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嫁,这样就很好,相爱,并不一定就要嫁给他,只要在一起,彼此快乐就好。”黄雨薇发自内心地说道。
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以前她把男人看得太过重要,以至于关键时刻,才会饱尝心痛和折磨,如今,不深不浅,刚刚好。
即便现在斐墨要同她分开,她自信自己也不会再像往日那般痛苦难受,她依旧是她,没有男人,她还是能够正常过自己的日子,正常修炼,炼丹制毒。
“你……”南宫离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面前的黄雨薇确实是变了,变得独立,却也变得冷漠。
这种现象,真不知道是好是坏,或者,她得到了炼丹制毒,却也丢失了女人对感情的那份执着与热爱,亦或者,她已然不在相信感情。
“离儿妹妹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雨薇就先回去修炼了。”见南宫离半天不说话,黄雨薇迟疑地问道,难道离儿妹妹今天找她来就只是问这些?
“你这样的态度,就不怕斐墨师兄伤心吗,毕竟,他是全副心思,真心实意待你,修炼固然重要,但感情,也同样。”女人固然需要自立,但却并不是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每天修炼修炼修炼,日复一日,究竟有何乐趣可言?
她之所以一直这么坚持,只是被迫无奈,再加上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让她不得不努力,不得不拼搏。
但黄雨薇不同,她有选择,她也可以一边变强,一边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不知道现在大师兄对她而言,究竟只是一个合适的伴偶,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样的大师兄,不免让她觉得有些可怜。
黄雨薇这样的态度,也同样对斐墨不公平。
“离儿妹妹说笑了,我并没有让斐大哥伤心啊,而且,我也没说不和他谈感情,你有你自己对待感情的方式,相反,我们也有,只要我们彼此觉得好,一切都不是问题。”黄雨薇失笑,言语之中透着自信与笃定。
她相信现在和斐墨的相处方式是最好的,而且这样的相处模式让她觉得心安与舒服,并不想改变什么。
至于南宫离的话,她只把她当做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菜都快凉了,赶紧吃吧。”一旁的鬼王插嘴,打断南宫离同黄雨薇之间的对话。
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何须废那么多的口舌。
眼前的女人,在他看来便是不自量力、自私冷漠,是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够打上自己的名号,一心一意待自己,相反,这个女人,他并不觉得她的心中有斐墨。
好在她家离儿固然注重修炼,也同样把自己放在心上,能娶到这样善解人意的小女人,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离儿妹妹你们吃吧,我继续回炼丹塔修炼去了。”黄雨薇知趣,赶紧告辞。
等到黄雨薇离开,南宫离不悦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你干嘛赶人?”
“要不然你觉得还能和她聊得下去?”鬼王挑眉看了过来。
南宫离语塞,好吧,确实有些聊不下去了。
“别人的事少操心,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要不再给本王生个儿子。”鬼王说着,目光邪恶地看向南宫离的肚子。
“你重男轻女?”
“爹爹坏,不要月月了。”
南宫离、小月月几乎同时发作。
鬼王狂汗,看着同时变脸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突然有种把自己坑了的感觉。
有了女儿,再要一个儿子有错么,可这母子俩儿的表情,好吧,他错了还不行吗?
“呵呵,怎么会儿,本王绝不可能重男轻女,还有月丫头,爹爹最喜欢你了,怎么可能不要你……”鬼王手慌脚乱,连忙哄着两个宝贝。
宫芜站在后院湖畔的大树上,目光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银眸平淡,静静地看着这一家温馨甜蜜。
正在哄着小月月的鬼王忽然抬头,目光对上站在树上的宫芜,冰薄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弧度,颇带点得瑟的意味。
宫芜无奈一笑,这个男人,是不是把他防得太严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发展奸情?”南宫离正好捕捉到鬼王、宫芜两人之间的这一互动。
话落,鬼王一张脸霎时沉了下来,树上站着的宫芜更是刺激得差点直接掉了下来,果然,任何事到了南宫这里,都会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他们又不是百里苏和紫衣,再说,紫衣最后不也是女人吗?
他们就是和谁有奸情,也不可能是彼此。
“以后不许胡说!”鬼王沉着脸,低声提醒。
“说了如何,你咬我啊。”南宫离朝着鬼王扮了个鬼脸,语气得瑟不已。
哼哼,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严肃么,一点也不好玩。
“耶,爹爹亲娘亲!”小月月在一旁拍手叫好,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准备看戏。
这下直接轮到南宫离黑脸,这个鬼丫头,感情她才是最坑的。
“好啊,本王咬你!”鬼王被逗乐了,听到小月月的话,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忽然倾身朝着南宫离凑了过来。
南宫离只觉眼前一黑,下一秒红唇直接被吻住。
他还真来!
