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妹妹,一段时日不见,你看上去倒是越发的憔悴了不少,这脸上看上去也多了几丝病态,不过却是有着一丝病态的美感。”
阴阳怪气的话语从身后传来,东方奕彤回过头去瞥了一眼迈着细碎步子朝她所在方向快步走来的东方奕影,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东方奕影,记得很久之前就和你说过,不要叫我彤儿妹妹,因为这几个字从你嘴里叫出来格外的恶心。”
嘲讽出声间,下意识的想到昨夜里南宫楚洵和她说的那些话,脸色再度冷了两分。
“算起来我们的确是一些时日不见了,还记得当日我出嫁之日你还被南宫楚泽打得浑身是伤,跑回府里来避难,现如今却又精神奕奕,意气风发,这说话的态度比起当时也是高昂了不好,想来这段时间南宫楚泽待你甚好,如若不然,你又怎的会有今日这般摸样?不知我说得可对?”
“东方奕彤,你休要得意,太子殿下他不过是一时失意罢了,他早晚会把……”
“东方奕影,看来你是真的神志不清得了失心疯了,现如今的南宫楚泽已经不是太子殿下了,自从他被废除太子之位到现在,可是连王都没有封,他现在不过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皇子罢了,所有你这口中对他称呼也该改改了,何况现如今当朝太子已然是南宫楚洵,今日这话也是我听见了,如果是被别人听了去,你这可是会被追究责任的。”
“东方奕彤,你……”
东方奕影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看着如此高姿态的东方奕彤,她一时间无言反驳,因为东方奕彤说的都是实情,现如今的南宫楚泽不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了,她之所以称呼南宫楚泽位太子殿下,也是因为自己每次开口唤错称呼,就会被南宫楚泽猛打一顿,次数多了,自然就长记性了,慢慢也就改口了,只是这会儿当着东方奕彤的面也如此唤出来,也不难怪东方奕彤会以此为由趁机羞辱她。
“东方奕影,刚刚也忘了纠正你一点,我虽是将军府庶女二小姐,但我现在可是当朝皇上指认的义女,亲封的霓落公主,就算现如今我远嫁封栾国和亲,与九王爷成亲后算是封栾国的人,到底你现在的身份和我差太多了,我虽然和你说话是平辈称呼,那是因为我顾及姐妹之情,现如今我哪怕已经出嫁,就算你不开口称呼我为一句霓落公主,冲我行礼之类的,可如今四国平和安定,战乱未爆发,南宫国和封栾国就是一家人,你嘴上也该礼貌的称呼我一句九王妃,这是对我最基本的尊重。”
“这件事放小点说是我们两姐妹间的事,放大点说这可是南宫国和封栾国两国礼仪待客之道的问题,毕竟现如今我是封栾国九王妃,就算是匆匆忙忙来这南宫国可也不是回趟娘家这么简单,你就算现在身份卑微,但之前好歹也做过几天太子侧妃,难道连这点礼仪和规矩都不懂?”
再次被东方奕彤一席话气得话语梗在喉间怎么也出不了口,东方奕影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本意是来找东方奕彤的麻烦,想要在东方奕彤的面前炫耀一番,可是真的凑上来了,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在东方奕彤面前炫耀的,因为现在的东方奕彤看上去比她好十倍百倍。
注意到东方奕影脸色难看至极,东方奕彤又云淡风轻的开口说道:“刚才之事我就看在你不懂礼仪的份上,不与你追究,再者也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以后别再做什么想要当太子妃的春秋大梦了,因为南宫楚泽永远都不可能在当太子,更别妄想着做这南宫国未来的王,他不配,也没有那个能力!”
东方奕彤的话声刚刚落下,面前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柳妈的身影也随之走出,福了福身子冲着东方奕彤和东方奕影两人分别行礼,才态度恭谦的开口,“影侧妃,九王妃,老爷已经洗漱好了,还让你们二人进去。”
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嗯,东方奕彤径直往前走去,东方奕影也快步跟上,两人本来就站在门外台阶下的同一位置,步伐又差不多,自然就一起走到了门边,齐齐迈步想要进房间的时候,两人的肩膀更是齐刷刷的撞在了一起,而东方奕影也更是故意用力撞到了东方奕彤的身上去,只不过被跟在东方奕彤身后的寒烟不着痕迹的给推了一掌,直接撞到了门框上。
“啊,好痛……”
看着眼泪都快飚出来的东方奕影,东方奕彤冷着脸道:“我这个刚刚才从昏迷中醒过来浑身是伤的人都没喊痛,你却喊痛,东方奕影,就算是演戏,你也走点心好吗?”
