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为,我们好像碰到麻烦了。”
假邬晓晓,真正的邬冬冬,这会儿仰靠在乌为的怀里,轻描淡写的玩笑着。
他们俩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交缠,邬冬冬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双泛着媚意的眉眼贪婪又渴慕的流涟在乌为爬满体毛的胸膛上,那里强壮的壁垒让她控制不住的把唇倚了过去,吐着舌尖一点点的舔吻着,毫不觉得羞耻的想再度与这个男人共舞。
乌为对于邬冬冬口中的麻烦似乎不以为然,爱德华·沃吗?又不是没打过交道,在他大哥手里,不一样败的很惨。
他靠仰着身后的床头,光祼的身体享受着女人的膜拜,探手拿过烟盒,抽了一支,送到嘴边,“火。”
男人命令式的声音让邬冬冬媚笑的骑跨上去,两只手灵活的在乌为身上四处点着火花,感受他的硬物在身体里又开始逞凶,这才幸灾乐祸的探着指尖,从床头摸索过来火机,摇曳的晃了晃,“还要火吗,嗯?”
“婊子……”
一句啐骂,随着乌为动作幅度的加大,火机好巧不巧的从邬冬冬的手里脱落,掉到了床上。
她娇娇的笑着,紧紧的攀附着乌为,深刻的享受着他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每每,乌为变的越凶狠,她都叫的越疯狂,丝毫不顾忌这栋房子里还有女佣的存在。
乌为体力很好,邬冬冬对这种事儿也很热衷,两人一番荒唐下来,彼此身体都出了不少汗,湿漉漉的,透着粘腻。
邬冬冬娇笑的懒在床上,不愿动弹,“你抱着我去洗澡。”
“你确定不是想在浴池里再勾引我。”
乌为一眼看穿邬冬冬隐含暗示的挑逗,配合着捏了她胸脯一把,肉肉弹弹的触感让他的眸光再度被**覆盖,不过,却没再逞凶。
拍了拍邬冬冬的屁股,乌为拿着烟盒起了身,“我去书房打个电话,洗了澡,自己睡。”
“那你一会儿回来陪人家。”
邬冬冬吐着舌尖,发着娇嗔,一点也不顾忌这会儿身上毫无遮挡之物。
乌为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暧昧的呵了一口气,吐进她的口中,这才转身。
同样,他也没穿衣服。
客房有沐浴间。
乌为先去客房洗了澡,披了浴袍,这才走到书房,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此刻,已是深夜。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还没接。
乌为到是不急,从烟盒里抽了根出来,送到嘴边,摸过书桌上的火机点燃,明明灭灭的火光一点点的释放出青烟,渐渐,整个书房被淡淡的香味充斥。
乌为吸了吸鼻子,享受这满室的青烟袅袅,闭了会眸,满脸的梦幻之色,好像整个人正在进入极快乐的境界中。
毒。
乌为吸毒。
量不大,却吸了很多年。
一通电话临近尾声,对方困倦的声音慢慢传来,“喂……”
嗓子还有些嘶哑,明显透着困意。
“是我,乌为。”
“这么晚,有事儿?”
对方似乎翻了翻身,乌为听到床铺沙沙的声响,也可能身边有女人。
“有点事儿要说,身边有人吗?”
“等等。”
对方到是配合,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掀被起来,走出卧室,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头仰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只手抚着两眼之间的穴位,一只手拿着电话,漫不经心的说道:“可以说了。”
“那人,来了。”
呃……
没头没尾。
对方有点反应迟钝。
“谁?”
乌为臆想的幻境陡然变成了一片血色空茫,在一片血雾中,他错过了大哥求救的手臂,也错过了追随大哥的兄弟想要求救的声音,茫茫然的没有支点,走到了一片不属于他的地带,看到了一个男人,被绑在架子上,苦苦哀求。
忽然,他就乐了。
乐的噬血。
“凌晨……”
两个字,缓缓吐出,似乎在牙齿缝隙的磨砺中,经过千般打磨,万般挤压,才终于破唇而出。
原本还有些混沌神智的男人,一下子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清醒过来,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说谁?”
修东亭陡然凝起的恨意的声音如破空利器般窜进乌为的耳朵里,他眸心凝起满意的笑,妖娆如地狱之花,美则美矣,却充满了让人恐怖的危险。
“凌晨,害得你家破人亡,有国归不得的人。”
呵呵……
什么叫倒打一耙。
估计乌为一定不会把这顶帽子扣到自己头上。
修东亭显然与乌为同仇敌忾。
“消息准确。”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释放着浓浓的狠戾。
乌为满意的轻呵一声,“你的对手,似乎很有几分本事啊,竟然惊动了爱德华家族的人。”
“那又如何。”
修东亭丝毫不知畏惧,“一个家族还能抵上一个国家,我为中情局卖命那么久,让他们帮我控制一个家族,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
到是知道借力使力呢。
乌为点了点头,隔着电波,不着痕迹的引导修东亭,“消息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扳回这局,就要看你的本事儿了。”
竟是做壁上观的意思?
