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刚刚倒好的茶水递到了坐到自己身边位置上的东陵九面前,东方奕彤才语气淡淡的说道:“王爷,喝杯茶吧。”
“嗯。”
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东陵九面上的愁容微微散去两分。
见他迟迟不开口,房间内流转的空气都变得诡异了两分,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的东方奕彤当下率先开口打破了彼此间的沉寂。
“王爷,我刚刚得到消息说皇帝打算立封以衔为太子,并且在半个月后举行册封大典,这事是真的吗?”
东陵九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东方奕彤,嗤笑道:“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王爷你也知道我的手中掌握着锦绣坊,这锦绣坊明面上是裁制衣袍的,这背地里既然敢以打探隐秘消息而在江湖上混迹,自然是有一些手段的,这探听一些消息自然还是很容易的。”
“瞧你那得瑟的样。”东陵九冷声道,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冲着东方奕彤的方向招了招手,又才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两下。
知道他是要自己坐到他腿上去,东方奕彤权当自己没看见,低着头继续喝茶。
然而,茶杯刚刚凑到嘴边,下一秒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等她定睛在看时,手中的茶杯已然被那边的东陵九夺走,不等她开口,便再次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身子就被一道拉力拉扯而起,随后整个身子往后跌去,就跌进了东陵九的怀中。
“你不想靠近本王,本王就吃亏一点主动往你身边靠。”
暧昧的话语在耳畔响起,还未暖过神来的东方奕彤就被东陵九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当即忍不住耸了耸肩膀,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王爷,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吗?”
“是很幼稚的,但是本王偏偏很喜欢,怎么办?”
“王爷,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东方奕彤有气无力的说道,心底颇为无奈。
自从他们此次从北疆回来后,东陵九这不要脸的本质更是发挥到了极致,各方面比之以前更是变本加厉起来,最让她可恨可气的就是这男人在她面前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在面对外人时就又是一副清高孤冷的样子。
好几次她气不过和他插科打诨,却都被他用言语压制得死死的,她都恨不得上前去直接撕碎他的假面目,事实是也真那么做了,可东陵九这男人真真真坐怀不乱,还反过来言语戏谑她一番。
“能不能好好说话的前提是看你这张嘴够不够诚实。”东陵九勾唇笑道,却是不給东方奕彤任何开口的机会,当即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
回九王府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偶尔进宫去应付皇上和皇后闲聊,以及见过特意来为她诊治病情的苏如澈以外,其他人她是直接闭门不见,大部分空暇时间都花在写书和做美食上面,除此之外,就是和东陵九腻在一起培养感情,可以说这段时间也让他们两人的关系再次上升到了一个的高度。
大抵是一起经历过生死险境,所以两人都格外珍惜和彼此在一起的时间。
此时被东陵九吻着,从醒来后就未见到东陵九的东方奕彤此刻也有些贪恋他身上的味道,想着先前他们说要一起生个孩子的事情,此时她也并未抗拒东陵九的吻,倒还热情的回吻着。
缱绻缠绵的吻便在彼此的唇间一点点的慢慢化开,两人的呼吸也变得逐渐沉重起来,东陵九的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王爷,左小姐求见,她人此刻正在花厅候着。”
房间外猛然传来逐影的声音,被情谷欠所沾染的东方奕彤和东陵九两人皆是一愣,意识稍微清醒的东方奕彤见两人此刻皆是衣衫不整,忙动手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东陵九,岂料被看穿她意图的东陵九扣住后脑勺吻得更深,让她险些窒息。
依稀还记得当初他们从南宫国赶回封栾国的时候,追月那次只是不小心把头探进车厢里看到不该看的一幕,除了在路上追月几人被惩罚外,事后他们回来九王府时,可是又被拉回去训练了一番。
其次是半个多月前那次,粗线条的追月再次不幸的被拉回去训练了一番,且是惩罚加倍,那一次追月虽然没说明到底是因为什么被罚,但事后王爷从书房里出来时,冷着脸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其次是王妃紧接着也从书房里出来,面若桃花,娇艳欲滴,却无形中多了几分窘迫,他们便纷纷明白了为何追月想开口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在王爷身边侍奉了多年,此时王爷不开口回答自己,在加上有是和王妃两人在房间内,有了追月的两次经验在前,此时不用想就知道房间里是什么情形,逐影为了不受罚,当即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至于关于左以萱要见王爷所说的那什么不着急的事情,就让那事滚一边去吧,反正得罪左以萱也好比得罪自己天天要侍奉的王爷好。
被东陵九吻着,东方奕彤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窒息了,想着还有人在外面,当即一口咬在了东陵九的嘴唇上,吃痛的东陵九不得已松开了她,东方奕彤也得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眼看着东陵九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整个人红了眼,扑过来就要在亲她,东方奕彤知道自己这下是逃不掉惩罚了,当即出手横在彼此胸前,死死的阻挡着东陵九的身体靠近自己。
“王爷,逐影刚刚好像在叫你呢?说是左以萱要见你。”
“你就这么希望本王这个时候丢下你一个人在这享受孤独,然后自己去见其他女人?”
