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浴泉情欢

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

天之厉见她眉心蹙着,出声问道:“可是不舒服?”

天之佛回神,松开了眉心,抬眸凝视他摇了摇头:“吾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哦?”天之厉诧异问:“何事?”

天之佛眼神示意他看向自己隆起的腰腹,指腹轻抚着,若有所思道:“吾记得孕有质辛时,好像没有这么大!”

说罢,抬眸认真询问看着天之厉,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天之厉一怔,眉毛不觉跳了跳,见她相信他一定知晓的神色,忍不住沉沉一笑,俯首吻向她额边:“吾未怀过孕,这问题实在无法回答。”

天之佛见他故意曲解,懊恼无奈,瞪他一眼:“不许戏弄吾!老实告诉吾,一个月前,你那日和鬼邪缎君衡鬼鬼祟祟说了什么?”

天之厉微皱眉,想了想,凝视她无奈叹息道:“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担心。既然你问,吾说出便是。鬼邪言这个孩子比质辛和昙儿大些,可能你生产时会比他们二人稍难些。”

天之佛拧眉,不太相信看着他道:“仅仅就这样?”

天之厉见她神色突然变得有丝诡异,敛着一丝疑惑颔首:“并无其他。”她的神色似乎该有些惧意才正常。

天之佛一眨不眨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确定他不是谎言,才放松了些,手指轻移按在他心口:“天之厉,”

“嗯?”听他不解,天之佛才抬眸凝视他幽深状似平静的黑眸,说出此番言语试探之目的:“一个月前那日你送吾回卧房,吾并未睡着,凝功听到你和鬼邪在大厅言语,被你刻意隔绝,听不真切。自那以后你就在担心,在惶恐不安,一直到今日。吾不知如何才能让你静心。”

顿了顿继续道:“医家之言也不可尽信。与其说是孩子大些,不如说是正常。吾怀这个孩子,心绪宁静,坐卧安然,无忧无虑。质辛和昙儿却不同,他们在吾腹中受了艰辛和惊恐,以至于长得小,母体外在看来也会小些。你莫担心。”

天之厉被她看穿,眸色一闪,吻在她额边的唇轻滑至她唇上,静静对着她双眸,笑道:“鬼邪之言是一方面,更重要原因是吾期待这个孩子诞生,连带错失质辛的遗憾和对昙儿匆匆未来得及的期待,难免有些紧张喜悦。并非严重之事,不必放在心上。”这一个月该正是为魈瑶举行婚事时犯病,@?他每日看着她和孩子,心思波动厉害了些。没想到竟被她注意到了,百密一疏,便让她误会吧,改日告知鬼邪此事,不能露馅儿。

天之佛见他眸色且喜且焦虑,似乎真是如此,未曾怀疑信了,一手抚着腰腹,心口按着的手移到他脖间轻勾,主动启唇摩挲着他的唇道:“吾也期待这个孩子,如对质辛和昙儿一般。”只是,孩子的脉象极为异样,心跳声时强时弱,时有时无,还有孩子大些后有的殊异撑胀之感,每夜他瞒着帮她纾功揉按腰腹缓解她也知晓,他既不言,她便装作不知,省得让他再添担忧,但愿这个孩子安好康健……

天之厉听出她言外之意,低沉笑了笑:“你是想告诉吾,只要体味三儿从无到有之全程,便可知晓质辛和昙儿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不假思索颔首笑道:“都是一样的!”

你方才才言惊恐和不安,又怎可能一样!天之厉对她言语中漏洞也不细究,知她让他安心,心头复杂一涩,用力一吮她双唇笑了笑,才抬眸望向快要到的双天寝殿,加快了飞驰之速。

一个半月疏忽而过,距离孩子诞生之期越来越近,天之佛的身子越来越沉,虽有功力在身,但不同寻常高高隆起的腰腹终是影响行动,天之厉越发不能掉以轻心,时刻随形在侧,异诞之脉诸事暂时交给鬼邪和缎君衡负责。

之后的一日黄昏,鬼邪和缎君衡将异诞之脉近七日处理的厉族之事汇报完毕,告辞离开双天宫。

二人踏着夕阳余晖并步缓行,虽近日暮,绯橘色的光线却别具一番温暖风情,静静拖长了二人背后缓慢移动的黑影。

缎君衡左手悠然捧着水晶骷髅头,下垂的紫穗流苏随着步子轻轻晃动,无声行了半晌后,余光扫向鬼邪:“你对天之佛如今身体有何看法?”

鬼邪转眸:“不妨直言,或许你之想与吾又是一致。”

缎君衡淡笑挑眉:“你又要试验我们默契?”

