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有靠山了不起

冷沐真将密信拍在桌上,冷非冥便拿过去一看,没看完便是一笑,“韩魅那人狡猾多端,这也是料想中事!如今还只是借着兵力不足,向你讨要兵马,过些时候,兴许就是让宁侯亲自给他们训练军师。禩吴早就动荡不安了,上次被我算计、大伤元气,如今你们有所求,他们自然要得一些好处!”

“只是一些好处么?讨要兵马、训练军师,越来越贪婪!他们已经收了正燚十万两银子,怎么还敢做这些要求?”冷沐真怒不可遏。

若非他们看得起禩吴,禩吴哪有机会跟他们合作?又哪有机会独立成国?

收了十万两,还什么都没做,便要求这、要求那,简直太过分了!

宁蝾是什么人?军师少帅,战功赫赫,训练军师更是有自己的一套。连刘振要他训练水师,用水师的令牌做好处,都请不动他,小小禩吴凭什么?

一场逼宫,禩吴只是借一个名头,还能得了独立的好处,他们还有什么可墨迹的?

见妹妹生气,冷非冥自然帮着出主意,“你别着急。近来司徒详忙碌,所以没心思管着禩吴,禩吴过得确实太安逸了,也就不知分寸了。你若要控制他们,即刻给司徒详写一封信,让他随口找一个借口,好好打压一下禩吴。禩吴感觉到危机了,自然想着赶紧独立了!”

要打压禩吴,确实只有司徒详有办法了。

只是突然给司徒详写这种信,不是暴露了他们与禩吴的合作?

冷沐真正犹豫,便见宁蝾缓步而来,“不必那么麻烦!我猜到禩吴会寄密信来,已经写信警告了他们!”

只是警告?冷沐真疑惑地抬眸一眼,“警告一下,他们就听话了?”

宁蝾浅浅一笑,“自然是有把柄地警告!”

有把柄?冷沐真先是一疑,而后想起司徒速告诉宁蝾的事,继而一笑,差点忘了他们手里握着禩吴的把柄。

如此一来,禩吴若再敢张狂,他们连收回十万两银子,都不是什么难事了!

不过宁蝾不会这么做,只是十万两银子,还不值得他大费周章地,又让禩吴的人送回来!

解决了禩吴的事,外头便有人通报,“小姐,云府大公子求见!”

这时,宁蝾已经入座,习惯地坐在冷沐真身旁,看得冷非冥分外不悦。刚刚赶走了他,现在又来纠缠,反正妹妹以后要嫁给他的,他何必急于这一时呢?就不能让他跟妹妹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不然以后分开了,叫他如何放心?

正想着,冷沐真已经点了头,“请他进来吧!”

冷非冥听得一惊,连忙喊住传话的人,继而转眸妹妹,“祖母吩咐了,不让云族的人进来,你又忘了?”

前些日,韩魅来洛商时,司徒详也恰好一起来了。

司徒详特地来一趟,是为了云狂和司徒甯的事。可不巧,云狂有事出门了,司徒详只好拜托冷沐真,让她替他传话给云狂。

这事宁蝾知道,所以并没有多说,只是端起一旁的淡茶,配着糕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见宁蝾没礼貌地吃喝,冷非冥不由生气,“主人还没允许,你便吃来喝去,还懂不懂一点礼数?”

宁蝾的回答简洁,“你若是二舅哥,我便懂礼数!”

居然跟他耍无赖!冷非冥鄙夷地笑笑,略带恼怒的眸子白了宁蝾一眼,“二舅哥也是你乱唤的?”

宁蝾点头而笑,“那就是允许我吃喝了!”

又耍无赖!冷非冥不屑地一哼,这种无赖,妹妹怎么就看上了呢?她若是女子,一定瞧也不会瞧这种无赖一眼!

免得他占他便宜,又唤什么二舅哥,冷非冥懒得再与他说话,而是转向妹妹,“是不是你叫云狂过来的?”

冷沐真点了点头,冷非冥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谄媚地笑了笑,“既然是你叫来的,那就放他进来吧!不过云族的人阴险,或许会对你不利,我还是留下保护你!”

听罢这话,宁蝾则是一脸鄙夷。明明就是纠缠,还说什么保护,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不清不楚的!

冷沐真则是无奈,“你别再说云族阴险了,不然外公又要生你的气,好歹云狂是咱们的表哥呀!”

她并非向着云狂,只是不想上官凛和冷非冥又为云族的事吵架。

冷族与云族的斗争,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停歇,冷族对云族的成见早就是习惯了。

上次就是这般,冷非冥讲了云族几句坏话,说到了云狂和云千柔身上,上官凛气得大发雷霆。

到现在,祖孙俩还有一点矛盾化不开。冷沐真也是为了冷非冥好,所以劝了他一句。

冷非冥自然明白妹妹的苦心,随即点了点头,“好,表哥,我以后不说道他了!”