“我自然是没这种想法,只是……”
“既然没有这种想法,那就乖乖闭嘴,何况逐影已经走了。”
得意的说完这句话,东陵九当即俯身下来吻住了东方奕彤的唇,将她到了嘴边的话语尽数吞咽,东方奕彤自然也是听到了逐影离开的脚步声,可正是这样,她心底才不安呢,因为刚刚自己咬了他一口,现在还不知道东陵九会如何惩罚她呢。
好几次东方奕彤都企图逃脱东陵九的魔爪,可是怎么也逃脱不了,相反身上的衣服却是在一点点减少,在加上她习惯了自己的穿衣风格,在加上天气太热,又没有出门见什么重要人物,也就没有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这会儿身上单薄的衣衫已然尽数被东陵九一件件快要褪尽,尽管有肚兜和裘裤穿在身上,但她那姣好的身姿已然一览无遗。
“王爷。”
低呼出声间,东方奕彤也一把捉住了东陵九的手,东陵九被她突来的动作弄得疑惑不解,眉头紧皱得厉害,带着几分不悦的说道:“东方奕彤,你该不会这个时候还想要对本王说让本王出去见左以萱吧?”
东方奕彤摇摇头,见东陵九冲她递来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她咧嘴轻笑,“我是想说自己的衣服都快被王爷你动手脱完了,凭什么你还穿戴整齐?”
东陵九眉梢轻挑,东方奕彤便笑着说道:“所以我帮你宽衣。”
说话间,东方奕彤就动手给东陵九解衣袍,只是那什么扣子真是太复杂了,她解了好半天也未解开两颗,情急之下,她直接用力拉扯,东陵九那些衣袍扣子便被拉扯坏掉,这一幕却是看得东陵九连连笑出声来。
“爱妃,如果你是着急的话,可以告诉本王啊,何必这么粗鲁呢,你看你扯坏本王这件衣袍,到时候苦累的还是你的人,毕竟本王从小到大就只穿锦绣坊缝制的衣袍。”
揶揄的话语传来,东方奕彤却是充耳不闻,一心专注着去解东陵九身上的衣袍扣子,看得东陵九一阵好笑,一把捉住东方奕彤的手反剪到背后,当即俯身含住她的唇,吻得更深。
半个月前在书房的时候,他们两人说要生个孩子,情动之时并未去后面暖阁的床榻上,只是在书桌前缠绵,岂料被追月突然打岔,两人最后不尽兴不说,东方奕彤还不小心闪到了腰,事后好几天他都没能碰东方奕彤。
为了不让这种事情重复发生,东陵九当即抱着东方奕彤往床榻的方向走去,这个床是他才找人重新定做的,宽大无比,他们待会儿怎么折腾都没事。
当他们两人在床榻上颠鸾倒凤时,院子外面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左小姐,刚才在花厅时,我的话想必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王爷现在在休息,你要见王爷也得等王爷醒来之后,而你现在却擅闯主院,意图打扰王爷休息,你知道王爷怪罪下来,该当何罪吗?”拦住左以萱的逐影好心提醒道,话语中却是透露着淡淡的不悦。
“如若王爷真的怪罪下来,不管是什么罪,我一人全力担着,你现在给我让开,我现在必须见到王爷,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自己刚才放低姿态却被左以萱冷眼相待,一向就不喜欢看人脸色的逐影当即不再隐忍,冷声说道:“左小姐好大的威风,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我倒是看看你今天又如何过得去我这关!”