修东亭知道乌为跟中情局那边没什么来往,因为乌为的哥哥,赤熊,一度登上中情局的重要通辑榜。
不过,在他看来,那不过是给别人看的假象罢了。
内里如何,怕是中情局那边才是真正清楚的人。
不然,为什么赤熊的私火买卖,能找他牵上线。
不过,这些事儿,他已经不关心了。
修家在b市的根基被掘,赤熊一伙被灭,这赤祼祼的血海深仇,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讨回个公道的。
“乌为,你知道,我对中情局那边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所以,我要你帮我。”
“我?”
乌为玩味的翘起嘴角,声音透着几分故意释放的疑惑,“可是,我总得师出有因吧。”
尼玛,趁火打劫。
修东亭想说,凌晨害死了你哥哥,别以为他不知道,乌为心里也恨着凌晨,想报仇呢,不然,怎么会让wbmy公司跟凌氏有接触。
可他也知道,一但他余地全都甩出去,只怕,乌为这狡猾的家伙,又会说出什么无关痛痒的话,当然,也不乏说一些想报仇,自己走自己的套路,无需搭伙。
修东亭明白,乌为讨价还价的目的,无非是想独吞wbmy,好,反正,他只要能为修家报仇,吞不吞下wbmy,现在,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如果他报了仇,还有那份闲情雅致的话,到不妨回头再跟乌为斗一斗。
心里打定了主意,修东亭很大方的将底牌掀了,“我对wbmy没兴趣,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明天就可以转让到你名下。”
“这么好?”
乌为明显不信。
修东亭再度肯定,“你死了一个哥哥可以不管,我修家连根被拔,连着几代人的心血,无论如何,都要讨个公道。”
“成交。”
似乎感知到了修东亭的诚意,乌为大方的点了头。
月黑风高,两个男人谋心谋术的交易,就这么定下了。
挂了电话,修东亭一双眸子放到窗外的夜色里,他手上摸索过烟盒,再次点燃一根,送到嘴边,尼古丁的香气让他的精神渐渐亢奋起来,瞳仁里嗜血的笑意层层绽放,像地狱使者,摇晃着拘人的锁链,随时准备出击。
修东亭的卧室,被他扔在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原本单纯的瞳仁,这会儿竟渐渐涌起了流光。
耳朵小心的竖起,听着一道门外,客厅里的动静,半晌,没有关严的门,有烟气飘了进来,女人悄悄的闭了眸,又进入沉睡状态。
周郁是被夜晚的凉风吹醒的。
身体本能的瑟缩间温暖的怀里,之前的惊吓大概还没有散去,颤颤微微的身体透着可怜兮兮的感觉,让抱着她离开警署的凌晨,不由皱了眉。
车门打开,爱德华·沃适时的伸出手挡住了车门边框,等着凌晨将人抱进后排,他收回手,这才拉开主驾门,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启动的时候,有轻微的晃动,再加上身体有被移动的感觉,周郁终究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醒了,睡的好吗?”
像没事儿人一般,凌晨以指顺着周郁颊侧的头发,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像是怕她生病似的。
嗯,警署那种地方,呆时间长了,没病也吓出病了。
空间不大,有些暗,偶尔车体擦过路灯时,光亮会照进车厢,让周郁视线也能看的清楚些。
因为身边有熟悉的气息,醒来后,周郁就安静了许多,没再颤栗,也没再害怕,只是疑惑的看着凌晨,有些不太确定,“他们,放了我?”
“嗯,他们抓错了人,所以就放了你。”
又是轻描淡定的口吻。
周郁听的愣怔,“怎么可能……”
那个服务生,还有,当时她的手被汤文艳紧紧的抓着,那把餐刀上有她的指纹,带血……
“好了。”
见她愕然的瞠大眸子,嘴巴张成了o型,凌晨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不得不依靠嘴巴喘气的时候,收回了嘴型。
“你们怎么办到的?”
周郁还是很好奇。
因为相信凌晨,再加上她已经不在警局了,所以,他说她安全了,她就信了。
这会儿,心底的八卦因子开始作祟。
嗯,看到周郁能这么快的恢复八卦,凌晨表示欣慰。
“你老公很厉害啊。”
周郁:“……”
大言不惭吗?
凌晨挑眉自夸,一副我真的就是这么办到的。
扯了扯嘴角,周郁又把头埋进了凌晨的肩窝里,努力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对了,我这次出事,邬总一定也担心坏了,等过两天,咱们谢谢她吧。”
“好。”
夜色掩盖了凌晨眸子里瞬息万变的波澜,他抚在周郁后背的手掌,依然是轻柔的力道,让周郁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爱德华·沃车子开的很稳,一路载着去了酒店,送了两人进了大厅,才道:“明天再见。”
“这么晚,爱德华律师不在这边休息吗?”
