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好像听到男人穿拖鞋的声音了,杜若吐了吐舌头,眼珠子轻转,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商量的口吻中带了几分确信的味道,“宝贝,你是不是也想爸爸了,你看,妈妈问你,你也没反对,那一会儿,妈妈让你爸爸轻点去看你,放心,不会吵醒你的,你要乖乖睡觉噢。”
门把手发出转动的声音,杜若就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莫骄阳身上的水珠甚至都没来得的及擦干,就钻进了被子里,沐浴露的香味一瞬间冲进了杜若的鼻子里,那里面,还有她加过两滴精油的混和味道,听说,这两种味道混全在一块,有一种功效,呵呵——
杜若像是在睡梦中习惯的依靠男人的身体一般的依了过去,一条手臂贴着男人的腰部,一条手臂,搭在了男人的腹部,小手指,像是不经间搭到了男人小弟弟的尾部,果然如她所想,男人说过晚上的时候一定要达到全身心的放松,任何一件束缚都是多余的累赘,只会影响睡眠质量
。
刚刚洗过澡的身子,因为与空气有了交流,还带着一丝凉意,虽然不是冷,可是男人的身上与七月的天气比起来,那种凉气,能让人舒服的喟叹。
只是男人的小弟弟这会儿却因为有一股热缘离它很近,让它,想要更接近。
莫骄阳恨不得把怀里的女人扔出去,明明是一个极平常的动作,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这么睡呢,可是,就是刚刚,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欲望,又被女人无良的点醒了。
莫骄阳忍不住抚额,这个女人,是专门送来折磨他的吗?
总不能,再去冲个冷水澡吧。
一条手臂穿过女人的脖颈,一条手臂搭在女人的腰际,微侧了身子,让女人落在腹部上的手换到了腰部,暗呼了口气,这下,可以清静了吧。
虽然,他很想把女人就地正法了,可是他也不是毛头小子,知道什么事儿什么时候该节制,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福利就不顾杜若肚子里的孩子吧,那也是自己的骨肉,更何况,杜若这胎来的这么不容易,他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男人忍的有些辛苦,女人,似乎无所觉,一条腿跨上了男人的腰间,然后,下面,就那么——
男人的眸光一缩,一股酥麻,从腰眼,直传到后颈,甚至直接冲到了大脑皮层,穿破了那层皮囊直接进入了大脑里,然后,他清晰的听到自己咬着后槽牙磨出来的声音,“若若,你,装睡。”
这会儿要是再装下去,估计就要被某个男人打屁股了。
杜若埋在莫骄阳胸前的头,微微动了动,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却不经意的划过男人胸前的茱萸。
然后,杜若明显听到了男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眼底闪过顽劣的笑意,可是语气,又是那样的乖巧,“我,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是说她刚才的动作,还是她一直装睡的事儿。
莫骄阳恨恨的磨牙,被子里的大手用力的蹂躏着女人的大腿,所到之处,只惹的女人层层的颤栗。
“若若,想不想对我说什么。”
看着这样的莫骄阳,暗沉的眼眸里隐忍的欲望,那种想要排山倒海,却又刻意压制的感觉,让杜若漂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
微仰的头咬住了莫骄阳的下巴,半点也没觉得自己此刻的姿势有多撩人,“我不想说……我想做。”
拖了长长的尾音,酥软的像是新炸出来的麻圆一般,上面粘满了芝麻,嘴巴一咬,有些微的烫,还粘粘的,软软的,懦懦的,身体里的血液因为热度在不断的增高,连流速都变的慢了,然后,被这种软软、懦懦的粘稠感一点点的凝结。
印象里,似乎是女人第一次这般强烈主动的表达自己的愿望,作为男人,尤其还是在这方面极为出色的男人,若是不满足女人的想法,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
被子下面的手,摸到女人身无寸缕的身体,一瞬间,眼眸里的火花再度被点燃,可是强大的理智还是提醒着他,此刻,女人的小腹里,还有自己的孩子。
呼吸,带着急喘,低沉,暗哑,声音,就像是从外星传来的,明明身体叫嚣的要死掉了,可是嘴里还冠冕堂皇的说着,“若若,你忍忍,孩子,孩子还小。”
莫骄阳这会儿真有些幽怨了,幽怨这个孩子来的太快了,连享受福利都要受到阻止,昨天晚上那种一喜一悲的心情又涌了上来。
杜若轻咬着莫骄阳的下巴,一下一下的轻啄着,似乎对这样的动作有几分上瘾一般,嘴里含糊不清的轻嗯着,“嗯,你忍着,我自己动。”
莫骄阳嘶嘶的吸着热气,真是热啊,七月份的天,两个人抱在一起本来就热,身上还盖了被子,关键是女人这会儿还若有似无的挑逗着。
尤其那出口的话,什么叫你忍着,就像他tm的要做柳下惠似的,他tm要是柳下惠,女人肚子里的种是从哪冒出来的。
莫骄阳是个在欲望方面极为主导的男人,像这种被女人占了主场,自己还要忍着的行为,心里愉悦着女人的主动,可是这会儿身上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子在爬,在咬,血液在沸腾,身体都在颤抖,这种滋味,真他妈不是人受的。
大手,倦恋的流连在女人后背,上下穿梭着,不一会儿就罩上了前胸的松软,或许是不满足于女人只亲吻下巴的动作,男人的头微侧,嘴唇含住女人的嘴唇,含糊间,理智还知道提醒男人,咬着女人的唇瓣,声音都颤抖了:“若若,可以吗?没问题吗?”
