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快速麻利,几乎是眨眼功夫将伤口处理利索,轻吐了一口气,笑了一笑:“一时马虎,不过不妨事。。”
天祭月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睫微弯,嫣红的小嘴微勾,似乎若无其事,但俏脸隐隐发白,应该是被割疼了。
他叹气,这车厢的机关理应是向外‘射’的,只要‘操’作好了,算有几十人同时来袭击这车,也能被车内暗藏的机关给‘射’成刺猬!
这刀都是玄铁刀,刀锋还抹了让人疼痛的‘药’,她被割伤肯定是极疼的。
她如果皱眉呼疼天祭月倒不会感觉到什么,但她的故作坚强却让他的心跟着疼了……
“疼叫出来,我不会笑你。”天祭月叹气:“你没必要忍着。”
这‘女’孩子太能忍了!而且她的小手一直是冰凉的。
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心里不静导致手足发凉。
顾惜玖的睫‘毛’扑闪扑闪,不但没叫反而笑了一笑:“没事,小伤而已,不算疼。”
其实这点疼照心的疼压根不算什么,手腕疼的钻心,倒让她注意力更集了。
她现在身带的伤‘药’都是极为神效的,几乎在涂的片刻止住血流,再说她被伤到的只是皮‘肉’,没有割断筋脉,看着凶险,倒也不碍事。
她甩了甩手腕,轻吸了一口气,继续‘操’作试验。
天祭月在旁边唯恐她再被割到,一直紧张瞧着。
好在顾惜玖这次‘操’作极为认真,很快掌握了要领,一次也没被割到……
顾惜玖一边‘操’作一边和天祭月聊天,向他请教车内各种机关的设置原理及要领。
天祭月倒也有问必答,只要牵扯这车的机关,无论顾惜玖问什么,他都能像背书似的背出来。
等顾惜玖把车内机关的要领完全掌握以后,顾惜玖已经把能问的都问了一个遍。
她也终于确定,这车是天祭月亲手造出来的,而不是某人假借天祭月的手送她……
她心苦笑,自己这是盼望什么也或者是想求证什么呢?
理智告诉她应该死心,可是潜意识总是想再求证什么,虽然每次求证都是失望……
当失望的次数多了,她也不在乎了。
刚才她故意让小厮陪着帝拂衣去逛,还以为以他那骄傲的‘性’子,会拂袖而去,倒没想到他真去参观她的院子了。
这人做事一向是谋定而后动,看似散漫实则步步为营,计划周密,稍微不小心会跌入他的套,被他坑的满脸血。
原先她和他是一路的,看到他那些‘阴’人的招数常常叹为观止,那时还无庆幸自己和他不是对头,但现在……
他在她的府邸要转悠什么呢?目的何在?
……
帝拂衣今天似乎十分有兴致,在那位归全的引路下,将整个大天师府转悠了一遍,角角落落都没有漏下,走累的时候他会随手变出个锦墩来坐下歇一歇,和归全聊一会天。
归全来时被罗展羽暗吩咐过,让他时刻注意左天师的行踪,防备对方捣鬼,所以归全一直十二分的戒备,一双眼睛几乎要睁的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