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情冷暖,而是各人有各人的事情,更何况上一次的事情有误会,有误会啊。
“您好生感受就是,奴婢劝您不要总是想着离开这里不离开这里的,在这里待着,久而久之,这里就是您的家,到时候孩子呱呱坠地,您就去了,奴婢也去了,奴良也去了,孩子长大了以后,您有没有想过?”
“这孩子从小就锦衣玉食,长大了也不会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王爷一定会给这个孩子最好的生活环境以及最优渥的教育等等,我自然是望子成龙。”
一边说,一边骇异的一笑,好像真正做到了高瞻远瞩一样。
玉琅跟着也是一笑,“您说的太多了,望子成龙,不过您有没有想过,这孩子往后长大以后,人们应该如何介绍这孩子的母亲,说这孩子的母亲去了什么地方?”
“死了?”梁烟云说,斩钉截铁的样子,又道:“你可不助墨琛说服我,我说了要离开就要离开,我是那种一言九鼎的人。”
“奴婢哪里有帮助王爷说服您的意思,奴婢就是想要问问你,单亲家庭的孩子往后健康还是不健康呢?这孩子往后真正闻起来,究竟应该如何回答呢,这问题简直让人没有办法回答。”
“就算是回答说王妃已经死了,但是您有没有想过,一个带着创伤生活的孩子,往后会健健康康吗?您倒是望子成龙,他呢?”这样一问,梁烟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看来,你还有育儿经。”
“奴婢是高瞻远瞩而已,奴婢想要与王妃在一起,一来是见见世面,二来也是可以保护王妃,但是奴婢不能看着王妃抛家弃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奴婢不想要看到。”
“我……”梁烟云想,自己是榜样啊,榜样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自己这样做,说来的确是有点儿不人道主义。
“您不为了您自己想一想,您也是要为了自己的孩子想一想,奴婢就是实话实说,您就是讨厌奴婢,奴婢也没有什么在乎的。”
“我怎会,”梁烟云沉吟了一下,“我会慎重考虑的,至于采纳不采纳你的建议,我都会告诉你,你说的很是中肯,余勇可贾,好玉琅。”梁烟云拍一拍玉琅的肩膀,“夜深了,该休息了,我今晚不想要胡思乱想。”
“王爷爱您。”玉琅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梁烟云点点头,“但是我可没有那样爱王爷。”
“爱是相互之间的,你们相处一段时间以后就会爱上对方的,王妃,床已经铺好了,您可以休息了。”玉琅一边说,一边搀扶梁烟云。
“哎,哎。”梁烟云发现孕妇不好当啊,一个六月天的孕妇就更加不好当了,好在墨琛将府中的冰块都已经送了过来。这屋子里面才觉得凉爽了不少,梁烟云,睡觉。
梁烟云的人生格言是,第一,时刻满怀希望。第二,笑口常开,第三,可以睡好觉。梁烟云的睡眠质量不错,早睡早起,完全是古代人应该有的那种作息时间,所以梁烟云心情好,一切都好。
不过,人各有志,左晓月这人可并不是那种可以早早睡觉的人,一个人思维活跃的时候要么是夜深人静的晚上,要么是晨曦微露的早上。
早上,左晓月并没有思忖任何问题,但是到了晚上左晓月是则是开始想着如何去算计梁烟云,一边想着,一边听夕月说今日发生的事情。
她故意是衣不蔽体将自己弄了一个高烧不退看,原本以为王爷会过来的,哪里知道王爷连过来看一看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现在,她的头上自作自受的顶着一张毛巾,毛巾湿漉漉的,旁边的夕月关切的帮助给毛巾换水,她在做冷敷,降温。
“昨晚那样危险,这贱人都好好的,难道是老天都帮助这贱人不成?”左晓月听夕月说,昨晚居然发生了那种事情,让人不可思议。
“她没有怀疑您就好,据说当时王爷在她的身旁,您还不知吗?王爷是那种练家子,保护自己的妻妾乃是分内之事呢。”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握住了左晓月的手,“您的手心真是烫。”
“哎。”
“今天呢,有没有什么新闻?”何止是手心滚烫,连心脏都是滚烫的,左晓月看着夕月。
“什么新闻不新闻的,王爷昨晚看到梁烟云差点儿跌跤,今日找了工匠,将梁烟云必经之路挂上了一百盏的红灯笼,老远看过去火树银花,好像着火了一眼。”夕月艳羡的说,刚刚说完,自悔失言。
立即捂住了嘴巴,不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此刻已经覆水难收,只能那样尴尬的看着左晓月,左晓月一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百个灯笼,这不是乱来吗?王爷从来就不曾为我做过什么事情啊,梁烟云,梁烟云啊!”