“逐影,我知道单打独斗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完全就没有想过要和你打。”
逐影忍不住笑出声来,“左小姐你说要对我不客气?现在却说不和我打,你又如何破开我的防御进去见王爷?”
左以萱勾唇冷笑,不再说话,直接伸手拨出了腰间的匕首,逐影半眯着眼打量着她,等待着她出招,就想着看看她要如何做,又如何破自己的防御。
逐影心中的想法刚刚落下,左以萱却是直接一刀划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臂上,鲜血便顺着手臂流下,逐影有一瞬间的诧异,回过神来的他忍不住皱眉。
“左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苦肉计吗?打算以你的命威胁我放你进去?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就想错了,我逐影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之人,我看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赶紧去找药和纱布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逐影,今日我不见到王爷,我誓不罢休,你不放我进去可以,那你就看着我死,到那时你面对我爹和我哥的追问,你又如何交差?而且你说如果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是王爷身边的近侍不错,但你始终是个下人,而我是相爷府的千金,我的命比你金贵十倍,你说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王爷惩罚的人是我还是你?”
冷笑着说完这句话,左以萱利用手中的匕首再次划到了左手手臂上,与之刚才那一刀想并列着,鲜血比之刚才流得更快,顺着手臂滴落在地板上,晕出一朵妖艳的血花。
“左小姐,你不要逼我。”
“今日我就是逼你,你又能耐我何?”
逐影冷着脸低哼了两声,当即快步往左以萱的方向靠近,企图上前去制止左以萱的行为,然而早就防备着他的左以萱哪里会容许自己轻易就败到逐影的手里,当即将手中的匕首直接比在了脖颈上。
“逐影,你敢动我一下,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面对左以萱的威胁,逐影最终还是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见他站在了原地,知道自己赌对了,左以萱心底颇为得意,冷笑着开口,“逐影,我现在要进去见王爷,你最好别再阻拦我,如果你敢动我一下,我就立马死在你的面前。”
眼看着说完这话的左以萱就要往院子里走去,逐影还是再次上前去拦住了左以萱的去路,敢在左以萱发飙之前开口提醒道:“左小姐,作为在王爷身边侍奉几年的侍卫,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进去找王爷,不过是自取其辱,另外是王爷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如果这幅样子闯进去,事后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这些都是我的事情,无需你担心。”左以萱冷声道,手中的匕首再次往自己的脖颈靠近了两分,锋利的刀口更是在脖颈上划出一条细小的血线,再次冲着逐影冷声说道:“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让还是不让?”
逐影没有说话,脚下的步伐却是往后退了两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左以萱冲着逐影递了一个识趣的眼神过去,当下快步往院子里走去,逐影紧随其后,而在他们身后某转角处,,绿柳却是忍不住冷了脸,冲着身边的寒烟不满道:“寒烟,你刚才为何拦着我不让我出去?”
“绿柳,我知道你是为了王妃着想想要冲出去,你心底也看不惯这个左小姐,因为她总是给王妃下绊子,但是你要明白,就像刚才她对逐影公子说的那样,她是相府千金,而我们都是下人,如果得罪了她,就是在给王妃找麻烦,而且你也知道她看不惯王妃,她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找王妃的麻烦,却是敢找你我的麻烦,以王妃的性子定然会出手保我们,但那样就会和左小姐结怨,左小姐就有了更深层次找王妃麻烦的借口,如果真是为了王妃着想,刚才我阻止你冲出去是帮王妃的最好办法,现在他们闯进去,自然而然讨不到什么好处,而逐影是王爷的人,王爷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也自然会知道怎么做,我们待会儿去院子门口候着,如果被叫进去,王妃问到我们就如实说话,如果没有问到就不要多嘴,你明白了吗?”
