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喝了它。”恫吓的语声,墨琛睚眦欲裂,真正是让人无言以对,到了现在为止,她难道还要演戏不成,那杯酒就那样横亘在左晓月与墨琛两人之间。
左晓月连连摆手,墨琛只能淡淡的一笑,“好,那么本王就喝了。”
“您也不能喝,不能啊。”左晓月立即伸手,将墨琛手中的酒杯打落在了地上,这鸿门宴是她给梁烟云设出来的,并没有想要伤害墨琛啊。
在左晓月这里,要是还有什么东西是真心实意,那么想必只有一种,那就是对墨琛的爱,那种爱是沉郁的,是一种完全没有办法形容的,此刻,两个人的目光逐渐的交汇了一下。
“本王为何不能喝酒。”他一边说,一边握着玉壶,开始给自己再次斟酒,这模样分明是要左晓月好看的样子。
“因为……因为……”左晓月也是不能自圆其说了,究竟为了什么,不让墨琛喝酒,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左晓月好烦好烦,过了很久很久以后,这才皱眉叹口气,“因为……因为……”
“王爷,您要是想要喝酒,奴婢给您去准备,有去年的花雕。”
“很好,你去准备。”没有想打墨琛挥手,夕月只能离开了,左晓月看着眼前的男子,夕月就这么离开以后,她比刚刚还要六神无主,比刚刚的神色看上去还要怏怏不乐。“阿云,你……你……”
梁烟云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但是梁烟云偏偏就见死不救,她站起身来,望着墨琛,“你们聊,我走了。”一边说,一边就要走,此刻,墨琛则是阴测测的一笑,然后握着玉著,在盘子里面开始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品。
“本王一路饥餐渴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丰盛的餐点了,既然王妃与侧妃都无福消受,那么只要让本王一个人好好的吃了。”墨琛这样说,旁边准备离开的梁烟云一开始还以为墨琛不过是为了逼迫左晓月。
但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墨琛并不是为了那样,而是握着筷子真正准备吃。
此刻,左晓月慌了神,用力的弹跳起来,一个“不”字儿冲口而出,墨琛手中的盘子已经滚落在了地上,接着,梁烟云这边也是出手,毕竟还是慢了一步。
“左晓月,告诉本王,为何这盘子里面的东西本王不能吃,为何资额杯中酒本王也不能喝?”这样迫问以后,左晓月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哭哭啼啼的样子。
“墨琛,不要演戏了,这盘子里面的酒水,这桌上的菜你已经一清二楚,谁吃了就会死的,现在你来的很好,很好!至于你想要知道的,不想要知道的,刚刚你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你们聊吧,我走了。”
“抱歉,阿云,我并不知道我误会你那么深,我也并不知道自己离开这一个月中,你与孩子那样的遭罪。你先走,等会儿我就会来找你。”
“不用!省省吧。”梁烟云实在是不想要看此刻的闹剧了,转过身已经去了,这边厢,左晓月并没有站起身来,脸上的泪水已经一枚一枚的滚落下来,良久良久以后,终于说道:“是,这盘子里面的东西有毒。”
“你终于有承认的时候,那么,刚刚她说的,都是真的对吗?”左晓月正要点头,忽而门口就传过来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由得将其余人的神经末梢都吸引住了。
左晓月颦眉,梁烟云皱眉,墨琛轩眉,一时之间人们的眼睛都转动了一下,很快的,已经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两个女子,夕月用力的攥住了旁边一个女子,丫头哭哭啼啼的。
“王妃,刚刚奴才到了门口,看到一个丫头在窃听,奴才一定才知道。这丫头想要调唆您与侧妃之间的关系,居然在这些菜里面下毒了,真是让人无言以对。”这样一说,
梁烟云笑了,左晓月也笑了,梁烟云笑,终于有一个人还是站了出来,也笑,好聪明的夕月啊,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看,可以化险为夷,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这两个女子已经进来。
“哦,”墨琛沉吟了一下,“又是牵扯进来一个人,本王问你,这盘子里面的的药以及这酒壶里面的药都是你下的,对吗?”既然是审案子,那就要水落石出,不能半途而废。
“是……是……”这丫头看着夕月,夕月嚷道:“你刚鬼鬼祟祟在这里偷听,我拿住了你,你说了的,是你啊。”
“是,是奴婢。”这丫头梗着脖子,说完以后,已经开始哭泣起来,墨琛站起身来,“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澄清自己,或者你不用澄清,本王这里有一千零一种办法要你将实情给吐露出来。”
其实,刚刚夕月已经许诺过了,只要是这个每天都过来送菜的丫头可以将事情全部都扛下来,也就罢了,她给这个丫头给很多金银珠宝。
这丫头此刻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不得不帮助夕月与左晓月了。
“是奴婢。”这丫头想,自己承认了,也就是一死了之,到时候只要是有银子给自己家里人,也罢了,但是这丫头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后面的……
“你既然已经承认了,很好!你知道谋害王妃是什么罪过吗?”