说完,传话的人也将云狂带了回来。

重拾性命的云狂,一改之前的懦弱,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男子英气。

到底是走过鬼门关的人,以前被礼数压得驼背,如今已经昂首挺胸,扫过三人、目光淡然。

冷沐真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云狂才转身过去,坐于靠近宁蝾的侧座上。

以前,他是不敢靠近宁蝾坐着的,因为宁蝾的气场,令他自卑也令他恐惧。

现下完全无谓,坐在宁蝾身旁,就跟平常一样,笑语自然,“表弟、表妹!”

听得一声表弟,冷非冥便是极度不屑,他什么时候承认他是表哥了?

冷沐真亦是不习惯,并没有回礼表哥,而是跳过这个步骤,直接转入正题,“今天请你来,就是代替凌晟太子一问,你和司徒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

他们是成了亲的,而且是大摆筵席,昭告天下,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很相衬。

可惜事情变故,司徒甯伤心欲绝了一段时日,导致她如今疯疯癫癫。这里头有云狂的责任,他应该对司徒甯负责。

这些话,冷沐真不必说,云狂心里也明白。

但他如今是青莲派的公子,还继承了母亲的一支军队,母亲又是北界武功第一人的女儿。倘若这些都公昭天下,那云姓的人都会跟着尊贵。

而司徒族,只是暂时的风光,很快就要被北界占据。一个俘虏的妹妹,还疯癫无状,如何配得上他这位云公子?

如今提到司徒甯,云狂再没了之前的爱意,剩下的只是不屑的轻松笑意,“没有什么打算,无非就是一纸休书!”

之前谈爱得轰轰烈烈,甚至愿意入赘司徒族,如今情势转好,居然说要休了司徒甯?男子对婚事,都是这般随随便便么?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冷沐真看了冷非冥一眼,“他说什么?”

妹妹问话,冷非冥自然耐心回答,“他说要休了司徒甯!”

看来没有听错,冷沐真难以置信地转向云狂,“之前甯儿、甯儿,喊得那般亲切,都是假的么?你可知晓,你出事之后,她有多担心你,担心得精神都失常了!”

并非为司徒甯打抱不平,而是女子的正常心理。看到男子随便婚事,便觉得自己的男人也会这般随便,好像阻止了一个随便的男子,就可以阻止自己男人随便了一样。

云狂却不为所动,“正是因为她失常了,所以我才被迫下休书!娘亲那边给了准话,不许疯癫女子过门!”

以前仰慕她的美貌,婚前就将她交给了自己。如今倒好,一纸休书说得这般坚决,还拿千恭漪当借口!

冷沐真只觉好笑,“你可别忘了,不是她过门、而是你入赘,就算要下休书,也是她下休书!”

正是因为如此,云狂才一直躲着司徒族的人。只要司徒甯不下休书,他便一辈子躲起来。等到司徒甯坚持不住了,自然会下休书了!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却没想到司徒详会让冷沐真代为传话。

他不能拒绝冷沐真的邀请,因为上官凛在。他的尊贵身份必须依靠上官凛的势力,倘若冷沐真告上一状,说请不来云狂,上官凛必定生气!

云狂知道自己不如冷伯谕、不如冷非冥,上官凛一旦意识到,就会对他失望。如今不比以前,他的孙子多了,自然会习惯性地挑选最好的孙子。

所以云狂只能尽力做到最好,绝不能让上官凛挑出毛病。

如今还有上官凛这个靠山,云狂自然无惧司徒族的势力,态度十分轻慢,“男儿当以国家为先,我还要效忠洛商,暂时不会娶妻。这段时间,正好让司徒小姐好好考虑一下,等她考虑好了、下了休书,我再娶妻不迟!”

无非就是说他耗得起,简直就是耍无赖!

见斗嘴不管用,冷沐真一改轻笑,喝了一口茶问道,“云狂,你是不是跟云千柔一样,倚仗着外公在北界的身份,所以肆意妄为?”

明明是表哥,却直呼姓名。她没了礼数,云狂也早习惯了。

谁叫外公宠她,宁愿住在冷府,也不愿搬去云府呢?既然如此,云狂自然也随她。

不过倚仗的事情,即便是事实,云狂也不会轻易说出口,而是微微一笑,“表妹言重了!表妹的意思,是我小人得势了?”

冷沐真一个挑眉,“不是么?前段时间还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如今便一改面目,狂傲得连司徒族都看不起,不就是倚仗着外公的势力?”

他倚仗,难道她就不倚仗?

大家都是一个靠山下的人,何必自相残杀?

云狂不屑一笑,故作好心提醒,“表妹可以乱说话,只是这话不要让外公听见了!”

他真是太猖狂了,仗着上官凛的势力,连她都敢得罪!

冷非冥有点听不下去,正想与他争吵,却被冷沐真拦下。

冷沐真并没有生气,只是应对自如,一扫屋子里没有侍候的人,一个拂袖关了门,“外公只说自己是北界武功第一人,财力、势力都是北界的佼佼者,没说他为何这般风光吧?”

这倒真没说,千恭漪似乎也没提过。云狂一直好奇,只是一个武功第一人,为何这般风光?岳孟也是武功第一人,可也没能带着岳族再一次崛起。

如今的岳族,比起以前的岳族,可是落寞了不只一点点呢!

