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给你你看

毒妃狠绝色 跳崖给你看

毒妃狠绝色,跳崖给你看

各房的灯次第点亮,纷乱的脚步声响起。爱夹答列

咣当一声,紫苏第一个冲了进来:“小姐!”

白前几个拿的拿烛台,握的握剪刀,紧跟其后冲了进来。

初七侧坐在炕沿,手还探在杜蘅的额上,杜蘅则瞪直了眼睛,拼命尖叫:“鬼,鬼啊~”

“你想干什么?”紫苏冲上去,狠狠揪住初七的前襟槎。

初七侧头看着杜蘅,表情十分无辜:“你为什么要叫?”

“……”紫苏差点被她气晕,一抬屁股将她挤开,握住杜蘅的手:“别怕,是初七~”

“初七?”杜蘅惊魂稍定,沉着脸问:“你不睡觉,坐在我床头做什么?扫”

初七很认真地道:“保护小姐,不能让小姐离开我的视线~”

紫苏怒目而视:“半夜三更,披头散发坐在小姐的床头,算哪门子保护?”

“亏得小姐胆大,要不然准得吓死!”白芨躲在白蔹身后,小小声道。

“就是!小姐要吓出什么毛病来,你十条命也不够赔的!”白前恨恨地骂。

初七只直挺挺地站着,重复:“不能让小姐离开我的视线~”

“你没毛病吧?”白前忍不住骂道:“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一句,能不能换点别的词?”

“我不会别的~”初七愣愣地道。

“别告诉我,你连头都不会梳?”紫苏冷声讥刺。

杜蘅按着太阳穴:“别吵了,吵得头都疼了~”

“小姐,”白蔹倒了杯茶递过去:“喝杯茶,压压惊。”

随手摸了摸她的衣,皱眉:“哟,全湿了!白前,别在这站着,赶紧打点热水来给小姐净身。”

紫苏走过去把窗户打开:“这鬼天气,入了秋还热成这样!”

“咱们这还算好~”白芨蹲下身,检查了一遍冰盆中的碎冰,叹了口气:“那些庄户人家可就惨了!再这么热下去,今秋的收成定然大受影响。”

她不是家生子,只因家里人口太多,实在养不起,才卖到大户人家做丫头,赚些钱贴补家用。1

因此,对于农事,比其他人关注得多。

杜蘅看她一眼,问:“家里有多少地?”

白芨苦笑:“家里穷得丁当响,哪还买得起地!不过是租种了七亩水田,每年打的稻子,还不够糊口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来做丫头。”

杜蘅又问:“你家几口人?”

“老老少少有十二口,整劳力只有四个,其他不是老就是少,再不然就是病着……”白芨神色黯然。

紫苏立刻掏荷包:“我这有些碎银,你先拿去花。”

“不用,不用~”白芨连连后退:“跟了小姐一个月,赏银都拿了十几两。比我全家一年挣的还要多!日子比以前宽裕多了!”

“没事,”紫苏一个劲往她手里塞:“我还有,叫你拿着就拿着!”

“不,”白芨坚持不肯收:“谁家都不容易,你上头还有二个哥哥没娶媳妇呢!有多余的银子,给他们攒着将来娶嫂子用~”

白蔹一个没憋住,哧地笑出声来:“傻丫头,她这不是正给嫂子存钱么?”

上前,抢过荷包,掂了掂,笑得越发地张狂:“紫苏这丫头,也忒小气!十几两碎银,就想把咱们这么漂亮的白芨娶回家呀?别说小姐,连我都不答应!”

“呸!”白芨臊得满面通红,返身过来追着她打:“你个死蹄子,自个动了春/心,看上人家哥哥,想做紫苏姐姐的嫂子,不敢说,倒拿我做幌子~”

白蔹笑人反被笑,也臊得满面通红:“你个小蹄子,敢埋汰起我来!”