“王妃,您休息了,反正奴婢那边该处理的事情也是已经处理完毕了,到时候您就知道了,他还是会给老大人面子的。”夕月说。
“面子,哪里有什么面子,本妃可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看王爷回来了没有,本妃要过去看看王爷。”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起身。
看到左晓月这样子,夕月一怔,立即伸手,按住了跃跃欲试的左晓月,“王妃,您稍后,奴婢这就去看看。”
“快去,快去。”挥手,辞退了夕月,夕月刚刚走了以后,左晓月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百个灯笼,一百个灯笼啊,其实灯笼便宜的掉渣,但是这样的心意简直是超过了一切的一切。
他从来就没有为自己做过那样多的事情。墨琛可以记得住梁烟云说的话,知道梁烟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并且墨琛明明白白,照顾梁烟云需要尽全力,而左晓月呢?
同样是妃子啊,左晓月缠绵病榻以后,墨琛连过来看一看都没有,反而是日日黏在梁烟云那里,如胶似漆一样。
左晓月的手攥住了,用力的攥住了,汗湿了手中的一片锦帕。
夕月到了庭院中东张西望,可巧的是,刚刚到了庭院中,就已经看到了墨琛,墨琛往前走,跟着墨琛走,墨琛听到夕月的脚步声,不免回眸。
那双眼睛冷冰冰的,墨琛没有说一句话,仅仅是一个眼神已经可以震慑一个人,夕月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那里,夕月是聪明人,墨琛是聪明人里面的聪明人,两个本身就不糊涂的人在一起,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有条有理的。
“要我过去不成?”
“奴婢该死。”显然是答非所问,不过夕月有一种架势,就是,您要是不过去,奴婢就长跪不起,您要是不过去,奴婢就时时刻刻跟在您的身后,看您怎么办。
“我过去就是,起来。”墨琛点头,夕月惊喜的看着墨琛,简直难以置信一般,不过很快的还是站起身来,“王爷,王妃是有错,不过错是相互之间的,现在王妃病了,我情愿病莫要那样子冷言冷语,奴婢……”
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夕月未竟的言语是再也不敢说了,低下头,墨琛已经朝着正殿去了,刚刚进入以后,左晓月就已经听到了墨琛的脚步声,立即开始起来。
“水,水,我要喝水,来人啊,本妃要喝水,渴死了。”一边说,一边四处寻找,夕月本以为墨琛会上前一步,哪里知道墨琛是丝毫就没有那个意思,就老远的看着。
夕月不得不上前一步,握着水杯给她喝水,喝过了以后,左晓月这才看到了墨琛一样,“啊,王爷,您来了,臣妾不是做梦,对吗?”
一边说,一边掐一下自己的脸庞,“臣妾一定不是在做梦,王爷,您终于来了,您终于来了啊,臣妾几乎以为这一生都等不到您了,臣妾这几天病了,病的很重,臣妾病中就在想,以后臣妾一定要痛改前非。”
“这个鱼本王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墨琛一面说,一面到了左晓月的身旁,“夕月,你暂且回避,有两句话,我需要与你们王妃聊一聊。”
“是。”夕月笑吟吟的去了,所谓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看着夕月去了以后,墨琛找一个绣墩坐在了旁边的位置,看着左晓月,左晓月脸上的汗液湿漉漉的,看得出来,是真的病了。
也看得出来,刚刚是装腔作势,作为聪明人,一点墨琛同样是看得出来,这些病可都是左晓月自己弄出来的,所以他并没有理会什么。
左晓月伸手,要握住墨琛的手,墨琛回避了一下,然后拢袖,看着左晓月,“不要动手动脚,本王有两句话想要给你说。”这样的开场白,简直好像是女人给男人说的似的,左晓月不明就里,简直好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
“您说,您说啊。”
“你嫁给本王已经三年了。”这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场白,刚刚开口以后,就得到了纠正的机会,她立即皱眉,并且笑吟吟的木讷的纠正道:“王爷,臣妾历历在目,臣妾嫁给您不是三年,而是四年零一个礼拜。”
“你倒是记忆犹新,本王却是早已经就忘记了,按理说,夫妻之间,只要是在一起势必是不可避免要发生一些事情,但是那些事情本王并没有与你发生过。”
“王爷,好的总是在最后,臣妾……”一边说,一边娇羞的笑了,握着锦帕的手暗暗的用力,心跳加速,并不敢看墨琛的眼睛,忸忸怩怩的说道:“臣妾总是给您留着的,臣妾还是完璧。”
“你自己都知道,自己还是完璧之身,那么本王也就不兜圈子了,你做王妃,尤其是正妃,这么三年……”他还没有说话,左晓月已经激动的纠正,“不是三年,是四年零一个礼拜,您总是少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