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上官凛还有别的身份?

云狂神态一改认真,眉宇之间更多了一分严肃,“外公不会有什么不正当的身份吧?”

武功那么好,偷盗皇宫也不是难事。云狂猜测,上官凛不会是江洋大盗吧?因为被北界皇宫的人发现,所以逃到南界来,不然怎么在冷府住下,就一直不走了呢?

他的想象力倒很丰富,冷沐真只是一笑,并没有多做评述,而是真正提醒道,“因为外公的女儿是北界皇后、女婿是北界皇帝,所以外公才能住在北界第一山清越山上享老。北界皇帝姓冷、皇后姓千,正是我的父皇和母后!”

听到前一句时,云狂已经放了心,还沾沾自喜。若真如此,那云族的身份就更上一重楼了!

可听罢后面一句,云狂又开始毛骨悚然。荣亲王不是刚刚带着庶出的女儿,离开冷府去养老了么?这么快,就成了北界皇帝?

还有千仪琳,不是十六年前便难产而死了?为何突然成了北界皇后?

这些事,上官凛没说起、千恭漪没提到,云狂自然不信,“你说谎!”

冷非冥扯了扯嘴角,“沐真没有说谎,我们的父皇和母后,确实是北界皇帝和皇后!你若不信,尽可以去问一问外公!”

他们说得这么有把握,云狂不得不信,但他又不敢相信。倘若这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要对冷沐真毕恭毕敬?日后北界、南界统一,他也要一辈子倚仗着冷族、一辈子俯首称臣?

见云狂有些弱了,冷沐真才继续问道,“你继承的一支军队,就是外公送给姨母的吧?外公送的是北界军队吧?北界军队,都是由我大哥掌管的,他一句话,就可以把你的军队收回来!”

眼见为实,现在只是空口无凭,云狂自然不怕,“军队既然送我了,自然不可能再收回去!”

看他是不见黄河不落泪,冷沐真朝外头喊了一句,“若晴,请大哥过来!”

见她真的敢请,云狂有些心里没底。不过细细一想,又是不屑,她不过叫冷伯谕来充充场面而已!

冷伯谕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北诏大使,洛商附属国一个极其渺小的人物,怎么可能操控整个北界军队?

就这么轻慢地等着,冷伯谕正好无事,听说冷沐真有请,便急急赶来,“出什么事了?”

见到了冷伯谕,云狂依旧不屑。以前他见过冷伯谕,不过不是这个面目,而是慕容绍的面目。

那时候,他已经做了护国将军。虽然与北诏皇帝称兄道弟,但见到洛商的贵族,还是毕恭毕敬的。

这样的人,云狂自然不怕。

其实他理解错了,冷伯谕不是怕洛商的人,才毕恭毕敬的,而是从小受礼教,习惯性地十分守礼。

冷沐真将云狂的事情一说,冷伯谕亦是气恼,“都已经成婚了,怎么可以随便婚事呢?真是丢了我们男子的脸!”

说着,鄙夷地瞧了云狂一眼,见他还是嚣张,便确认地问道,“就因为手握军队,所以这般目中无人么?”

冷沐真替云狂点了点头,冷伯谕立刻拿出一块令牌,示于云狂面前,“你既统帅一支北界军,那你应该认得这块令牌吧?”

云狂轻笑抬眸,在瞧见那块令牌的一刻,嚣张之态一瞬即逝,留下的只有惊恐。

这块令牌,比他的令牌大一些,上头的北界文,也比他的令牌多一些。

他虽然不认字,但认识这块令牌的图案。上官凛说过,这是三军统帅的令牌,可以号令所有军师。只要有冷伯谕的令牌在,云狂的令牌就会失效!

看到令牌的一刻,云狂便愣住了,渐渐惊恐褪去,谄媚的笑容也跟着挑起,“表弟的令牌,我自然认得。这个重要的令牌,就别轻易示人了,快收回去吧!”

虽说有些讨好的意思,但他的话不假,这个令牌不能被别人瞧见了。

冷伯谕正想收回,却被冷沐真拦住,“哥哥别急,先将他的军队收了再说。仗着那支军队,居然令刘笙背叛我,我岂能忍下这口气?”

妹妹的话也有理,他是哥哥,一定要给妹妹出气才行。冷伯谕正想发号施令,又被云狂拦住,“表弟切莫冲动。刘笙的背叛,那是刘笙的错,我只是跟表妹开一个玩笑而已,你们何必这般当真呢?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得来这支军队,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别收回了!”

军队毕竟是上官凛送的,就算不给云狂面子,冷伯谕也该给上官凛面子。

冷沐真正要说什么,突然一支小镖迅速飞了进来。宁蝾首先惊觉,丢起一个茶杯,替冷沐真挡下了那支小镖!

剩下的人这才惊觉,冷伯谕连忙去看小镖的样式,看完便是冷冷一哼,“百族!”

百胜被上官凛和岳孟教训了一顿,可谓狼狈,百族竟还敢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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