“东方奕彤,明明就是你身边这个贱婢故意推了我一掌。”
视线落到身后的寒烟身上,东方奕彤低声请问:“寒烟,你推她了吗?”
“回王妃的话,奴婢没有。”寒烟低着头道,“奴婢倒是看见影侧妃推了王妃你一把,整个身子故意往你的肩膀上撞了过来。”
“无碍,因为那只手前些日子受伤严重,已然失去了知觉,麻木不仁,不知道有痛的感觉。”东方奕彤不以为然的说道,嘲弄的视线落到了东方奕影的身上,“听见了吗,寒烟说没有推你,倒是你还故意推了我一把,我都没找你计较,你却还跟我计较上了,东方奕影,我可以说你刚才那是蓄意谋杀吗?”
“我……”
东方奕影本来想辩驳,可是在迎上东方奕彤那双冰冷的眼眸时,微微愣了一下,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尽数收回,注意到那边自家冲她递了个眼神过来,会意的东方奕影便不再装模作样,直接冲着东方奕彤的方向福了福身子行礼,态度诚恳的歉意道:“九王妃,方才我不是故意的,还望你莫要计较,另外你是客,理应你先走,你请!”
末了东方奕影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只是脸上那抹委屈之色甚为明显。
“装模作样。”
低声轻嗤一句,东方奕彤直接迈步进了房间,越过柳妈的身子往房间内东方云龙端坐的桌前走去,不等她开口,那边为东方云龙那披风过来的张霖敏在为东方云龙系披风带子的时候,当下便阴阳怪气的说道:“老爷,刚才你想必也是听到了东方奕彤和影儿的对话,你看看东方奕彤都把影儿当什么什么了?不是口口声声说是姐妹吗?这会儿不过是应该进个门而已,两人就这般争强好胜,想当初他们未出嫁前,影儿可是这将军府里的大小姐,她则是这将军府里的二小姐,按道理,她这庶出的不应该给影儿这个正室的人让路?现如今却让影儿给她让路,这也就算了,还要影儿冲她行礼,还说影儿是蓄意谋杀她,她这不是故意欺负影儿吗?她……”
“住嘴!”
东方云龙突然出声低喝,张霖敏一时不察被吓得不轻,手中的手一哆嗦,没系好的披风带子直接从她手中滑落掉到了地面上。
等她回过神来弯身下去捡时,东方奕彤已然先她一步将披风拿了起来,直接将披风披在东方云龙的肩膀上,动手系好带子,就直接转身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爹,你感觉今天身体怎么样?”
“彤儿不必担心,爹这身子骨硬朗着。”东方云龙笑着道,有些溺爱的看了一眼东方奕彤,“先前你受伤昏迷者着,就直接被太子殿下接到了太子府邸养伤,昨夜里听到太子殿下的人来传消息说你醒了,爹还是有些放心,你这会儿身子可是好些了?”
东方奕彤轻笑,“谢谢爹关心,我的伤并无大碍,之所以昏迷那么久,是因为路上没有休息好,我一觉睡了那么久,倒是让爹你和其他人担心我了。”
“傻孩子,没事就好。”东方云龙淡笑着说道,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彤儿,其实爹本身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是太子殿下他没事先问过爹的意见,就直接给你传信了,让你这舟车劳顿,还险些搭上了性命,爹这心底愧疚啊,你说爹这把老骨头了,要死直接死了也好,偏偏还得留在这世上祸害其他人啊。”
知道东方云龙这句是意有所指,故意说给东方奕影听的,东方奕彤余角视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边刚刚从门边进来的东方奕影一眼,见她十指死死绞缠着手中的锦帕,心底思绪微动。
“爹,你想太多了,你活着并没有祸害谁,相反还可以看到那些祸害你的人的下场,你放心,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定然会想尽办法查找出这下蛊的凶手,到时候让她跪在你面前忏悔,在给她一个死无全尸,或者是挫骨扬灰。”
她的话声刚刚落下,一直候在旁边的张霖敏还在计较刚才之事,当下不满的哼了两声,“查找出凶手的话谁都会说,东方奕彤,你要是真有本事现在就去把那下蛊之人抓出来,不要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本夫人就不信连老爷都办不到的事情,你还能办到不成。”
东方奕彤挑挑眉梢,“夫人,如果我能够查找出此凶手,你又当会如何?”
