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青鸢乐不可支的在陌尘渊的怀中笑开了。
这家伙,有时候看起来,还真的是萌萌哒,这种感觉,让她欢喜,似乎这样,才能让她真真正正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身边的人都有自己的情绪和感觉,不是整日戴着一张让人看不穿心情的无形面具。
“姑娘,你可还要去见初夏公子?还是你觉得这题目太难?”龟公见南宫青鸢的表现,心中很是疑惑,不懂她这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与那公子偎依在一起,说着什么话,他却没听清,只是觉得这两个人也太过奇怪了些,看样子这应该是对小夫妻,可是哪有小夫妻组队来小倌馆的?
不得不说,今日这龟公也算是戳瞎了自己的双眼了。
“这个啊……如何难了?只是你不拿纸笔过来,要本姑娘如何写答案?”南宫青鸢凉凉的开口,丝毫不觉得是自己耽搁了时间,反而一副都是别人的过错的模样,让那龟公无语了半天,但是还是乖乖去拿了笔墨。
盯着那张纸,南宫青鸢思考了一番,便决定告知自己的身份,对于夏杰与夏初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两个人的性子,是不会露出破绽,但是夏黎那家伙,虽然看似冷硬,但是高兴起来,很容易被人套出话来的,所以面对夏黎的时候,她只能选择隐瞒,等到到了合适的时机,她自然会将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那些本就该知晓的人。
接过龟公递过来的笔,南宫青鸢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字:鸢。
“鸢儿,为夫吃醋了!”陌尘渊见那龟公将纸条收好之后上楼去了,又掰过南宫青鸢的身子,有些委屈的开口。
“驸马莫要难过,不管本宫后宫之中有多少美男,本宫都是最喜欢你的。”南宫青鸢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陌尘渊的脸,嗯,皮肤真好!
“公主,你当真要这般对为夫么?”继续哀怨的口吻,让南宫青鸢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就你会耍宝,放心好了,本宫不会让夫君你独守空房的!”对着陌尘渊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南宫青鸢笑的那叫一个得瑟。
陌尘渊轻咳一声,遮掩住面上的尴尬,这小女人真是的,也不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场合,就会在这胡说。
“公子,那姑娘写了答案,你可愿一看?”那龟公拿着纸条到了初夏的门口,声音小心而谨慎,生怕得罪了屋内的人儿。
“且先放在门口吧。”屋内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不屑,语音上扬中,却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邪肆轻佻。
“可是……”龟公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若是他就这般下去了,那两个人不得……
想着,又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嗯?还有何事?”初夏把玩着手中的一把佩剑,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眼前似乎出现了几抹身影,大家走在一起,相谈甚欢,可是现在……
一切都如过眼烟云,再不复返。
“那姑娘等着要回复呢,她太过嚣张狂妄,我抵挡不住。”丝毫不觉得自己无用,龟公小心翼翼的回道,只要能让屋内的祖宗看一眼纸上的内容,给他一个答案,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回复了,可是若是不看……
他害怕自己过去之后,遇到的事情,让他难以招架。
“那便将纸条从门缝中塞进来吧。”将佩剑简单的擦拭一下,放入剑鞘当中,随即,初夏将那佩剑小心的放至一旁,看起来对其是格外的珍惜。
“是。”蹲下身子,将那纸条塞了进去,龟公便站在门口开始等回复。
若是如他料想的一般,他应该在下一刻便能收到答案。
他可不认为有人能够回答对初夏的问题。
初夏修长的手在空中一抓,那纸张就这般飞入了他的手中。
打开纸,看着那在自己的“夏”的正下面出现的一个“鸢”字,眸中一惊,手竟有几分颤抖。
他生怕自己看错了,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是鸢字没错,也是她的字迹没错。
可是……她不是失踪许久了么?他打探了那么久都没有得到她的消息,这人……
到底是不是她?