绿柳不是什么傻大个,在加上之前也跟在东方奕彤的身边,自然很明白她是什么性子,当即点点头有些愧疚的说道:“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所以才,寒烟,我刚才说话语气有些不好,你别介意。”
“行了,都是在王妃身边伺候的人,我们就像好姐妹一样,何况你可是先比我在王妃身边伺候,算起来,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王妃,王妃也说过要我们齐心协力,互帮互助,这些都是小事情,你也别记在心上,我们现在跟过去在院子门口去候着,怕是王妃会用得着我们。”
低低的应了一声,绿柳跟着寒烟到了院子门口处去候着。
此时已经走到房间面前的左以萱正要伸手推门,却是被逐影伸手给拦住了,左以萱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推门的话,一定会被逐影动手给拦住,当即也放弃了推门的心思,直接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
“王爷,我是以萱,我现在有事要和你面谈,我也知道你在房间里面,王爷,你快出来啊,我有话和你说,王爷……”
正结束完一场情事的东方奕彤和东陵九两人正依偎着躺在床上,左以萱的喊话声便从外面传到了房间里面来,两人皆是听得眉头皱起。
“王爷,你的小美人现在好像找上门来呢,一副今日势死也要见到你的样子,现在怎么办?你是出去见呢?还是不见呢?”
东陵九二指轻挑起东方奕彤的下巴,俯身过去在其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当即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是希望本王去见呢?还是不去见呢?”
随手打掉东陵九抬起她下巴的手,东方奕彤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又被东陵九给拉了回去,她无奈,只好捉住了东陵九那只不怎么安分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人家小美人这样火急火燎的来找你,必然是有大事要说,王爷你如果不出去,她势必一直不会走,依我看王爷你还是出去见她一面吧,这样也可以让我清净下,也好如了人家小美人的意。”
“东方奕彤,本王发现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没改掉呢!”
“什么?”
“不希望本王出去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吃醋的话。”
“我哪有吃醋。”东方奕彤气急道,她吃醋吃得这么明显吗?还有她像是会吃醋的人吗?
“吃不吃醋你心底清楚。”东陵九笑着说道,抱着东方奕彤身子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东方奕彤便再次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中,怎么也动弹不了。
房间外依稀还在响起左以萱喊话的声音,东方奕彤眉头也紧皱得厉害,“王爷,你如果真不出去的话,左以萱估计是不会走的。”
“放心,她就算不走,也绝对是不敢闯进房间来的,就算敢闯,那也要她闯得进来。”
“王爷,你这……”
“东方奕彤,本王以后不想在听你说口是心非的假话,不想本王离开就说不要,本王自然会留下来陪你。”
自己到了嘴边的话被打断,东方奕彤心底颇为无语,此时听到东陵九这句话,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而就在她打算开口的时候,东陵九却是突然附身再次吻住了她,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东方奕彤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奈何力气不如东陵九大,怎么也挣扎不开,她想要喊,可是嘴被东陵九用嘴堵得严严实实的,完全就喊不出声,只能用眼睛像东陵九传达自己的想法,岂料东陵九对她的眼神直接视而不见,反而把她吻得更深,直到她险些快要窒息了,才一脸得意的放开了她。
“东方奕彤,刚才的事情还未真正的结束呢?算起来你是满足了,可本王还未满足,就因为你说腰疼而喊停,本王依了你,现在本王觉得你应该休息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继续了。”
暧昧的话语在耳畔响起,东方奕彤忍不住急眼了。
“王爷,这外面还有人呢,你可别乱来。”
东陵九笑得一脸妖孽,坏坏的说道:“这样不正好让某些人死心吗?”
这都是哪门子让人死心的办法啊?刚才这人不是还说左以萱不敢进房间来,就是想进房间来,也进不来,言外之意就是还有人在左以萱的身边,如果现在他们那啥,到时候一个把持不住叫出声来,那岂不是除了左以萱可以听见以外,另外一个人也可以听见?
这是她断然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东方奕彤正想要开口说出心中所想,只是她刚刚张嘴,话还未出口,就被东陵九趁虚而入,在她的口腔内肆意掠夺一番,完全不给她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然而这还不算完,东陵九更是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挺进,让她那空虚的身体得到填满。
此时的东方奕彤真是又急又气,可是嘴巴被东陵九用嘴堵着,手被东陵九钳制着,可所谓是喊不能喊,打不能打,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但这还不是让她恼怒的,更恼怒的是在东陵九的肆意撩拨下,她更是一个没忍住直接叫出声来,那瞬间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更是恨不得暴打东陵九一顿解气,今天这脸还真是丢到家了。
左以萱虽为贵为相府千金,但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深宅女子,情窦初开之际,自然男女间的情事还是多少知道一些,此时听得东方奕彤那嘶哑且带着极致愉悦的声音传来,她便明白了房间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
其实从知道东陵九和东方奕彤两人独自在房间里的那刻,她就猜到了这些,但就是因为知道,她才嫉妒,想着自己横冲直撞过来,东陵九会出来。
可是没想到东陵九不仅没出来,还和东方奕彤在房间内继续做那种事,她知道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此时听到这声音,也足够她心伤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逐影见左以萱几息功夫就变成了泪人,在自动忽视自己时不时听见的那一句句娇吟声后,这才冷着脸冲着左以萱公事公办的说道:“左小姐,王爷现在没有时间见你,你请回吧!”