杜若晶亮的眸子半弯着,因为亲吻,两片红唇微分,里面喘出来的气息蹿进了男人的鼻喉,眉眼间染上了情欲的颜色,明明是清水一般的女人,到了床上,就有这样的魔力,像是暗夜里的妖姬,一寸一寸灼烧着男人的理智。
两片唇瓣一开一合间,始终不离男人的薄唇,甚至,那些字,都是咬着男人的薄唇开合间吐露出来的。
“宝贝说想你了,想让你轻轻的进去,打声招呼——”
潜意识里,莫骄阳始终没忘杜若是个医生,而且,杜若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小家子气,所以,杜若这样说,就是一种莫许,甚至在告诉他,她的身体很好,只要轻点,就没事儿。
轻点,莫骄阳这辈子最恨的两个字就是轻点,钻进了女人的身体,轻点重点哪里受得住控制,他只想深深的闯进去,然后肆无忌惮的巡游自己的领地,在属于自己的岛屿里,肆意妄为的行驶着自己的主权,哪怕是栽一棵苗,种一株果树,都是自己的成果。
可是这会儿,他额上滴着汗,咬着牙履行着轻点的承诺,至少,能吃的到总比吃不着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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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男人的小心翼翼,还有珍惜,杜若嘴角的笑更大了,为了给男人一个奖励,杜若的唇,始终纠缠着男人的唇
。
爱极了男人嘴里的味道。忍不住,双手紧紧的缠上他的脖颈,亲他的薄唇,带着不自知的迷恋。
女人的行为越发的愉悦了男人,莫骄阳的吻带着阳刚的霸气,充斥在女人的口腔里,那种时而霸道,时而缱绻的吻,让杜若如置身于水火之间,无法自拔。
杜若极少看到莫骄阳吸烟,至少,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极少,但是莫骄阳的包里不会没有烟,对于一个能克制自己烟瘾的男人,杜若觉得一定是个意志力坚强的好同志,这种意志力坚强自然不只表现在吸烟上,同时,也会表现在外力对他的吸引上,就比如,女人。
十月怀胎,杜若想过自己的身体,虽然这个孩子得来不易,可她的身体一向都好,孕期只要没什么反应,小心一些,偶尔有一次夫妻间的交流也算不得大事儿,再说她是医生,这些常识还是能把握的。
男人嘴馋,杜若从来没想过让男人饿上十个月,到时候饿的面黄饥瘦的,还不是自己心疼。
水乳交融,总是酣畅淋漓才最为痛快,只是今天晚上这股子酣畅淋漓足足用了四个小时,某个男人,绝对的履行了轻点,慢点的诺言,只是这速度降下来了,时间却拉长了,杜若最后是真的睡了,就算是昏睡也是睡着了,她是孕妇,得体谅。
清晨到来的时候,杜若还在酣睡,莫骄阳温柔的眸光落到女人疲惫的脸上,昨天晚上,累到她了。
可是谁让女人的味道那么美好,一触即发,哪里收的住。
大手,落到女人的小腹,温热的掌心覆盖着女人的小腹,去感应那里面,小生命的存在,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小家伙对于爸爸的打招呼方式,满意不?
“四个月才能感觉到胎动呢。”
杜若疲累沙哑的声音闷闷的传出,嗓子干涩,只想喝杯温水解渴。
莫骄阳体贴的拿过床头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先喝一口,缓缓再喝。”
杜若的手臂清楚的印着几个草霉印,而且,明显,男人有故意使坏的成分,草霉印一路下滑,就差一点,就到了女人的小臂。
杜若单手支着床,刚喝了一口水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在自己身上的杰作,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差点被口里的水给呛道。
目光,含羞带恼的嗔着男人,“我这样,怎么穿衣服啊?”
莫骄阳到是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不错,暗暗点头,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杜若气个倒仰,“那就不穿好了。”
眸里闪的光,似乎对于这样的福利完全不介意一般。
杜若噎的差点把水噎出来,呼了口气,又吃了口气,七月快近八月的天,她要是穿上长袖,呼,呼——
“现在几点了?”
杜若又躺了回去,身体还没休息好呢
。
“五点,今儿在家休息吧。”
莫骄阳压根也没想让杜若今天去上班,孕妇吗,偶尔有个突发情况很正常。
杜若已经醒了,也就不睡了,拿过床头的睡衣披到了身上,把身后的枕头立了起来,后背也靠了过去,看着莫骄阳穿衣服的动作,一窒,“这么早,出去?”