“如若你真的能够查找出凶手,本夫人第一个不放过那凶手,也定然会让那凶手尝尽老爷最近所受的十倍痛苦。”张霖敏咬牙切齿的说道,对那下蛊之人显然是恨到了极点。
“那夫人你可要记好你现在这句话了。”东方奕彤轻笑道,又不着痕迹的瞥了东方奕影一眼,见她东方奕影脸色苍白如纸,心下冷笑不断。
她曾经试图想过看在这具身体主人并不是东方云龙亲生女儿,却冠上东方姓氏十余年,在这将军府生活十几年虽然也是猪狗不如,打骂是家常便饭,但到底是比起在外生活的好,因为她敢驽定如果没有人护着,就原主那样的性子在外面行走,不死十次也死了九回了。
想着自己借助原主身体重生后也让东方奕影受到了一些小小的惩罚,打算就此放东方奕影一马,因为像东方奕影这种人,还有南宫楚泽折磨着她,那个时候她一门心思将所有的账目都算到南宫楚泽的身上,因为东方奕影只是个无脑而被南宫楚泽利用的可怜女人,可奈何这女人偏偏还不知死活,现如今又来给她添麻烦,甚至是还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这以后也怪不得她出手不留情了。
最为重要的还是她发现自己似乎每次只要在心底想着如何弄死东方奕影他们这些先前对原主无礼的人时,她的心就变得无比平静,那种慌乱的心跳感觉也慢慢消失不见。
现在她对于两魂共体之事并无半点思绪,如果这样能够让她的思绪平静下来,那她也就不介意拿东方奕影和南宫楚泽来开刀了,反正这两人在她借助原主身体重生后,也给她下了不少绊子,如果不是因为远嫁封栾国之事,她也早就收拾掉南宫楚泽了。
那边的张霖敏不以为然的哼了哼,东方奕彤端起寒烟为她倒好的茶水浅抿了两口,这才淡淡的开口,“爹,刚才夫人说我欺负影儿姐姐,我想就此事说几句话,还望爹你能够允许。”
东方云龙大抵猜到东方奕彤接下来可能会说些什么,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心疼东方奕影,可也不想一昧的让东方奕彤觉得自己在偏袒东方奕影,心底迟疑一番,他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爹。”东方奕彤笑着道,视线落到了旁边的张霖敏身上,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消散。
“夫人,你刚刚也说那是未出嫁之前我给东方奕影让路,但是你也很清楚这未出嫁前看的是自身身份,这出嫁之后看的自然是夫家的身份,现如今我嫁的封栾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的九王爷,而东方奕影嫁的则是南宫国一个毫无任何势力支持的皇子,相比之下,南宫楚泽比九王爷的身份地位要低不少,作为南宫楚泽的侧室,东方奕影的身份比我低了很多,冲我行礼难道不应该?”
“何况我虽然不在乎这些,可是外人可是在乎着呢,别忘了这将军府内现如今还住着九王爷的人,如果让他们看到别人都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九王妃的,就算我不说我在这将军府是怎么过日子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把这事告诉给九王爷?以九王爷那生性孤傲的傲气,能够容忍他的女人受这么大的委屈吗?自然是不可能,到时候他势必会来讨一个说法,而这个说法自然不是来找将军府要,而是直接去当朝皇上面前要。”
“你说当朝皇上要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当如何说呢?虽然南宫楚泽现如今没有封王,只是个皇子身份,可到底是皇室的人,东方奕影此举是丢了皇室的脸,所以我这也是为了她好?也是让她明白现在为人妻的她可不是当初那个将军府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了,很有时候要顾全的地方有很多,做任何事情得多动动脑子,别不小心就把整个将军府给拉下水了,毕竟要是整个将军府为了一个没有多少头脑的蠢女人陪葬,那可就真的不划算了,夫人,以上我的可能说得并不确切,也有些不好理解,不过我相信明白夫人你应该能够懂我的意思,夫人,你说我刚才的话说的可都对?”
