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草廉价随处可见,且其药性猛烈。太医院不屑于采此草入药房,所以整个宫中几乎没有,只能说有人从宫外带进来让雪狐误食。
“你二人可知哪里来的清毒草?洒家可是知道这草只有宫外才有,如实招来!”徐公公挥了挥拂尘,厉声叱道。
眼看罪名就要安到自己头上了,两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冤枉。“求公公明察,万万不敢!属下二人一直兢兢业业镇守这里,并未踏出幽禁室一步,又如何从宫外带清毒草进来,皇上明鉴!”
这么说着,徐公公也想起临时来送饭,他们确实是在门前看守,甚至连偷懒都没有。
“幽禁室三人轮值,还有一个哪里去了?”任傲笙至始至终都注视着怀里的肉球,睡得还算安详。
直到这时几人才想起一直忽略的那个人,其中那个侍卫支支吾吾的答道,“回皇上,他…他近日卧病在床,一直在后院疗养着,应该不是…”
任傲笙抱着小狐朝外走去,最后冷冰冰的扔下一句,“拖出去砍了。(
公公太医两人紧随其后。
肃华告退后,任傲笙想独自走走,道:“你去御膳房拿碗薏米粥。”将徐公公给支了开。
怀中的小狐狸,酣睡的像与世隔绝一般。
凉玺睡得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来不过立刻又睡了过去,幸好她只是个狐狸,要是个人形睡眠不足的就显现在脸上了。(
关于这天发生的事,她只记得任傲笙一改往常,表情温和的对她说了许多许多。
具体说了些什么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依稀听见惠婵,还有自己的名字。还有当时他的表情,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她大胆猜想,应该是他在向自己解释,为什么会因为一根簪子而发火。偏偏在她睡着的时候说这些,大概是一种帝王的尊严在作祟吧,因为他一向不需要跟任何人澄清什么。
他一定想不到,其实凉玺多少听见了一点。
再后来,她被摇醒,睁开眼后就已经天黑了,听见的第一句就是来自他寒冰似的声音。
“给朕张嘴。”任傲笙的脸突然清晰起来,他正拿着一碗稠乎乎的东西。
小狐无意识的张开嘴,吞下满满一勺的薏米。
想起白天自己还在幽禁室,怎么醒来就又看见他了?——有点诡异啊,好像每回莫名其妙醒来都能看见他,这是不是诅咒什么的呢…
灵动的耳朵抖了抖,附近几百米之内除了任傲笙和自己的呼吸没有其他人。“朕,你不生我气啦?”
“生气,吃完粥就给朕回幽禁室。”他双眉之间突然渗出一股凛冽之气。
只要想起幽禁室里的环境,还有给她下药的人,小狐就浑身打颤。
“朕…”她的耳朵软塌塌的耷拉着,一双嫩青的大眼睛,委屈的像能挤出水来。为了远离那里,卖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里面好恐怖,有会吃狐狸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