窗帘拉着,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不过夏天这个时间早就大亮了。
莫骄阳抬手摸了摸杜若的头,“儿子说想吃爸爸亲手做的早餐。”
腾——
杜若看着那个一本正经男人的眼里闪着暧昧不明的光,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带了几分揶揄,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就是送上门的羊肉片,一边被人涮着,一边还在挑三捡四的说着,“为什么不是锡林格勒的羊肉,为什么不是小肥羔羊,为什么不是喂了草霉和葡萄的羊?”
“得了便宜卖乖。”杜若咬着唇,看着那个老流氓一脸色胚样,恨不得上手撕破那张脸上得意的笑。
莫骄阳瞧着女人害羞了,心情越发的好了,从打昨天晚上进家门,到现在,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会儿最开心,最高兴,所以,得意便容易忘形。
“谁说我得了便宜了,昨天不是你说儿子想我了吗,为了跟儿子交流,我用了半宿的时间,总算是进行了把语言沟通好了,达到了国际通用标准,等到儿子想跟你说话的时候,你都睡过去了,所以,我跟儿子说好了,今天晚上要是再想我的话,就给我一个暗号,不用通过妈妈来传达了,因为妈妈太累了,晚上要休息,我这个当爸爸的,从现在就开始学着做一个好爸爸。”
杜若噘着嘴,瞪了眼那个男人,从来不知道好爸爸是从这上头来的。
呼了口气,鼓起了眼,“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跟儿子单独相处。”
这都什么爸爸啊,一准得带坏儿子。
莫骄阳眸光微转间,颇有几分为难的意思,“嗯,若若,这个吧,其实,我是想说,虽然你在每个月给我多争取了五天福利的时间,可是为了能让儿子多睡点安生觉,咱们还是得学会控制,控制,一定要学会,啊,你要是真不满足,大不了等儿子生下来,咱们俩白天寻欢,晚上作乐,怎么样?”
“呸,莫骄阳,你才不满足呢,你全家都不满足。”
“哈哈——哈哈——”看着杜若的关心,莫骄阳实在忍不住开怀大笑,脑子里还闪着昨天晚上杜若那句话,你忍着,我动。
莫骄阳相信,他要是再把这句话说出来,女人一准得把头皮竖起来,不行了,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
杜若羞恼的看着男人出了卧室,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杯盘碰击灶台的声音,红润的脸色,不禁又染上了笑意。
昨天晚上的事儿,莫骄阳没问,她也就没提,本身就没做什么,要是再解释,就显得刻意了。
两个煎蛋,一小锅粥,还有速冻的包子,莫骄阳放到蒸锅里,就出了厨房,自己先进了卫浴间洗漱,洗好了又拿拖布擦好了地,保证地面不会滑倒,才进了卧室叫了杜若起床。
“回头再买个防滑的地垫,家里那个用的时间长了,失效就不好了。”
杜若抽了抽嘴角,就没听过这东西失效的,尤其还是在室内,摩擦力度也不大,再说创这房子,他们还没住上一年的时间呢,东西也都是那会儿新添制的。
不过男人对她关心,她也乐得配合,“下班的时候我去买,这些事儿,不用你操心。”
莫骄阳皱了下眉,不过下班的时候,他真没时间陪她。
“晚上下班我让凌晨接你,最近我可能要忙一段日子,早上我送你,中午的时候在单位吃,你不是说罗大夫跟你不错吗,到时候让罗大夫帮你叫外卖,你不想把妈跟你的关系公布出去,妈也不好天天给你送饭,不然,中午就让大院那边给你送了。”
杜若连忙摇头,“我可不想再制造一轮新话题。”
统共上岗不到一年的时间,发生在她身上的话题不少了,真没必要再制造新的。
莫骄阳哪里看不出杜若的心思,心下无奈,不过也知道她的性子就这样,不事张扬,要是别的女人,早贴着布告满天飞了。
当然,杜若这样的性子也有个好处,就是家里真清静,不然,那些钻门盗洞的不定要把这家围成什么样呢。
挤好了牙膏,递到了女人的手里,拿过牙缸接了水,又递了过去,莫骄阳做这样的动作,自然的就像是自己在这洗漱一般,半分违和感也没有。
杜若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供起来的大熊猫一般,“骄阳,你再这样,我会被宠坏的。”
透过洗手台的镜子,杜若满嘴泡沫的看着莫骄阳,眼里的缱绻笑意,是那样的满足。
爱人之间,或许,就只是一个眼神,一道光,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能打动你心灵最颤抖的那个地方,感动,其实从来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儿,往往,都是生活中这些不经意的小事儿,一点一点,如涓涓细水一般,驻进了你了心底,在你的记忆里扎根,当你以后再回忆起来的时候,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有一天,杜若在离开莫骄阳的时候,唯一支撑着她的,就是这满满的,细细的,碎碎的,融入骨血的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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