自从当初东方奕彤被南宫楚泽一顿好打,从那之后东方奕彤就宛如变了个人似的,顶撞她的话是家常便饭,她明白东方奕彤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东方奕彤了,这会儿听着她的话,张霖敏想开口说不是,却发现自己都没有可以辩驳的理由。
更别提东方奕彤说的也都是情理之中的话,现如今的东方奕彤早已经有了可以碾压他们母女的权利,之没有那么做,怕还是因为看在东方云龙的面子上,但是生性嗜血残暴的东陵九可不一定会那么做。
“九王妃你说得有理,是影儿她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张霖敏态度谦和的说道,本以为自己低头和东方奕彤说话,东方云龙会出声阻止,毕竟她无论如何都是个长辈,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东方云龙开口。
东方云龙是不会开口的,要不然先前就不会在张霖敏说她的不对时直接开口呵斥她,其目的是想要让张霖敏他们母女收敛点,这一点东方奕彤看得很透彻,正是看得透彻,先前她才说要做一些辩解。
“夫人这话严重了,明明是东方奕影做错了事,现如今你却来为她说情,你说你一个长辈向我一个晚辈表达歉意,先是折煞我不说,我也没有看到东方奕影的真心,这心底一直膈应得慌,可怎么办呢?”
张霖敏被东方奕彤这句话气得半死,她知道东方奕彤这个时候就是仗势欺人,也明白东方云龙是不会为他们说话的,她当即冲着从进门后就一直站在那边没有任何表示的东方奕影喝道:“影儿,赶紧过来给九王妃道歉。”
“娘,明明就是东方奕彤她……”
“让你过来道歉,你没听到吗?”张霖敏低喝着打断东方奕影的话,更是不忘冲着她挤眉弄眼一番,会意那个眼神的东方奕影心知自己今日是讨不到半点好了,想到东方奕彤先前所说的那些话,为了不給自己惹上麻烦,她不甘心的走到了东方奕彤的面前来。
“九王妃,刚才的行为是我不对,还望你莫要怪罪。”
东方奕彤像是没有看见东方奕影的动作一样,低着眸浅浅的品尝着杯子里的茶水,彼时站在她身后的寒烟注意到了房间外的蓝沁,想到先前便交代过如果厨房早膳做好了,她就过来报信儿,当下便低声道:“王妃,厨房已经做好了早膳。”
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嗯,东方奕彤放下手中的茶杯,视线落到了东方云龙的身上,“爹,厨房已经做好了早膳,我们去花厅用膳吧。”
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张霖敏母女,东方云龙点点头,东方奕彤忙起身过去搀扶他从凳子上起身,随后往房间外走去。
他们有说有笑的走远了,一直躬着身子的东方奕影才慢慢直起了身子,脸上的冷意越发的明显,旁边的张霖敏忙走过去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出声安慰道:“影儿,你心底别觉得委屈了,为娘早晚会帮你把今日之仇报回来。”
“娘,我并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做一个身份尊贵之人挺重要的。”东方奕影笑着说道,今日东方奕彤的所作所为,让她开始明白无论何时何地,地位都是非常重要的。
她早晚有一日要站在高处,要东方奕彤向她妥协,就像今日她这般。
“影儿啊,你爹现在还病着,你凡事多担待着点,总之苏某事情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不管你的委屈还是其他,都不会让你白白忙活的,走,我们母女先去花厅用膳,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从长计议,反正这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东方奕彤那个小贱人早晚有一天会撞到我们的手里来。”
东方奕影乖巧的点了点头,“嗯,都听娘亲你的。
“走吧。”
张霖敏催促一句,拉着东方奕影的手往房间外走去,东方奕影快步紧随,心思却是飘飞了很远很远。
——
东方奕彤倒了杯茶水递到苏如澈的面前,迫不及待的问道:“今日你为我爹诊脉,我看你说话时神色有些不对,你老实告诉我,我爹的情况如何?”
