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容定尘外,所有人都被白凤隐的话惊呆。
容定尘没有丝毫意外表情,极其自然地揽住白凤隐肩头,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臂弯里。浅浅勾起薄唇,容定尘从容淡笑:“抱歉,因为还没有正式拜会白老爷,所以我和凤隐的事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没想到竟让太子误会了。”
太子惊讶得无以复加,指了指白凤隐,又指了指容定尘,气得火冒三丈:“你、你们……才认识没多久,怎么可能啊?你们分明是在耍我!”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白凤隐故意挽住容定尘手掌,含情脉脉仰头看他,“我与王爷一见钟情,只是碍于门第之差始终有所顾虑。既然皇后通情达理、开明宽厚,连我和颖阳王世子门不当、户不对都不介意,想来也不会拆散我和王爷,是吧?”
通情达理、开明宽厚的高帽一戴,再加上之前已经忽略身份地位仓促撮合风南岸与白凤隐,此时明皇后再想以门当户对为借口拒绝显然行不通。
而事情的结果,正走向左靖楼告诉她的最坏情况。
明皇后眼神变得阴狠,却也只是一瞬。在后位之上安坐多年,她早学会如何迅速控制心情表情,如何遮掩自己的愤怒与狼狈不堪。
“殒王毕竟是封王,与皇上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又是皇上十分倚重的能臣。依本宫看,殒王与白姑娘的婚事不必操之过急,还是先向皇上请示一番更好。”强撑着僵硬表情后退转身,明皇后大袖一甩,毫不客气冷冷下令,“本宫有些不舒服,几位请回吧。川儿,送客!”
“微臣告退。”
容定尘和风南岸齐齐躬身,白凤隐随着容定尘一唱一和,颇有夫唱妇随的模样。唯有白凤箫显得有些无措,却没有人在意她分毫。
一起退出明政殿后,白凤隐松口气,陡然变得冷肃的目光看向风南岸:“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后连朋友都不打算做了吗?”
“我只是……”风南岸话说一半,蓦然发现自己一厢情愿的理由居然说不出口,只好叹口气委屈作罢。
“其中有些缘由,回去之后我详细告诉你。”容定尘算是给风南岸解了围,清淡视线掠过白凤箫脸颊,有那么短暂片刻停顿,“凤箫姑娘可以回去向白老爷汇报今天的事情了。凤隐要随本王回府,倘若白家有谁要见她,还请提前通告一声。”
白凤箫笑得有些生涩:“这……不太好吧?就算王爷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在王爷正式迎娶凤隐之前,她都应该住在家里……”
“住在白府,谁能保证她的安全?白老爷?还是凤箫姑娘你?”容定尘意味深长道。
白凤箫透露消息给风南岸已经让白凤隐十分不悦,见她还在从中阻拦,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白家容不下我,我也不愿留在白家,这些姐姐你都知道,何必强人所难?今日之事,背后是否有什么阴谋算计,日后我会查个清楚明白。在那之前,别再来烦我。”
白凤隐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全然不管身后白凤箫如何呼唤,风南岸如何沮丧黯然。
直到出了龙池宫她才愕然发觉,容定尘始终陪伴在她身边,而他的手,也一直未曾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