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魅影:“……”
“来人!绑起来打二十军棍!”
“别~”魅影赶紧冲他做了个手势:“是那位!”
萧绝愕然:“他发什么疯?瑚”
魅影顿时一窒。舒悫鹉琻
刚才看紫苏神色不对,怕这憨姑娘性子来了,惹恼了南宫宸闯祸,便偷偷跟了过去,谁知道竟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铄?
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消化掉,不知道萧绝如果听到了,他爱逾性命的杜蘅,居然跟南宫宸做过夫妻,还替他生了儿子,会做何感想?
可他在萧绝身边十几年,已经习惯了事事向他汇报,瞒着这么重大的消息,着实是项考验。
“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萧绝瞧着他仿佛便秘般憋得一脸通红的脸,没好气地扬起手,喝道:“再不说,小心爷一巴掌扇死你!”
魅影本能地抬起右肘挡住脸:“别打,别打,我说还不成吗?”
“没出息!”
“爷,你得先保证,一会不管我说什么,都得保持冷静,绝不冲动?”
“说~”
“我先问您一句话,您别生气……”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哪这么多废话?”
魅影看了看萧绝,又看一眼门窗紧闭的手术室,期期艾艾地道:“你对世子妃了解多少?”
萧绝何等敏感,当即脸一沉:“什么意思?合着那家伙还没死心,冲着阿蘅来的?”
他派人监视自己?再不然,一直暗中留意着阿蘅的消息?
否则,哪这么巧,阿蘅前脚才进大理,他后脚就跟了过来!
“不是~”魅影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地打断他,把话题扯回来:“我的意思,是……关于世子妃的过去,您了解吗?”
“什么意思?”萧绝狐疑地眯起眼睛,那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
“先申明,我说这话,绝对没有怀疑世子妃的意思。世子妃是个好人,真的。”魅影赶紧解释:“我就是好奇,呃,单纯好奇。你知道,外面关于世子妃的传闻有很多,却从没听世子妃澄清过什么……所以,有没有可能……”
看着面无表情的萧绝,魅影心里头直打鼓,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说:“有没有可能,爷以为很了解世子妃,其实事实却不是那么回事。这些年来,您了解的,只是她的一部份……呃,就是说,是她想给给爷看的那部份。事实上,还有很大一部份,被她掩盖起来了……”
他越说越混乱,到最后只得停下来,可怜兮兮地瞪着萧绝:“我这么说,您明白了没有?”
萧绝上下打量他一遍,点头:“明白。”
魅影松了口气:“明白就好~”
“中午喝多了吧?”
魅影:“……”
“再给爷罗罗嗦嗦兜圈子,爷一刀剁了你!”萧绝大喝一声。
魅影吓了一跳,脱口道:“世子妃有个儿子!”
萧绝愣住。
“爷,冷静,听我说完!”魅影发现说错话,生怕萧绝怒起来失了理智,急得一头一脸的汗,一把抱住他:“其实是我偷听到紫苏和王爷的对话……”
噼哩啪啦,竹筒倒豆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歪着头,极为困惑地道:“看样子,两人之间好象有什么误会,很多事似乎连王爷都不知情……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成夫妻了了呢,还生了儿子……”
忆起紫苏的话,忍不住打个寒颤:“如果是真的,世子妃死得可真惨……不对啊!如果她死了,现在在屋里给孤影动手术的是谁?难道是鬼?”
“呸呸呸!”触到萧绝冰冷的视线,赶紧给自个两巴掌:“叫你胡咧咧!爷,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还有谁?”萧绝面沉如水,冷声问。
“啊?”魅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应该只有陈泰了。”
“应该?”
“王爷跟紫苏说话前,摒退了所有人。我是偷溜过去的,陈泰是后来冲进来的。可紫苏是突然冒出来的,王爷也不知道她要说的是这件事,没有清场。药房那块倒是没人了,但那地方毕竟太窄,军医处里人多眼杂,不排除隔墙有耳……”
他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
话没说完,魅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懊恼地一拍脑袋,转身就跑:“我这就去查!”
