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蒜!
冷沐真暗骂一句,指了指右胸口上的大手,一脸鄙视,“你在干嘛?!”
顺着她的手指,宁蝾不知所以地看了看她右胸口上的手。原还撑着不碰到她的,不知何时已经抚摸上去,好一顿享受!
一定是睡觉的时候,梦了一些不该梦的事,所以才......
宁蝾触电般一抖,故作嫌弃地缩了缩手,强忍着内心的涌动,将视线从她右胸口移开,“扁豆身材,少自作多情啊!”
又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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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沐真气恼地一哼,刚刚看他抱着自己,还觉得他体贴,敢情另有目的!她要是晚醒一步,是不是就失身了?
禽兽!
撑着沉重的身子,冷沐真主动从他怀中离开,微微感觉到后腰湿湿的。一摸,还好湿得不多!
不对,好好地怎么会湿呢?
冷沐真一时想不明白,不经意间看了他衣裳一眼,只见下面湿了一大块。
“你你你......”冷沐真由不住一个激灵,抖着小手,指着他的下身,一脸惊异看着他。
“我我我......”宁蝾向下一看,才发现湿漉一片,也开始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
该死的,刚刚究竟做了什么梦?!
冷沐真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又给他一拳,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禽兽不如!”
好心抱着她睡觉、给他处理伤口,不讨好就算了,醒来就挨了两句骂!
看着下面的湿漉,宁蝾心下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面上却还故作镇定,“怎么就禽兽?怎么就禽兽不如?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小小女孩,根本没经历过男人,她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了!”冷沐真说得理直气壮,撑着身子又坐远了几步,指着那一片湿漉斥道,“你都二十了,居然还尿床?!大小便失禁,就不要抱着我睡嘛!”
被她的话彻底惊住,宁蝾愣愣扯了扯嘴角,又不知该说什么。
不管是前世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没有经历过男人,自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冷沐真嫌弃地捂住鼻子,本以为尿臊味会充斥整个马车,没想到一丝味道也无,随即松开捏着鼻子的手,“咦?你的尿尿怎么没一点尿味儿?”
被她这么一问,宁蝾更是尴尬,无奈似地拍拍额头,“我先换件衣裳,再去后头马车里,给你取件干净衣裳来!”
冷沐真听得一惊,指了指马车的座位,“你不会要在这里换吧?”
宁蝾不置可否地摆摆手,“那我去外头换?”说着,已经开始解腰带。
这个不要脸的!
冷沐真羞怒地一转身,背着不去看他,“那你换得快一点!”
话音刚落,宁蝾便接了一句,“换好了!”
这么快?冷沐真一动不动,也不转身去看他,一脸不信地哼了一哼,“少骗我,你换衣服这么神速?”
宁蝾呵呵一笑,微微带着一丝嘲弄,“你当我娘们儿啊?”
听罢,冷沐真才小心转头一看,果然穿戴整齐。原来男人换衣服这么快!
正想着,宁蝾的目光,突然落到她的左胸口,“还疼么?”
经他一提醒,伤口的痛意才漫了上来,不过比起吃药前,确实减轻了不少。
记得刚受伤的时候,连说话都难,且全身乏力,动弹都不得。现在只不过用了一次药,就恢复了大半,宁蝾的医术还真不赖!
冷沐真小心翼翼地捂了捂胸口,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摇了摇头,“不怎么疼了。对了,这伤口挺深的,你不包扎呀?”
唉,又是这种蠢问题......
宁蝾无奈一笑,“不是你让我不要包扎的?”
冷沐真听得一懵,“我什么时候让你不要包扎了?”
“十年前吧,”宁蝾托腮深思着,“在你教我点青把脉之后。”
原来是以前教的,这么看来,这具身子不光毒术精湛,医术也十分高超。
只可惜没把记忆留给她,她还是不懂为什么受伤了不用绷带、只上药,万一牵扯了伤口,使伤口恶化怎么办?
这方面她不懂,还是选择信任宁蝾、信任这具身体,希望这次的伤口不要留疤!
想着,宁蝾已经飞身出去,取了香锦娇梨裙来。
记得这件裙子,是宫宴那日,宁蝾送给她的。
没想到芷蕾把这件裙子带出来了,冷沐真无奈。这才注意到宁蝾新换的衣裳,正是宫宴那日所穿的浅黄雄蟒袍。
“咱们是去踏春,又不是参加宫宴,穿得这么奢华干嘛?炫富啊?”冷沐真彻底无奈,更无奈的是,这两件衣裳,怎么看都像是情侣装!