鬼邪不假思索颔首,指尖轻拂过肩头落上的花瓣,笑看他:“吾与天之厉默契已是罕得,不料尚有你缎君衡存在。虽同为默契,却又有所不同,吾现在混沌不明别在何处,须辨别一番,解弄清楚。”

缎君衡轻笑一声:“同异皆是默契,能成厉族大事方为重要。执着大可不必。”

鬼邪眸底笑意更甚,指尖随意勾了勾骷髅头下之紫穗:“吾这是露出本性一角,恰好有利于你看破吾之秘密,如此好的机会你若放弃可是无趣了。”

缎君衡见他动作,眸色一闪,左指微凝功解下紫穗缠向鬼邪拨弄的指尖:“若你以后心喜吾何物,直言便可,吾定不吝啬。你吾关系,不必如此委婉。”

鬼邪哈哈笑着收起系在了祭司白袍腰间:“比预计快了些,吾还以为须再多露几次贪婪之色,才能让你割舍爱物。”

缎君衡见前面花枝挡路,他本比鬼邪身量高出一寸,下意识抬手:“这又是默契考验,这关太过容易了些。对好友,吾向来不吝啬所有之物,物能再有,好友却是难得。”

鬼邪走到花枝下,仰头看了眼被他轻举却非折断的花枝,步子微顿,余光笑瞥进他双眸:“财大气粗,用来形容你最合适不过。”

缎君衡坦然对上他戏谑双眸,笑着颔首:“谬赞,才大气粗而已。”

鬼邪见他一语双关,应对机敏,本还笑着的双眸突然惋惜,沉沉一叹,继续向前走去:“可惜了。”

缎君衡松开手,笑着并行而去,身后回到原处的花枝颤了颤,飘飞而下几朵淡紫色的花瓣。

“可惜吾不是女子,而你不是全人吗?”

鬼邪郁结的眸色霎时笑意翻涌,一手拍在他肩头道:“若你是女子,吾是全人,定以大祭司厚礼迎娶你为祭司之妻。”

缎君衡笑了笑,停步看向他:“此言差矣,该说你是女子,吾若为全人,定然宰相之礼迎娶你为夫人。”

鬼邪另一手轻抚了抚下颌,眸色一闪,突然移手到他下颌,轻轻一抬,贴身靠近,戏谑的双眸凝出一片隐藏许久的波澜,直望进他眼底,二人唇间只有一指之隔:“缎君衡,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

缎君衡双眸陡凝,收起了面上方才轻松笑意,斟酌道:“明白什么?”

鬼邪另一手凝功按住他不自然暗要退开的身子,缓慢道:“吾与天之厉的默契是生死战友,与你的默契并非如此。你可知,在吾眼中,男女并不重要,只要合心便可。多次假设女子之言,不过想让你能慢慢接受吾。这般长时间,足够了。你方才说,只要吾看中你所有之物,你就会给吾。”

顿了顿,鬼邪唇贴近他唇边,只剩下一张纸的缝隙,露出丝从未有过的深沉情意凝视他,低沉出声:“现在,你给吗?”

缎君衡逃避似的微阖住了双眸避开他的视线,沉默半晌后,轻轻叹息一声:“吾不给,你便会放弃?”

“不会,”鬼邪不假思索出声,凝视他的双眸中已经带了丝掩不住的欢喜柔意,“吾看中的自不能让他逃脱,而你,今日既然答应了,便再无后悔之日。”

缎君衡又是叹息一声,睁开依然平静的双眸对上他热切的视线,抬手轻按下下颌边的手:“吾等着你的婚礼。”

“咣当!”“咣当!”

几声震耳欲聋的清脆响声突然打破了□恬谧,从不远处的花丛遮挡处传出。

鬼邪和缎君衡不徐不疾分开,平静转眸望去:“何人?”

三个淡绿色衣裳的伺人哆哆嗦嗦从花丛后站起,红着脸走出,俯身行礼,“见……见……见过大祭司和宰相!”

鬼邪见她们害羞神色,不喜的眸色倏然散去,扫过缎君衡,轻笑一声:“想看光明正大看便可,吾和缎宰相自不会怪罪你们,把铜盘捡起去吧,别让你们主人等急了!”

缎君衡眸色平静,看向他道:“走吧!回去安置质辛和剑布衣!”

