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会如此时时刻刻盯着我们!”白玉珠有些气愤,却因为自己越是生气而感到痛苦,最后只能浅浅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淡下来,微顿了一下,她沉声道:“孩子已经失踪,其实能够再找到的几率很低很低,但是刚刚还有一个问题说明了总督府有内应,还是武功不俗的内应。”
“我、夜凌、凝华、独孤景、你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会有谁的武功如此之高能够不惊动我的红袍侍卫所带走蓝溪的孩子。”风夜寒一听白玉珠开始怀疑身边人,他立刻趁热打铁的将身边能怀疑的人全部告诉白玉珠,包括了自己。
白玉珠听着风夜寒这话,她实在不敢相信风夜寒所说的这些人会背着自己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来,她不敢相信,连想象都无法去想象……
“你可以怀疑我、亦或者夜凌、更或者是凝华,当然,独孤景是绝对无法不能不被怀疑的,事情在他来到总督府之后才发生的,他一来总督府蓝溪的孩子就丢了。”风夜寒正色的看着白玉珠,而后又继续言道:“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要带走蓝溪孩子的心,如果想要带走蓝溪的孩子,我早就带走了不会等到今天。”
“你想让我怀疑谁?你可知道你所说的每个人都是我所不愿意怀疑的对象。”白玉珠气喘吁吁的看着风夜寒,心头不由的涌上一股怒意。
“放松,我们先不说这些话,你饿了吗?我想连嬷嬷早就准备好了你喜欢的晚膳,你用了晚膳便休息。”风夜寒一看白玉珠的脸色苍白如纸的吓人,他连忙转移话题安抚着她。
“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处理一下该处理的事情,让连嬷嬷和夜凌进屋来守着我。”白玉珠话间已是合上了眼眸,在她的脑中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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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不肯怀疑身边人,因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独孤景和凝华都是自己可以信任之人,至于风夜寒……她看得出他这次没有欺骗自己,而夜凌……他很早就说过和萧王不是一路人,何况长久以来一直都在保护着自己,当初的六月期限转眼就过去了,他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身边,而她,却忽然想起他们曾经有一个交易就是还魂草,自己却忘记问他要……
不,要说是连嬷嬷?连嬷嬷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如果再没有风夜寒的允许连嬷嬷是抱不走孩子的,更甚风夜寒没有欺骗自己也没有打算抱走孩子,那么能够怀疑的只有自己身边的几个人。
她不愿意怀疑,她怕这是别人别有用心故意让他们内乱,可是,刚刚属下的一番话又一次勾起了她不愿意怀疑的心,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一切又是那么的诡异,联想风夜寒所言所说安排的侍卫全部都是高手,那么一定要武功高强还要熟悉总督府的人才可以做到,并且不是杀自己,只是夺走婴儿。
她与独孤景认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相信独孤景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再说独孤景的武功有那么好能够不惊动守卫森严的侍卫?她不信,那么凝华?凝华对自己忠心耿耿,夜凌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守着,他们三人谁都不知道蓝溪孩子的身世,他们三人要是有背叛自己的,那么定是和利益挂钩,那么她唯一能够想象的就是夜凌,他们三人之中只有夜凌和萧王他们曾经是关系密切,现在与拓跋寒他们也是如此。
夜凌吗?她脑中满是好乱,实在不知道她该怀疑谁……
风夜寒看白玉珠满脸痛苦,他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柔声道:“休息吧。”
白玉珠躺在床榻上依旧很痛苦,丝毫没有因为痛苦减轻丝毫,这时连嬷嬷走了进来,她压低了声音问道:“殿下,晚膳还用吗?”