宁蝾无谓地一摆手,“我就随手拿了一件,谁还管奢不奢华?你不穿就算了!”说着,伸手要抢回香锦娇梨裙。
感觉到背后的湿漉,即将渗透进来,冷沐真立马抓紧裙子一收,“谁说我不穿?抱怨抱怨不行啊?”
说罢,又一脸嫌弃地看看马车,“我不会也要就地换吧?”
宁蝾无谓地指了指马车外头,“介意的话,你可以到外头换!”
亏他说得出口,到外头岂不是被别人看光了?
她千金玉体,连女子都不准随意看,更何况外头还有男子?
她也没打算嫁给宁蝾,自然也不能被他瞧了去,正苦恼,冷沐真突然顺着向窗户一指,“你,下车走一会儿!”
一腔命令的语调,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宁蝾故作无奈地一叹,“好好好,我下车走一会儿!”
谁让她受伤了呢,伤者为大嘛!
看着他下车,冷沐真才松了一口气。左胸口有伤,左手自然不易动,遂用右手解了腰带,小心脱去外衣。
幸好湿的只有外衣,不然一件件都要脱,麻烦死了!
不过脱个外衣也不轻松,一边马车在晃悠,另一边伤口还疼,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脱到一半就先没了力气。
果然修习过内力的人,废了内力就跟废人一样,连正常人的力气都没了!
披着衣服休息片刻,冷沐真才继续脱左边的衣裳。这些年都有芷蕾伺候,连脱衣服穿衣服的本能都快丧失了......
脱到伤口时,冷沐真已经快崩溃了......
左手实在难以动弹,无奈之下,冷沐真只好将头伸出窗外,看着杉木马车边上走着的宁蝾,“叫芷蕾来!”
“好!”宁蝾轻轻应了一声。
冷沐真刚缩回头,马车门突然一开一关,眨眼间宁蝾已经坐回了座位。
虽然还穿着中衣,但松了腰带,里头的肚兜就露出了一大截。冷沐真惊呼一声,忙用右手抱胸,“我让你叫芷蕾,你自己进来干吗?”
“是吗?”宁蝾漫不经心地反问一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浅色的肚兜,幽幽一笑,“我还以为你让我进来呢!”
果然是流氓!
冷沐真暗骂一句,小心捂好了衣裳。
看着她脱到一半的外衣,宁蝾故作头疼地一抚额,“看你这么辛苦,还是我帮你宽衣吧!”
“流氓!别靠近我!”冷沐真立马接了一句,同时警起一身防备。
宁蝾无奈一笑,“有什么关系?小时候咱们什么事没干过?”
说着,已经伸手过去。
冷沐真微微一退,当他的手触及自己的衣裳时,突然提起一分真气,以一层薄膜阻隔了肌肤之亲。
这倒是绅士之举!
冷沐真稍稍松了一口气,任他脱了外衣。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与他本有将帅之风不合,不管是否触及伤口,都十分小心地替她宽衣。
不知何时,马车之内一片暖意。
这是他的内功作用,许是怕冷沐真着凉,所以用内力供暖。
冷沐真虽然暂废了内力,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细心,想着他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做暖气,这温度控制得,简直舒服极了!
合眼微眠,没过多久,便听宁蝾一声,“换好了!”
冷沐真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噗嗤一笑,“没想到你还会穿女衣,看来通房的美女不少哦!”
男子二十,有几个通房不奇怪。
但宁蝾一听,却是一脸踩屎的表情,对着她嗤笑的眸子呵呵一声,“少拿女人侮辱本世子!”
这么听来,世子殿下是性取向有问题咯?
如此想着,冷沐真自顾自地笑起来。
听着她邪恶的笑声,宁蝾一脸黑线,“丫头,你想哪儿去了?”
冷沐真嘚瑟地笑笑,“我能想到哪儿去?”
根本没经历过男人,量她也想不到哪儿去......宁蝾暗暗想罢,突然转了话题一问,“你觉得冷亦寒怎么样?”
冷亦寒?他还真喜欢男人啊?
冷沐真听得一惊,继而呵呵一笑,还真仔细思考起来,“哥哥待人虽然清冷,但是对待家人极好,且饱读诗书、武功也不弱,一定是个好夫君!”
好夫君......这丫头不会真的喜欢冷亦寒吧?
暗暗记下她的话,宁蝾又换了个人问,“那南宫墨呢?”
南宫墨?冷沐真没想到似地一笑,看来他的口味挺重、心儿也挺花呀,问了哥哥还不算,居然还问晋王?
冷沐真配合地思考了一会儿,“晋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