萧绝喝道:“回来!”
“来得及!”魅影焦急地道:“如果真有人听到,一定是躲在仓库里,此时一定没走远,肯定还在军医处……”
“那又怎样?”萧绝神色平静:“军医处里有数千人,怎么查?”
魅影窒了窒,道:“这么多人,一定有人看到的。”
萧绝笑了:“军医处,又不是军机处,还能不许人随意走动了?别到时人没查到,反弄得满城风雨。”
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说出去根本没有人信。
且,事情牵涉到燕王和穆王府。
他相信只要是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选择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而不是挂在嘴边,自寻死路。
“那,怎么办?”
“算了~”
“算了?”魅影愕然。
“这事我有分寸,忙你的去吧。”萧绝说完,不再理他,转身进了手术室。
杜蘅站在用门板搭建的手术台前,手术进行了两个时辰,已经接近尾声,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精神却没有半点松懈。
她此时注意力高度集中,眼里只有躺在手术台上的病患,心无旁鹜,根本没有发现有人中途离开,又再次进来。
萧绝出神地凝视着她柔美的侧颜,翘起嘴角,自嘲一笑。
看来,有些事情,果然是命中注定的。
瞒,是瞒不住了。
他却不想认命,唯有放手一博。
终于,杜蘅放下沾满鲜血的手术刀:“辛苦大家了~”
周围响起一片恭维声。
“真是神乎其技!”
“世子妃真乃神人也!”
“观世子妃一台手术,胜读十年医书……”
萧绝忙收束心神,含笑迎了上来,揽住她的肩轻轻抱了抱:“媳妇,辛苦了。”
杜蘅脸上微热,退后一步,摇了摇头,神情沉重:“我已尽了全力,可是他的伤太重,流了太多的血,能不能活命,还要看天意……”
“没关系。”萧绝打断她:“尽了力就好。累了吧?收拾收拾,咱们回家。”
“嗯。”杜蘅弯腰,在铜盆里净手,将手术器具一件件清洗干净,收进药箱里。
直到这时,才发现少了个人——平时这些事,都是紫苏在做。
“紫苏哪去了?”她转头找了找,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神情有些惊讶。
“我看她站着无聊,让她下去休息一会。”萧绝随口道:“估计太累了,一不小心睡着了?我这就让人叫她起来。”
杜蘅没有起疑,满怀愧疚地道:“不用,让她睡吧!这几天光顾着赶路,还要服侍我,小丫头肯定累坏了~”
“你比她还累。”
杜蘅笑了笑,没有矫情地说些“不累”的客套话,收拾完东西,很自然地将药箱交到他手里:“呶,拿着。”
“饿了吧?”萧绝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尖尖的下巴:“走吧,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杜蘅摇头:“饿过头了,吃不下。”
萧绝这时才注意到,她月白的小袄上满是飞溅的点点血渍,如雪地盛开的红梅,分外刺目。
心中一悸,不禁暗恼自己居然如此大意。
任谁刚刚从血淋淋的手术台上下来,都不会有胃口吃东西的。
目光越发柔和:“那就吃点粥吧,有新鲜的腌制的脆胡瓜,保证不会比飘香楼的酱菜还爽口。”
“真的?”杜蘅大感兴趣:“这边好象不怎么喜欢做酱菜的,你从哪找的厨子?”
“魅影找来的。”萧绝随口搪塞道:“这家伙嘴馋,最惦记的就是吃。”
杜蘅撇了撇嘴,笑盈盈地瞅着他:“魅影不是无肉不欢的吗,啥时改吃素了?”
“咳~”萧绝轻咳一声,俊颜微红:“谁知道,或许改口味了吧?呵呵~”
其实是他知道她要来,怕她吃不惯大理的饭菜,特地命人找了北边的厨子候着,就为了让她吃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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