紫苏叉着腰大笑:“你们不要急,也不要抢,我有二个哥哥……”

一屋子人笑闹成一团,初七却象是完全没有感觉,只一眨不眨地盯着杜蘅。

就连白前送了水进来,杜蘅到屏风后面擦身,她也差点跟了过去,被紫苏几个强行制止了。

等杜蘅净过身,换过干净的衣服回来,便打发丫头们都去睡。

初七死活不肯走,抱着那柄剑,盘膝坐在房门口,一步也不肯离开。

众人劝又劝不动,抬又抬不起,折腾得满身大汗,最后只得任她去了。

杜蘅躺在床上,脑子里残留着噩梦的影子,身边杵着个抱着剑的神机营刺客,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睁着眼睛熬到天亮,胡乱用了点早餐,便吩咐套了马车,顶着一对兔子眼,直奔静安寺。

她要见慧智,亲口问问他,到底是谁的徒弟?

山道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轿子,寺里熙熙攘攘,到处都是来上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且绝大多数是年轻人。

“今天什么日子?”她不禁有些傻眼。

“今天七夕,乞巧节呀!”紫苏白她一眼:“小姐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在大齐,对未婚的年青男女来说,七夕是个很重要的节日。

这一天,未婚少女们可以不受礼教规矩的约束结伴出游;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与心仪男子的会面也是被允许的。

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女儿家更是拿出各自的绝活,制做各种各样的小玩艺,争相比赛谁的手艺更巧。

子夜一到,还会汇聚到京城的流波河,花溪边上,放河灯。

还有的人索性河边燃起篝火,聚在一起,载歌载舞,通宵达旦……

杜蘅无语。

她,还真的忘记了!

紫苏瞪大了眼睛:“真忘了?我服了你,这也能忘!”

她的声音有点大,惹得周围人投来关注的目光。

杜蘅急忙拖了她往后山走去:“你嚷什么?七夕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谁耐烦去记它!”

紫苏压低了声音嘀咕:“除了复仇,什么事跟你都没关系!”

说完,才猛地记起身边还有个初七,蓦然变色,扭头朝初七看去。

初七背着剑,直愣愣地跟在杜蘅身后,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不禁心生狐疑:她是真的没听到,还是根本不在乎,还是装腔做势?

等到了悬崖边,杜蘅照旧直接往下跳,不料却怎么也跳不下去。

转过头一瞧,后领给初七拎在手里,身子在半空中滴溜溜打转!

“放手,你放手!”杜蘅气急败坏,大声喝。初七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道:“跳下去会摔死,不能放。”

“不会的,”杜蘅捺着性子解释:“这悬崖是假的,看着深不可测,其实没多高,跳下去一点事也没有。”

初七探头往下看了一眼,摇头:“不成,看不到底~”

“真的,不骗你!”杜蘅一脑门的汗。

“不信,我跳给你看?”紫苏说着,做势欲跳。

初七看她一眼:“我只负责保护小姐,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紫苏气得差点吐血,二话不说,返身就跑,跑了十几步,再掉过头来,以更快的速度冲过来,一把抱着她的腰,用力往前推。

咦,竟然推她不动?

紫苏抬起眼,惊骇地看着她。

初七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我是不是挡着你的路了?”

“噗~”紫苏一口血,直接晕倒!

杜蘅见劝不动她,计上心来,道:“你放我下来,吊在这里,看着那些云,眼晕。”

初七果然听话,小心地把她放回地面。

杜蘅伸手从头上取了枝金簪,微笑:“你转过身去。”

初七乖乖地背对着她。

杜蘅一簪刺下去,扎到她腰间软麻穴,初七竟然不倒,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做什么?”

“不许回头!”杜蘅慌了,大声喝斥。

初七依言回过头,不过一秒,立刻又转过头来,一手去拉杜蘅,另一手摸向背上长剑。

杜蘅以为她被激怒,正要反抗,忽觉微风飒然。

一只大鸟从头顶掠过,翩然落在了她和初七之间,叮地一声响,初七手中长剑,竟被弹开了数寸。

那人一身缁衣,宽袍大袖,翩若惊鸿,不是慧智是谁?

“阿弥陀佛~”慧智落地,双手合十。

初七长剑被弹开,二话不说,变砍为撩,直刺慧智的胸口。

她变招极为迅速,眼见慧智躲避不及,要被她当胸捅个大窟窿,杜蘅不禁惊呼失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