“晚膳备着,你去把夜凌叫进来。”风夜寒冷冷地对连嬷嬷道。
“是,殿下。”连嬷嬷听完之后忙后退了三步离开,很快夜凌就进入内屋。
“要怎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风夜寒转头看向夜凌问道,“我不想看到她这么痛苦。”
白玉珠并没有睡去,反倒她想沉沉睡去至少不会太痛,然而无法入眠只能承受着蚀骨之痛,她听着风夜寒的话想开口去对他说根本没有法子,毕竟使用任何药都会影响自己腹中的胎儿,最好什么药都不要用,是药三分毒,自己的身体堆积的毒太多了,幸好自己的身子从小都经历任何毒的侵袭变得抵抗力非常强,但并非是毫无所损的。
“运功。”夜凌走到床榻前直视着合着眼眸并未睡去的白玉珠道。
风夜寒一听夜凌这话,他立刻运功将自己的纯阳内力输进白玉珠的身体之中,躁动的真气随着他的内力慢慢抚平,他希望这样才能让她轻松了一些。
“半个时辰为限,之后就算再怎么痛为了龙裔也必须强忍着。”夜凌看到风夜寒立刻运动来治愈白玉珠,他出声言道。
“半个时辰?”风夜寒不由开口转头看向夜凌,“你没看到玉珠很痛苦吗?半个时辰过后你让她忍着?”
“别无他法。”夜凌话间已经是转身,“今夜就辛苦太子殿下好好守着太子妃,明天一早我会送药过来。”
风夜寒凤眸冷冷地看了一眼离开的夜凌,他没有再说些什么凝神为白玉珠输入纯阳内力。
白玉珠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她实在是累又太痛,虽然风夜寒的内力不断的顺着自己躁动的真气让自己稍微舒服了一些,可痛苦并没有减轻多少,依旧痛心蚀骨。
半个时辰过去的很快,风夜寒立刻就收势,他看着白玉珠安抚道:“玉珠,我在你的身边,你实在痛的受不了,我就点你的穴道。”
“不要。”白玉珠终是睁开了双眸,眸中凝满了痛苦,她看着眼前凤眸满是揪心的风夜寒,她气息微弱道:“风夜寒……”
“我在。”风夜寒握着白玉珠的手紧了紧,他眸中满是担心。
“拥我入怀好不好。”白玉珠双眸之中的焦距越发涣散,她看着风夜寒道:“我好痛苦。”
“好,好,好。”风夜寒连忙起身和衣躺在白玉珠的身边,“我在你身边,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就跟我说,我什么都会去照办。”
白玉珠什么话都没有说,当自己被风夜寒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的时候,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在如此痛苦的之时只有他能够如此亲近的带给慰藉。
风夜寒狭长的凤眸凝满了心酸,他一手将白玉珠抱在怀中,一手让他们两人十指相扣,他在她的发髻上落下细碎的吻,疼惜道:“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在想……”
如同白玉珠所想在此时此刻只有风夜寒能给自己带来些慰藉,伤痛慢慢地减轻了不少,她又一次闭上了眼眸,她的语气虽轻却带着意味深长道:“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仅此而已。”
这话似是对自己所说,却更像对她自己所言,风夜寒听进耳中,他眼中带着酸楚与苦涩,他温柔道:“傻瓜,我们说好了会保住孩子,定会好好保住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全力保护你和孩子的。”
磐石般的心在此刻听到风夜寒的这句话时,终于心头涌上了暖意与心动,白玉珠扯出一抹微笑,风夜寒的这句话就像带有魔力一样立刻让自己的疼痛减轻了很多,让自己舒服了不少,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努力的清空脑袋让自己能够睡去,毕竟眼皮沉重的虚弱更加累。
很久过后,怀中人儿终于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风夜寒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白玉珠能够睡着那就好,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髻上,这一夜是属于他的无眠之夜。
风夜寒连续两天两夜未眠,眉目间难免会带着一丝疲倦,然而,当他看到怀中人儿松开的眉头他比谁都要高兴,和衣未睡的他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怀里的白玉珠,看着她让他眼中带着温柔的宠溺。
清晨来临,夜幕降临之后的漆黑迎来了第二天的天明,光亮从窗户透进屋内照的屋内一室光亮,白玉珠虽然很虚弱却醒来的很早,刚醒来就与风夜寒四目相对,她在他的凤眸之中看到了心疼与温柔,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风夜寒就这样看着白玉珠,他在一汪清泉的双眸之中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柔声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白玉珠沙哑着嗓音回应着风夜寒,“昨晚我和你说的事情你似乎还没有吩咐下去。”
“不急,我一会就去下命令。”风夜寒柔声对白玉珠说着,然后温声道:“我这几天不会再离开你,晚些我会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你不用一直在我身边,还是正事要紧,要紧的是总督他们……”白玉珠立刻反对风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