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也并不是你的真面目。”上官婉柔挑眉看着面前的头发花白的老头,淡淡说道,“但是你可以把古离的储物戒指交回来了。那并不属于你。”
花白老头眼中疾快地掠过道寒意。
而身后那正躺在榻上的古离,则是缓缓站了起来,走向上官婉柔,与花白老头遥遥而对,出声说道,“就算你得到那枚储物戒指,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灵丹早被我换成了普通的丹丸。而那玉块和小刀,却在戒指之内,随便你拿走吧!”
直到这里,看着上官婉柔与古离那灼灼之色,花白头发的老者才知道,这是真的。自己是被上官婉柔等人给骗了!
他掉进了对方事先挖好的陷阱里面,而在菜食之中所下的药,他们也其实并没有中毒。这一切都是假的。
眼看着再伪装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老头冷笑一记,把那储物戒指收入囊中,扬首回道,“林植,你以为老夫当真就这点本事。在这里任由你抓住么?老夫早算到事情会失败,所以——”
然而不等他再说下去,上官婉柔却冷冷一哼。但听到屋外头那些布下机关的欧宁布等人,顿时大喝。
与此同时上官婉柔与古离身形犹如箭矢,同时激射而出。
眨眼间只将那花白老头困于其中。
“这假风漠必有着更大的招,不能小看了。”
上官婉柔看向外面布阵的融牧和欧宁布,出声嘱咐道。
古离回道,“昨天晚上,这老头故意让旋风云受伤。我觉得这老头身上必定有器灵可以助他逃脱!”
这话正中上官婉柔下怀。
不过由此她也猜测出来,老头身上的器灵,必定下于旋风云。否则也不可能故意让旋风云受伤无救。
“看来我们得利用灵之力来对付老头了。”
上官婉柔淡淡地说道,扭头朝融牧看去。
之前融牧在百丈塔内,得到了增加灵之力的药丸,他的力量比从前要大得多。只是现在也应该到好好演示一番的关键时刻了。
“好啊,那就好好斗一斗!”融牧大喜,自来到这里,他可是没有多少机会使用灵之力。因大多数人使用的尽是武气。
正在此际,便看到在屋内突然透顶激射出一道淡绿色的光芒。
“果真是器灵!”融牧惊叫。
如果旋风云现在还完好,必定会将之擒下,但现在已经是不可是能的了。
何况那储物戒指也落到了对方的手上,想必那小刀也被完好地保存起来。根本就伤不了这个绿色的器灵。
“融,快!”
上官婉柔大呼,手腕间一道微弱的灵之力击出,形成一道淡色的长线,把那淡绿色的器灵给束住。
但是这线却十分虚弱,显然坚持不了多久。
欧宁布则是随手把自己腰间的兵刃抽了出来,直接就朝那器灵砍去。
谁知却完全没用。那兵刃透过器灵以及上官婉柔的灵之线,最后落空。
欧宁布:“……”
“啪!”
正在此刻那器灵突然挣断了上官婉柔的灵之线,猛然在空中一旋,整个朝众人扑来。
融牧大吼一记,“给我趴下!”
但见着自融牧掌间奔涌出数以万千的灵之力丝线,竟是与淡蓝色的,把那绿色的器灵牢牢锁住,最后一层一层地直接缠成了一个大粽子的样式。
“哈哈看吧,成功了!”
融牧正自发笑之间,却看到那绿色的器灵,像是一头凶猛的狂兽,不由分说挣扎着朝融牧这边猛冲。在这怒狂的力量之中,几缕淡蓝色的灵之力丝线竟生生绷断。
见此情形,上官婉柔立即就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如果这器灵冲断了丝线,那么他们现在只能死,没有生。
“在那百丈塔内,谁得到了收服器灵的宝器?”
上官婉柔猛然想到了什么,当场质问道。
结果场内的人没有一个回答的,显然大家都没有得到这么个宝贝。然而不过下一瞬,却听到一记狂笑。但看到那花白头发的老头遥遥走出来,无比恣意之色,瞅着上官婉柔,扬声回敬道,“林公子,那收服器灵的宝器,可是在老夫的手中哦。你大约是忘记了,当初救老夫的时候,那前二十层的百丈塔,可是老夫帮你攻取的哟”
总觉得这个老头的话如此可恶。
上官婉柔自然也记了起来,当初救了风漠,尔后与他一齐闯百丈塔的时候,两个人都有所收获。那收服器灵的宝器,在之后落入风漠的手中。那时她并没在意,而今看来,这一切都是风漠的阴谋!
不,是假风漠。
“你究竟是谁?”
上官婉柔看着面前这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这个捕灵长老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他会次次挡自己的路。他的目的究竟是何?
老头并不回答,只扭头朝着被融牧苦苦束缚住的绿色器灵一指,洋洋洒洒地回道,“林公子,老夫的目的其实甚为简单。需知道你身上怀揣着一个强大的器灵。而这器灵,正是老夫想得之。但是此器灵似乎有所守护。所以老夫必须得想个法子,把它逼出来了!”
从这人的话中,上官婉柔只捕捉到几点要素。那便是自己身体内的器灵,似乎是有守护着什么?
但是这个强大的器灵,却绝非是在守护自己。
这一点上官婉柔尤其明白,哪怕是在自己最危机之时,身体里面的这传说中的强大器灵,也从来没有发挥过效用。除非是旋风云上回在黑森灵地时,对自己的性命威逼。只有最强大的器灵来威逼时,她身体内的器灵才会有反应。否则一切都会被漠视。
而眼前这个老头儿,莫非也想用从前的法子。利用绿色的器灵,把自己体内的器灵逼出来。
想透这一点,上官婉柔皱紧了眉头,朝老头缓缓问道,“那我身上的武气施不出来,可是因为这体内的器灵?”
听她的语气,老头轻抚了下胡须,微微笑道,“正是。”
“如此说来,咱们并没有冲突。何故你会一再地以另一种方式来做事。何不把话敞开来说?”上官婉柔皱眉看着老头,她总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