婆罗门还是佛门。

“哼,我可不想有这样的徒弟。”赤道冷哼一声,再次欲转身离去。

“先别急着走啊。”段小三急道,“如果让一个原本不信奉湿婆的人,转到婆罗门教之下,你说这不是功德一件吗?摩天说,为一个迷途的人擎起一盏明灯,走向光明,这是一件‘善’,有‘善’才会有好果。难道赤道大师不想为这个‘善’吗?”段小三虽然不信奉湿婆,但入了天竺,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婆罗门教的事情,也知道“善恶因果论”是婆罗门教最为看重的教义之一。

“可是你心存不‘善’。”赤道立马拒绝。

“如果这个人心存不善,也可以‘善’导之,以‘善’引之,以达到‘善’的境界。”段小三说道。

“不行。”赤道态度依然坚决。

段小三说道:“可是湿婆神认为,当一个人向‘善’时,任何人不得拒绝。难道你想违抗湿婆的意愿吗?”

赤道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婆罗门教中的规矩。“可他是大唐人,是异种姓人,万一他信口雌黄,满嘴胡言,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信奉湿婆呢?”

天竺人只要一入婆罗门教,便要求一生信奉湿婆神。当被引荐人出现其它信仰时,引荐人会受到摩天、湿婆的处罚。

“我发誓,我一定会终生信奉湿婆神的。”段小三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

“发誓也不行。”赤道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是我丈夫。”室利忽然说道。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你说什么?”赤道和段小三同时惊呼。

段小三惊的是,什么时候他成了室利的丈夫?

而让赤道惊的是,室利居然能拿生命来作保。在天竺国,尤其是婆罗门教中,信奉种姓制度,低种姓的绝不可能与高种姓的交往联系,更别谈婚嫁。而赤道一看室利的肤色,就知道室利一定是高种姓家族。而高种姓家族一般都信奉婆罗门教,所以,如果室利如果想要婚嫁,就必须找一个同样是高种姓家族且同样要信奉湿婆神的人才可以。不然,她一定会受到族人的惩罚,直至香消玉殒。

而眼前的这个大唐人,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贵族,更不像是婆罗门教徒。当然,段小三可以改变信仰,但出身却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所以,室利当众承认是段小三的妻子,无疑是冒着生命的危险。

但段小三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曲折折。他以为室利只是权宜之策。他们没有媒婆,没有下帖,没有拜堂,也就算没有成亲。就这样口头说说而已,根本不算事。反正,这里也没有几个人,等他回了大唐,谁会知道呢?

当赤道回转过头,向段小三用眼神询问之时,段小三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赤道依然是满脸的惊疑。

室利当然明白赤道的疑惑来自哪里。她面色平静,一步一步走到案桌,将桌上的一盏烛火取了下来,然后绕着段小三,转了三圈。

段小三嘻嘻笑着,十分配合地转了转身。他以为室利这是为他祈福,祝愿他早点达成心愿。

室利又从桌上拿了朱红,默默地在自己的额头涂上一个心形。朱红一类的材料,在任何一户婆罗门教徒家中,随处可见。

段小三还以为这是室利为了自己成为婆罗门教徒而做的一些仪式,也心甘情愿地接受室利涂抹在他额头的一模一样的颜色。

赤道目瞪口呆,就连尼尔也是呆若木鸡。

额头的朱红代表婚姻,心形代表家庭,火焰代表祝福。这是婆罗门教最简单的婚礼。

段小三被结婚了,而他却是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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