鬼邪颔首,转身和他并行离开了□。

伺人不料他们竟然不怪罪,心下也不再害怕,听得脚步声微远,捡起铜盘抱在怀里站起,急红脸抬眸望去。

两人一紫一白俊逸悠然的身影不徐不疾并行着,在夕阳铺洒的晚霞下,不时相对默契而笑,自有一股脉脉温情无声无息弥漫。良久后,身影行过一处拐角后再也看不到。

三人才恋恋不舍收回视线,一名伺人收起了欣赏美景之兴奋,突然才反应过来什么,骤叹一声,扼腕痛苦看向另外两人,咬牙切齿道:“大祭司和缎宰相怎么就喜欢男子呢?他们怎么能喜欢男子呀!”

另两个人拉着她满眼沮丧向远处的宫殿走去:“这下全异诞之脉的女子都可以死心了,大祭司要娶宰相,谁也不必痴心惦记着他们两个了。”

话音落后,三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绪郁结间,各自伤心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一人按着痛苦的心口低低出声:“你们有没有觉得大祭司和缎宰相走一起挺好看的?”

“呜呜……”另一名女伺人听了她的话,陡然控制不住哭了出来,泪眼朦胧看着说话女子,哽咽哀泣道:“他们要是丑点儿多好,脾气再凶残点儿也好,最好长成横眉竖眼!呜呜,长那么好看,害我这么伤心!我俊美无俦的大祭司啊,你就这么没了!”

第三个女子一直忍着,见她哭,心里那个挠心抓肺的难受,也忍不住泪水直落,一把伸手抱住她,哀嚎道:“我才比你惨啊!我家精明貌美如狐狸的缎宰相居然就这么被你家大祭司拐跑了,居然是嫁给他!好歹也得是我家宰相娶你家大祭司啊,这怎么能这样!”

另一名只觉惋惜的女子见她们哭成这样,愣了半天后,虽不能理解起心情,却也还是抬手安抚轻拍了拍:“世事弄人,姐妹们,节哀顺变!以后还会有好男子的。”

顿了顿,忍不住看着她们补充道:“其实缎宰相嫁给大祭司也不错!以后出双入对,我们能同时看到两个美人,以前一次只能看到一个。这才是眼福啊!”

两人突然抬起泪湿的红眼恶狠狠瞪着她:“立刻跑远点儿,要不马上活吞了你!”

“一!二!三!”

女子见她们好了些,急笑一声,抬腿凝功便奔:“我去把这消息告诉姐妹们!要哭大家一起哭!”

二人化悲痛为力量,怒追而去:“今晚炖你的肉下饭!”

“逮着我再说!”

已经离开很远的二人凝功纳气,将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鬼邪转向缎君衡无奈摇了摇头,轻抚着下颌笑道:“多谢配合,困扰了吾许久的问题今日终于解决,以后能一身轻松了,不然走到何处都被这么当画看还觊觎于心,这感觉真是悲喜交织。”顿了顿,继续凝视他笑道:“以至于王都有女子为等吾迟迟不婚嫁,吾明言不娶妻也无用,其扰甚重,吾心不安!”

缎君衡淡笑未雨绸缪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之长相再加对人性情温和,受女子青睐,常理之中。只是方才女子之言你该听清楚了,不见得彻底解决了问题。而且,这事情要传出去,你吾还须向天之厉众人解释,问题不少啊!”

鬼邪挑眉戏笑:“你害怕?”

缎君衡摇头淡笑:“你吾同进同出太容易引人注目,可为尽早教导质辛和剑布衣有成,别无选择,必须双管齐下,原来徐徐为之的办法不可用。既要保守机密,便须让你吾的同进同出有无懈可击的理由。如今此举一举两得。”

鬼邪满意笑呵呵道:“果然深知吾心!”

缎君衡叹息一声,笑看他:“你鬼邪岂是会为那般似是而非的原因做戏之人,这才是你根本目的。为了厉族和天之厉,你当真是在所不惜。”

“彼此彼此,你缎君衡也不差。”鬼邪大笑一声,抽下系在腰间的紫色穗子,垂眸摩挲着笑道:“这是你给吾的定情信物。何时功成,何时还给你!”

顿了顿,抬眸笑看他:“你大可放心,吾会精心保管你这唯一一件从无涯之涯带着的东西。吾就是没了命,也会让它完璧归赵。”

缎君衡听他说没命,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莫名复杂,你当真是已置死于度外?平静笑了笑道:“既是定情信物,你也该给吾一个,吾日日携带,应付众人询问。”

鬼邪摩挲的手指一顿,凝功于指尖,咻得一声割断了鬓角垂落的一缕发丝,以祭司之力束缚,飞向缎君衡。

缎君衡右手一接,微诧凝视他笑道:“虽言信物,倒不必如此珍贵之物!你身上常佩戴之物便可,做戏而已。”

鬼邪将紫色锦穗收入怀中,戏笑看他:“做戏便做真,终究这发你也要完璧归赵,否则你的东西不必拿回了。名义上吾毕竟是娶你之人,自然该一心一意,这发丝便是此诺。比你的紫穗珍贵也不同。吾允你红杏出墙,看到喜欢的女子,便将发还吾,吾放你离开娶妻生子。得你相伴一时,心满意足。”

缎君衡轻笑一声,缓步继续走着:“纵有女子入心,无论如何吾还是得等到诸事完成,你此言有与无其实并无区别。”

鬼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言自心生,现实无奈!吾是吾,现实是现实,缎宰相切莫混淆一堂,因现实之误对吾心生不满,辜负一片赤子之心。”

缎君衡笑了笑:“当然不会!”