“你爹的情况不是很好。”苏如澈面色凝重的说道。
“不是很好?”东方奕彤皱眉,“到底是怎么个不好法,你具体说说。”
苏如澈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唇后,才开口往下说道:“蛊术最早是从几百年前的南疆王朝流传下来的,那时候人们对蛊术知之甚少,就称它为邪术,不过蛊术也的确是较为阴狠毒辣,因为很多人总是防不胜防就中了蛊,野史书上收录了不少死于蛊术的名将和一些皇帝,南疆王朝也是那个建立起来,但是因为蛊术盛行,人们觉得这太邪恶,在一些江湖高手集结下,耗了大代价推翻了南疆王朝。”
“那个时候南疆王朝皇室之人全部被诛杀,其他的还有很多控蛊术较为厉害也都被诛杀,另外一部分则成功出逃,继南疆王朝之后随后又相继建立了好几个王朝,但是每一代王朝都没多久就覆灭了,如此反复了长达两百年之久,一直到六十年前的上个东陵王朝,南疆蛊术才被揭露了一部分出来,众人也不再那么惧怕南疆蛊术,而我对蛊术也了解甚少,很多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拒书上记载,蛊虫一般是以养蛊者自身精血喂养,如果此蛊离开养蛊者身边,移植进其他人体内潜伏,潜伏期间可催动三次,而每一次催动都会被那个中蛊之人造成很大的伤害,最后一次催动时,如果不及时想办法逼出蛊虫,被下蛊之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现如今你爹体内的蛊虫虽然还未被人催动过,但是蛊虫是需要吃东西长大,吃得最多的就是血,蛊虫现在定然会在你爹体内吸食他的精血,因为没有被催动过,它会吸食得很好,如果被催动,蛊虫的吸血量就会暴增,到时候你爹就不止是头晕,或者是浑身无力那么简单了。”
“你有办法解决吗?”
“有。”苏如澈点头,“其实我此次来南宫国,一方面就是因为洵太子写信给我,让我过来为你爹看病,只是先前我没敢向你说明白,怕你胡思乱想,也怕自己说出实情后,会影响到你的决定。”
“我理解,你不用解释的。”东方奕彤无所谓的说道,毕竟她的情况复杂,苏如澈这么说也不是隐瞒她,一定程度上反而还是为了她好。
“不过这个驱蛊过程较为复杂,这也是我一次做,早些年没有实战经验,所以我有些担心,毕竟你爹年纪大了,我怕他承受不了那种痛苦,为了避免意外发生,现在就等梁将军带着晓蔓公主他们前来,先前得到消息说他们今夜子时就会到达皇城,到时候我们合计一番,商量出最好一个最好的办法。”
东方奕彤轻轻点头,“此次真是辛苦你了,我自己穷折腾,急急忙忙从太子府跑来将军府也就罢了,还迫不及待的把你找来,老实说压榨你这个伤员,我这心底真有些过意不去。”
“你这话就见外了,这次中毒之后,也是你不顾一切救了我,如若不然,我现在能不能坐在这里陪你一起喝茶都是问题。”
“那倒是,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东方奕彤笑着道,“想先前你救我的时候是要我答应帮你办一件事,现如今我救了你一次,我也可以向你提要求,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费精神,那咱们就抵消了,这以后谁也不欠谁了。”
“这可是两码事,怎能混为一谈?”
自己的提议被苏如澈拒绝了,东方奕彤有些发懵。
“为什么不能混为一谈?”
苏如澈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当初救你是要你答应以后为我做一件事,还有凌世子当初让我出手救你的那次,你险些失手掐死了我,这是你欠我的第二次,我当时要你写你所想的故事用掉了一次,你还欠我一次,而你现在救了我,我也给你这个权利,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我力所能及要求,不过得除了你刚才提出的那个,想要互相抵消我是万不会答应的。”
“可是我对你压根就没啥好提的啊!”东方奕彤无语道。
“那就先存着,总归是会想到的。”
东方奕彤一时语噻得说不出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被苏如澈给坑了。
到底是身外事,东方奕彤也不怎么关心,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思,当下压低声音冲着站在身后的寒烟低声吩咐道:“我有几句私密话要和苏公子说,你出去看好门,不让任何人接近这处院子。”
寒烟应了声是,快步出了房间,并且合上了房门。
见东方奕彤面容严肃,苏如澈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解的追问,“什么私密话要这样才能说?该不会是你发现了和两魂共体有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