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立刻照办,把药锅里的药水倒在一个碗里一只手掐着鸡的喉咙,不顾鸡的挣扎给它灌了进去,接下来就是证明加入了马蹄草的药,鸡服用了会产生什么样的作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院子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衣若嫣再搞些什么名堂,但见李牧耐心等候,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也只能干等。
半柱香之后,被灌了药汁的鸡开始摇摇晃晃,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围着周围的人开始打转,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只鸡,李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一炷香之后,鸡成功的歪倒在地,其中,一个手下去把鸡捡起来,摇了摇,看了看,在众人的目光中,脸色难看的道:“鸡死了。”
轰….一道惊雷在李牧脑中炸开,他不敢想象,如果这种药要是被纤云服用下去,想到这,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差点拽住衣若嫣的衣领,声音有点颤抖的问:“不会是我纤云研制的药加了这株药草吧?”
“是。”衣若嫣点点头,承认了。
李牧脸色一白,差点坐在地上,果然书上说的对,药材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这个歹毒的女人,心真是太黑了,李牧的心里,一把火在疯狂的燃烧,恨李彤死的太痛快,也恨自己无力,要不是神医发现,估计纤云早无力回天。
“但是,下药的不一定是她。”衣若嫣又接着道,这才是她要说的重点。
“你什么意思?”李牧反问,根本不懂衣若嫣在说什么,什么是她不是他,不是真相大白,女人也死了嘛?
“你相信人死后若有冤屈不会闭眼的事吗?”
“听老人说过,人若是含冤而死,可能眼睛就会一直睁着,就是所谓的死不瞑目,怎么,你不会相信这个吧?”李牧一脸吃惊,竟然神医问,那么肯定不只是问问,肯定有她要问的道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衣若嫣摇摇头,否定了李牧的话,神秘莫测的样子更是吊足了李牧的好奇心。
“我觉
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衣若嫣将她的疑虑说出,走进了屋里,把石搥拿了过来,正是她从药房里的捡到的。
“你们的石搥这类的工具谁负责掌管?”衣若嫣环顾了一眼四周,最后定格在李牧的脸上,决定从石搥上面开始追究。
“是王喜。”人群中有人开口。
“叫王喜过来。”见衣若嫣的目光微微凝视了一下,李牧立刻猜到了什么,赶紧吩咐属下把王喜叫了过来。
王喜一来到这个院子,低头哈腰与平常无异,因为衣若嫣手中的石搥放在身后,他并没有看到,只以为李牧叫他过来是有别的事情吩咐那。
“石搥这类的工具是你负责吗?”衣若嫣发问,紧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回神医,是的。”王喜大概也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衣若嫣的事情,开口便是神医,恭维衣若嫣对她的尊敬。
对他的称呼,衣若嫣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走上了前,围着他周围走上了三圈,一股极淡平常人根本闻不到的药味若有若无从他身上传来,这个王喜不像他表面上那样简单。
“那么,石搥丢失或者补贴,你应该也清楚吧。”转了三圈之后,衣若嫣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发问。
“王喜知道。”王喜回答,丝毫不知道真相一步一步地将要揭开。
“那好,最近石搥可有遗失?”
“没有。”王喜回答的很是痛快,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就说出来了。
当他说出没有的时候,李牧的身体一僵,脑海中似乎抓到了什么,可又抓不住,很快的溜走。“那好,你来解释一下这个石搥是怎么回事?”衣若嫣说着,从身后拿出石搥,摊在了王喜面前。
看着这个熟悉的石搥,王喜脸色一白,立刻解释道:“我也不知道石搥会落在药房里。”
轰隆一声,李牧的脑袋就炸开了锅,王喜他不是说石搥没有遗失吗?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石搥遗失在药
房?
“哦,你怎么知道这个石搥来自药房?”衣若嫣冷冷一笑,见王喜露出了把柄,心里想到了那个冤死的女人,只觉得心底有一丝悲哀蔓延。
为那个死去的女人感到不值。
“我我….”一时之间,王喜百口难辩,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谎。
衣若嫣也没有继续发问,等着王喜为自己想到理由辩解。
王喜急的脑门都出汗了,才想到理由,勉强定下神来,为自己辩解:“之前我想错了,原本李哥让我到药房里去磨药,所以可能落在药房里了吧。”
“李牧,是吗?”衣若嫣又转过身来反问了一句。
“应该是吧。”李牧回答的也犹犹豫豫,脑海中的印象停留在让王喜去拿药的那个片段,至于磨药,他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没有关系,你记不清楚也没有关系,那么,王喜我再问你一句,你说你可能把石搥落在药房。”
“嗯嗯。”王喜连连点头,脸上的那抹紧张也慢慢松懈,眼睛深处却飞快的闪过一抹阴狠。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毒死这个神医,绝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痕迹。
“是嘛?竟然是你磨药,那么我想问为什么这个石搥上会有马蹄草的药渣。”衣若嫣开口,声音淡淡,满腹自信。
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王喜耳边炸开了,他的脸色惨白,久久没过神来,哆哆嗦嗦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是马蹄草?”
“因为我是神医啊…”衣若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却说着最好笑的话,好像嘲笑王喜的不自量力,又好像嘲笑他的愚笨。
“马蹄草,我只是感冒了,所以想研制一下自己喝药。”半响,王喜的话才幽幽响起,那么的没有信服力。
“王喜,你不是不懂医术吗?你别说跟我一起时间久了,也稍微懂了一点。”这时候,李牧好像明白过来了,一步一步走到王喜的面前,面色冷冷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的那颗狼子野心看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