心中迟疑着,初夏心中也是忐忑的,他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只是自己太累,所以才出现的幻觉。
当初因为那一次的失误,他失去了自己亲如家人的兄弟,他自责,他痛苦,所以他走的决然,为了以后不至于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屈辱的在此处活着,就是为了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而他也从未因此而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可是在夏青鸢失踪的消息传出之后,他就再也无法镇定自若,那是他第一次恨自己,怕今后再也见不到她。
今日……仅此一字,竟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无法掩埋的伤。
“公子?你还在么?”半天都没有等到初夏的回答,龟公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他该不会是休息了吧?不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任性妄为到这个地步,他也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嗯,你且将她带过来吧,我有话问她。”初夏掩住眸底的一丝激动,淡淡的开口。
“是。”龟公得了消息,便下楼去了,心中还忍不住的在嘀咕,莫非夏初是因为知晓来人是个美人,所以才同意让她上去的么?这感觉,还真是可怕。
“怎么样了?”见那龟公下来了,南宫青鸢迫不及待的追问一句,眼底满是着急。
她也想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夏初,虽然已经确定,可心底还是忐忑不安。
那种怕得了希望又失去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残忍。
今日她见到了夏黎,本该开心了,现在又得到夏初的消息,她如何能平静的下来?
吵闹杂乱的小倌馆里,南宫青鸢竟感受不到丝毫的热闹氛围,她的心中只有不安与担忧。
“鸢儿,不管如何,只有看到,才能知道你心中所想到底是对还是错,不是么?”似乎是读懂了南宫青鸢心中所想,陌尘渊握住了她的手,眼中闪过一道坚定的光,只要相信,一切都有可能。
“是啊,只有看看,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不过,尘渊,你不是吃醋了,如何还怂恿我去亲眼见一见呢?”南宫青鸢收回了飘远的思绪,看着陌尘渊,忍不住的调侃道。
“此事关乎鸢儿的心情,你开心与否,与这答案相关,你若开心,我便开
心,至于此人,我还不将他放在眼中,我相信自己,更相信鸢儿不会对为夫如此绝情。”陌尘渊不等南宫青鸢发话,便牵着她的手往楼上走。
既然她害怕,那他便为她将怯意驱逐出去。
不管结果如何,他的肩膀怀抱都一直在。
楼上的房间很多,但是陌尘渊与南宫青鸢便看准了一间,二人相视一笑,去了那最里面的一间。
“初夏公子,我们可否进去?”南宫青鸢话音一起,屋内的初夏心中却一冷。
这……不是她的声音。
烦躁的想要将门外之人赶走,却又听到南宫青鸢说了一句话:“有些事情,闻声不如见面,见面不如一叙,公子何必这般就放弃心中所猜所想?”
南宫青鸢见屋内的人没有说话,便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自己的字迹,若是夏初的话,不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自己的声音……也的确与当初的自己虽有相似,但是也绝对能分清不是一人。
“你们进来吧。”声音不似之前的邪肆凉薄,反倒多了几分低沉,或许,可以称之为沉重。
推门而入,南宫青鸢似乎对初夏一点都不客气,拉着陌尘渊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软塌上,那模样,一点都不拘谨,好似到了自己的家。
见此,初夏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一番,道:“姑娘这般行为,怕是有失体统,在我的房间里,竟是比我这主人还随意。”
淡淡的语调,是摆明了的讥讽。
“是么?可是本姑娘觉得这般甚好。”对着初夏笑了笑,南宫青鸢的表情十分得意。
但是心下却是忍不住的感叹,终于,又见到了他。
眼前的男子不是那种一看便让人惊艳的类型,比起陌尘渊,他的面容并不出色,可他那清秀的脸上却又带点说不出的邪肆感觉,让人沉浸于他的神秘之中,加上那通身的气质,竟活生生的压过了他的容颜,让他变得超凡脱俗,让人趋之若鹜。
不过……他的脸却也不属于那种平凡,只是比起陌尘渊,百里瑾瑜和夏杰差了些,可若与他们站在一旁,绝对不会被人忽视。
说起来,他们几个人的气质或许有些相似,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夏杰的特点是清冷,百里瑾瑜是儒雅,陌尘渊是病弱,而初夏却是邪肆。
一点不同,便感慨良多。
“姑娘若是无事,大可以离开了。”初夏冷声说道,他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让这女人进来。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么?今日本姑娘既然来了,那便没打算就这般离开。”南宫青鸢笑笑,看着初夏那不耐烦的神情,慢悠悠的抛出一记重弹:“夏家的人都是格外的执着,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说是不是?夏初?”
本不打算与南宫青鸢纠缠,但是听到南宫青鸢的这句话,初夏的身子猛地僵直,手随即拿起一旁的佩剑,一手拨开剑鞘。
陌尘渊本欲抱着南宫青鸢躲开,却被南宫青鸢制止,任由初夏将那短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说!谁派你来的?”声音极冷,好似穿透了冰层,竟让人活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