察觉到鬼王动作,南宫离猛地瞪大眼,控诉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混蛋,这可是外面,光天化日的,最重要的是还有月儿和宫芜看着,要死了,让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
鬼王才不管这么多,勾住南宫离便是一通深吻,直接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放手。
唇分,鬼王戏虐地看着面颊红得如煮熟的虾子似得南宫离。
小女人这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你混蛋!”南宫离怒瞪着他,说得咬牙切齿。
“要不离儿再咬回来?”鬼王挑眉反问,大有一副你咬啊,快来咬啊。
“无赖!”南宫离直接丢给他两个字便起身闪人,她才不要再丢一次人。
第二天,众人齐聚一堂,南宫离到来,见丹老等人也在,不由诧异。
一大早就有人前来通知说众人有事相商,现在看着丹老等人,不由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
“离丫头。”
“小师妹。”
“堡主。”
……
看到南宫离到来,众人目光一亮,纷纷打起招呼。
“你们这是,何事?”南宫离对着众人点点头,看到大家这副模样,不由挑眉。
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大陆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这样的,外面大批丹者请求加入东启城堡,就看离丫头的意思了。”丹老开口说道。
“师傅觉得呢?”南宫离反问了回去,其实加入城堡也没什么,毕竟城堡这么大,目前这么点人,确实显得太空了。
只是她一开始并不打算随便让人进入城堡之中,就算是城堡中缺人,她也是直接从天阙宫以及天凤学府那边调遣,至于丹者这类,确实是个特殊的职业。
“如今大陆各国同城堡达成交易,丹药正缺,加之东启城堡如今的威望,是该添一批人进来了,这些丹者正是城堡所需要的,要是离丫头不放心他们,可以暂时令他们住在外堡,只要不进入内堡之中,应该无碍。”
“那好,就按师傅的办,这件事,师傅全权拿主意即可。”南宫离手一挥,痛快地答应。
对面的丹老反倒胡须一抖,一张脸霎时黑了下来。
可千万别以为丫头这是深明大义,完全就是懒劲儿犯了好么,嘴巴一张就把这件事全权交在他手上,哎,不说还没察觉,最近离丫头还确实很有点不对劲。
城堡中的大小事务全都放权出去,恨不得所有事都不插手,这态度,几个意思?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师?”丹老眯眼看着南宫离,堂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南宫离身上。
没办法,只要是涉及南宫离的事儿,他们都一百个放在心上,比他们自己的事儿都要上心。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南宫离被问得一脸糊涂。
“没事的话,为何所有的事都交代给下面的人做,你可是一堡之主,那些事本该就是你负责。”丹老逼问,越发觉得南宫离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
哼,别以为他最近这段时间同杨老等人成天炼丹就不知道城堡中的情况。
这个丫头,即便是偷懒,也不该偷成这样。
有事,绝对有事。
南宫离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臆想症什么的真的不要太严重。
“师傅在上,徒儿只是想偷下懒,感受感受我大东启人才济济,即便没有我这个堡主,也照样运行无阻好吗?”
“难道说徒儿偶尔懒一懒就不行了,还是说其实是师傅你老人家自己不想接这个任务,不好意思当面拒绝,所以就拐着弯来提醒徒儿呢?”
“……”
南宫离嘴中噼里啪啦一通,把大家都绕晕了。
“真的没事?”丹老不信,盯着南宫离再三确认。
“不然能有什么事儿?”南宫离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行了,这件事为师来办,没见过比你更不负责的人。”丹老摆摆手,一口答应。
“那丹老,现在可以放那些人进来吗?”唐宁迫不及待地问道,要知道外面那些丹者之中可还有他的表弟呢,这下表弟也来了,他在城堡不仅有师兄师妹这群亲人,还有一个亲表弟。
“那就要问问你离丫头的意思了。”丹老嘴角朝着南宫离这边扬了扬,瞧瞧离丫头这个堡主当的,现在都不带管事的吗?
“这么急切,行吧,我就和你们一起出去迎迎,好歹以后是我东启城堡的成员呢。”南宫离被唐宁师兄的模样勾起了兴趣,反正暂时无事,看看就看看呗。
“走,一起去看看。”众人欢欣,满脸愉悦之色。
于是一群人簇拥着南宫离,朝着城堡外走去,走到大门处,南宫离手一挥,天空上的遮天阵消除,大门从里面打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直接让陡一瞧见他们的城堡众人吓了一跳。
这,这么多人,不会全都是丹者吧。
“出来了出来了!”
“看,那就是城堡主,感谢南宫小姐救命之人。”
“天啦,太帅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酷一些,这是我们所有女人的偶像。”
“南宫小姐请受我一拜!”
……
南宫离黑线,目光尴尬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场面之壮观,人群之热情,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不是说好的出来迎接那些丹者么,这又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来报说守候在城堡外面的人已经散了吗?
“我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丹老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辜,这情况,确实在他意料之外,先前也只是听唐宁等人说有大批丹者在门外求见,欲要加入东启,他觉得这个机会难得,东启城堡正是缺人,便向南宫离建议了。
没料除了那些丹者,还有这么多的人围观。
“南宫丹者,吾等请求加入东启丹者队,我们所有人都愿意为东启效力,望南宫堡主允许。”一名蓝袍男子越过重重障碍,自人群中挤到了距离南宫离较近的位子站定,满脸诚恳之色。
“堡主阁下,收下我们吧,我们是诚心诚意想要加入东启为东启效力的!”众丹者齐呼,东启城堡的强大,所有人都看得到。
而东启城堡,在他们看来更是丹者的天堂,有丹老这样几位丹者泰斗的存在,挤破脑袋,他们也想进入。
只有进入东启,他们才会有更好的发展前程,也只有进入东启城堡丹者队,他们才能更快地进步,才能步步攀上他们理想的高峰。
东启城堡,是他们的天堂,也是他们梦想中想要达到的地方,为此,他们愿付出任何代价。
“大家安静一下,不是丹者的请往后退一退,在场的丹者朋友往前站,请大家配合一下,谢谢。”南宫离声音灌注灵力,传遍了开去。
场面实在太过混乱,这种情况下,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丹者,哪些只是围观的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