“奴婢知道,是死罪。”这样说,她然而释然了不少,看到这里,不光光释然的是肇事者,连旁边的夕月以及左晓月都变得释然起来,只要是有一个人顶岗,比什么都好,但是……但是……
但是一切还是变了。
“错了,本王不会给你死罪的,死罪对你而言,是让你解脱最好的办法,本王会给你梳洗,给你做指甲,做很多好玩的……”
“那是什么?”这丫头木讷的,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墨琛说道:“梳洗顾名思义则是用一种钢刷用力的将你身上的皮一层一层的梳洗一遍,你放心就好,本王绝对不会要你死的,本王会要你痛不欲生。”
“接着本王会让人用老虎钳子将你的指甲一枚一枚的拔下来,再接着,本王会让人用烧红的钢针将你浑身都刺一个密不透风,但是你还是不会死,这样的折磨本王会长达五六年,看看你在这五六年中表现如何,会不会说真话。”
“啊呀,妈呀!”丫头一听立即觉得后背发凉,一边磕头一边指着旁边的左晓月,“王爷明鉴,此事乃是左晓月谋划出来的,夕月也是一把手,与奴婢关系不大,请王爷从轻发落。”
“甚好。”墨琛点点头,再次强调一下,“你莫要说假的东西,现在还有机会。”
“奴婢贪生怕死,奴婢索性告诉您,在您不在的一个月中,王妃连同很多人,将侧妃绑架过,幽闭过,又是残害过,要不是侧妃福大命大,早已经死了,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并不敢胡言乱语。”
“来人,带下去,梳洗!虽已经承认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赦。”一边说,一边挥手,几个人已经冲进来将这个丫头给带走了,这丫头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去了。
这边,墨琛看着左晓月,“你这个贱人,本王待你不薄,这么多年了,本王从来就没有调查过你,你这个贱人在家里面弄得这般的鸡飞狗跳,本王要杀了你。”
“好,很好。”左晓月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你,要是可以死在你的手中,也是幸福,你杀了我,这把刀子,给你。”
一边说,一边将旁边的匕首哦已经递过去,墨琛不发一言,左晓月猖狂的笑了,“怎么,你也是怕杀了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要是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梁烟云,因为梁烟云横刀夺爱,她偷走了你的心,抢走了你的心,墨琛,你应该是我的。”
“是我的啊。”她用力的抽噎,看上去肝肠寸断,墨琛的脸色变了,变得很是难看。
“我真的想要杀了你,但是我不能,现在滚出去,永远不要见到我永远!”墨琛声嘶力竭的大吼,左晓月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淡淡的笑着,握着那匕首,用力的就要自杀,旁边的夕月立即上前一步。
“娘娘,娘娘,您知错能改吧,这是怎么说,这是怎么说啊!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何不惜命啊,娘娘。”一主一仆又是开始演戏起来,梁烟云只是笑,再也不需要看了。
左晓月离开了这里,梁烟云到了后面的院子中,胸口窒闷的厉害,她想要走一走,看一看周边的风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的走一走,看一看了。刚刚到了九曲回廊的位置,墨琛已经到了。
跟在了梁烟云的身后,梁烟云没有回头,墨琛也没有跟的很紧,走了一会儿以后,梁烟云还是发现墨琛就那么不即不离的跟在自己的身后,不免皱眉,“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也变得鬼鬼祟祟起来。”
“我……”他上前一步,刚刚一个耳光打在了左晓月的脸上。左晓月的袖口中滚落出来自己的册页,现在已经可以证明梁烟云不是窃贼,从梁烟云与左晓月的对峙中,也是可以看出来,梁烟云并没背叛自己。
“有什么就说。”梁烟云没有回头,墨琛却是紧张的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站在了梁烟云的身旁,“阿云,上一次是我误会了你,我以为你与赵赫……”
“我是喜欢赵赫,因为赵赫总是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不像是你,你口口声声说会保护我,但是你污蔑我,在被人陷害我的时候,你推波助澜!你总是落井下石,墨琛,我累了,现在我求你不要说任何一句话,我会很好的!”
“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会会离开这里,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这是墨琛绝对没有想到的,梁烟云并没有原谅自己,墨琛上前一步,看着梁烟云的侧脸,她面部线条看起来清绝,有一种萧条与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