怒意贯穿全身,被气昏头的左以萱像是没有听到逐影的提醒一样,想也没想的就要上前去推门,逐影知道自己如果此时不拦住左以萱,那么他怕是也没有活着的必要的,当即出手制止了左以萱的动作。
左以萱眼看着他来拦自己,匕首就要划过自己的脖颈,逐影却是抬手轻点她的手肘,她因为手麻了一下,动作也跟着迟缓了一下,彼时逐影也抬手打掉了她手中的刀子,刀子直接落到了地面上。
因为不甘心,左以萱再次往前冲去,逐影直接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左小姐,得罪了!”
说完这句话的逐影就要伸手过去抱左以萱,知道她的意图,左以萱气得大喊,“逐影,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
后续的话还未完全出口,为了避免打扰到房间内的东方奕彤和东陵九他们,逐影直接出手点了左以萱的哑穴,随后在左以萱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中,捡起地下那把匕首的同时,也过去弯身一把打横抱起左以萱,继而往院子外面走去。
在看到寒烟和绿柳都在后,想着绿柳是鬼医圣手的徒弟,逐影直接叫两人去为左以萱处理伤口,绿柳是不情愿的,可是挨不住寒烟拿东方奕彤这个主子说事,稍作迟疑后便答应了,只不过全程是冷着脸的,相反,左以萱也是冷着脸的。
……
夜,悄无声息的暗了下来。
万家灯火齐亮,封栾国的繁荣望眼可见。
九王府府邸地势颇高,站在望月楼上,更是可以将这灯光尽收眼底。
“王妃,夜里风大,王爷交代过你现在少吹点冷风对身体好,此时已经是戌时,王妃你自从用完晚膳后就足足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不如我们回房去歇息吧。”
低低的嗯了一声,东方奕彤淡淡的出声问道:“王爷出去多久了?”
“从相爷府来通知王爷说左小姐自杀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时辰了。”
“那么久了吗?”东方奕彤轻声低喃,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夜深了,回去吧!”
东方奕彤转身往望月楼下走去,寒烟和绿柳二人手拿着灯笼照明一前一后的走着。
主仆三人一路下了望月楼,耳边还时不时响起寒烟和绿柳二人提醒她慢点的声音,东方奕彤却是仿若未闻,脑海中想的都是在东陵九收到左以萱从九王府回去后自杀这个消息时的画面,那一刻的东陵九好似愤怒,但是愤怒的同时无形中多了几分复杂,那抹神情她有些看不懂。
六神无主的走在九王府的长廊上,东方奕彤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房间来的。
“王妃,刚才用晚膳时,你没吃多少东西,你看需不需要奴婢们为你弄些吃的拿来?”
耳边传来寒烟关切的声音,回过神来的东方奕彤凝眸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两人面露担忧之际更是满脸疲惫,当即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我胃口这几日本来就不怎么好,不想多吃,另外是我有些累了,想歇息了,你们两人出去吧。”
寒烟和绿柳见东方奕彤心不在焉,心底多少明白和东陵九有关,两人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行了个退礼相继离开了房间。
东方奕彤上床后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可能是少了东陵九的陪伴,索性最后又爬起来写当初答应写给苏如澈的那个故事以此静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不觉东方奕彤便写到了天亮。
她一夜无眠,然而,东陵九一夜未归!
东陵九是去了相爷府,但是这整夜未归,在那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东方奕彤没有去猜想,也不敢去想,只是唤来寒烟和绿柳为她准备些简单的早膳,用完早膳后便上床睡觉。
她一直处于想睡睡不着的半昏睡状态,迷迷糊糊间,感觉一阵凉风袭来,紧接着那独属于东陵九身上的檀香味传来,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知道是东陵九回来了,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耳边依稀想着东陵九那沙哑着嗓子说好累的话语,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东陵九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