周郁出声挽留,眼睛瞄到酒店前台摆着的各地时差对照表,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是零晨两点多了,为她的事儿,劳烦了人家,她有点过意不去。
“不……”
“再开个房。”
爱德华·沃刚要拒绝,凌晨一眼撇向前台,那里昏昏欲睡的服务人员,当即就精神了,操着流利的英语与凌晨快速的交谈起来,很快送上一份房卡。
爱德华·沃见此,到也不拒绝,接过,扬了扬手,“谢谢。”
“客气。”
一行三人上楼,整个楼道都很静,想来,这个时间,客人都是在休息的。
周郁与爱德华·沃说了晚安,便随凌晨进了酒店房间,几乎在门板刚刚关合上,凌晨就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脏,我去洗洗。”
周郁脸红的推拒着他,虽然她也很想,可身体之前出了不少冷汗,难受的很。
凌晨似乎被她羞怯躲闪的样子逗到了,一时呵笑起来,“本来就是让你洗洗啊。”
周郁:“……”
男人轻松玩味的勾着嘴角,手上的动作在周郁半推半就的怔愣中,快速的行动起来,将她身上的衣服扒的一干二净,大手揽着她的肩,直接往卫浴间的方向带,意有所指的逗道:“你很急吗?”
“什……么……”
舌尖打结,周郁听懂了凌晨言语下的挑逗。
似乎是为了公平起见,凌晨揽着周郁慢步缓行的时候,已经动手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周郁听着身旁刷刷的声响,还有男人皮带落地的声音,垂眸低首掩饰着自己的羞臊,心里庆幸的想着,好在刚刚进门,房门没有卡进灯槽,不然,这会儿室内通明,窗帘不拉,她和他,顿时就变成了别人眼中的暴露狂。
挨进淋浴间,凌晨彻底的解脱,脚步跨过浴浴间拉门的时候,一个弯腰,便打横将周郁抱了起来。
“啊……”
虽然熟悉,可还是被惊了下。
周郁本能的用手揽住了凌晨的肩,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
“哈哈,阿郁,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现在就狠狠的闯进去。”
“你……”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恶劣啊。
周郁咬唇无语反驳,只用力的收紧了两只手臂,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里。
好温暖。
好安全。
有他在,不过一觉功夫,她就安全了。
女人对男人的依赖,让她很容易沦陷在男人柔情的攻势下。
带有按摩功效的浴缸,水纹震动,轻摇慢晃间,淋浴间的瓷砖地面,很快被水渍浸染,悄悄流向低处的排水口。
一番噬心彻骨的给予,周郁仅存的力量,被压榨的一丝不剩,直到最后,彻底的晕了过去,完全不在乎是在浴缸里,还是在床上。
眼皮沉的想长眠不醒,凌晨抱着她放到床上的时候,连叫了两声,都没听到她一句回言,手爱怜般的抚过她的额头,倾身低低在她耳边道了一句,“好好睡,我的宝贝。”
被子遮住了周郁的春光,凌晨从行李箱里找出衣服,换上,走出卧室的时候,看了一眼从门厅到卫浴间,一路零零散散脱下的衣物,没什么犹豫的进卫生间里找到一个大号的垃圾袋,将东西都装了进去,拿起手机和房卡,出了房间。
爱德华·沃的房门被敲了三下,像是暗号,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出来打开了门。
还是进来时的装束,似乎猜到了凌晨会过来,爱德华·沃压根就没换衣服,当然,他其实也很想洗个澡,只是一通接一通的电话,占据了他洗澡的时间。
“你……”
见凌晨拿了好大一包垃圾袋,爱德华·沃诧异的让开身体,抬手指了指,“客房服务落下的?”
不应该吧,豪华套间的客房服务也该是最好的,这么失职,是不想干的意思。
凌晨将东西扔到房间的地上,拍了拍手,好像在拍走上面的灰尘和细菌。
脚步朝着沙发走去,落座时,他指了指对面的床榻,示意爱德华·沃坐下说话,“怎么样?”
又是几个小时,那些零零碎碎的消息该汇个总了吧。
凌晨目光敏锐的扫过房间里茶桌上一张便笺,如果没看错,上面的字迹应该是新写上去的。
爱德华·沃顺着他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自己刚刚写过的便笺,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收起,到是不避着他,走过去,拿起来,回身,隔着沙发椅背,递给他。
“这是我串起的一条线,你看看。”
凌晨侧身接过,在便笺上看到邬晓晓、邬冬冬的名字,还有乌为,修东亭,包括wbmy公司内部现在的分歧。
“wbmy公司总裁,也就是邬晓晓和邬冬冬的父亲,半个月前,出了一起车祸,现在依然昏迷不醒,消息对外隐瞒。”
“噢……”
凌晨挑了下眉,极为意外的看了眼爱德华·沃,口气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群龙无首,姐姐失踪,妹妹被乌为控制,你的意思是说……”
“貌合神离。”
呃……
爱德华·沃的成语用的再次失了偏颇。
貌合神离明明是用来形容男女关系的,凌晨偏偏听出了他话里指的不是男女,而是这张便笺上的两个男人。
乌为——修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