鬼邪直视他双眸自若笑道:“可惜把你拖下了水。为补偿你,吾承诺在剑布衣倒溯时空回来当日便医好你的病,同时为你洗刷正名,到时候你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缎君衡毫不怀疑颔首,左掌中水晶骷髅头一闪后,笑道:“吾待这一日。”此赌他自愿认输。但愿他以后虚实交加掩饰病情实则请君入瓮之计能见效。天之厉信中所言尚不能明确的地方,一定要细细探出,鬼邪为治疗他之病越接近他,他才更方便探查他之病情,但愿天之厉的猜测分毫不差。问题探查越清楚,未来天之厉之负担便越小,也能为救治鬼邪多一分保障,

鬼邪这才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凝视缎君衡道:“关于天之佛身体,吾只有两种猜测。一是胎儿大些,一是一身双胞。前一种可能最大,后一种可能基本能忽略,吾在她脉象上未探出双子之脉。”

缎君衡笑意顿收,颔首:“吾亦作此想法。”顿了顿,看向他道:“你所言也不是吾担忧之处。”

鬼邪见他凝肃神色,说出了心头不敢太确定的猜测:“你担忧这个孩子可能有问题?”

缎君衡颔首,直言不讳道:“每个月的上中下旬三次探脉,你应该已探出这个孩子诸种脉象问题。不止强弱快慢异样,而且时有时无,偶然会有其中一脉短缺。不同的脉对应不同脏器肢体,这种情形,出问题处极可能有残缺。”

鬼邪听了微微沉默,半晌后才有对上他的视线道:“一切还只是猜测,体外探脉终有不准,等孩子生下方能作数。”

缎君衡道:“言之有理,这事便先瞒着天之厉吧。”

鬼邪凝眸颔首:“必须隐瞒!”

话音落后不久,二人到了缎君衡寝殿,停下谈论,径直走入书房检查这一个时辰质辛和剑布衣学业情况。

双天寝殿中,缎君衡和鬼邪离开后,天之厉和天之佛开始用晚膳。黄昏夕阳落山消失不见时,二人用完了膳食。

见天之佛靠在座椅上身沉懒动,天之厉让伺人收拾完退出了大厅,起身走向她:“吾扶着你走动走动!”

天之佛这才从座椅上微坐直身子,抬手搭在了他伸出的胳膊上,天之厉另一只手扶在她后腰处,小心扶着她笨重的身子站起。

天之佛边走边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边凝向天之厉道:“还有不到多半个月就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名字到现在也没想好。”

天之厉缓慢动着步子凝视她淡笑:“生下了继续想,如今盛世太平,不必着急。”

天之佛笑笑不再说话,节省着力气,半靠着他的身子缓步绕着大厅走动,直到殿外天色黑了下来,天之厉才扶着她去了后殿温泉池沐浴。

天之佛站在温泉池边欲解衣物,脱完衣物放在泉台上的天之厉走近,抬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吾来吧!”

天之佛一怔,抬眸笑看他:“又不是弯腰,吾自己尚可以。”

天之厉强迫她的手垂下,双手指尖灵活熟练的解开了宽松系着的腰带:“吾喜欢脱你衣物!”

天之佛见他看向她的眸色暧昧暗沉,脱衣物的手不时轻擦过肌肤,耳根微红,阖眸压了压看着他赤/裸身子的躁动,低语不自然道:“再忍忍吧!”

天之厉片刻便脱去她衣物随意扔在池边,并未听她的话,像往日般扶着她入池水,反倒侧身轻搂住她的腰身,天之佛知道他想干什么,面色泛起一丝热气,天之厉见到低沉笑笑,一手滑过她隆起的腰腹,直接罩住了她胸口绵软揉捏着,垂下的头吮/吻着她耳垂,轻轻呼着热气:“这里比那几日又大了些,三儿该能吃得很饱了。”

胸口肿/胀在他灼热的手下酥麻发痒,天之佛面色刷的烧红一片,急抬手按住他揉按的手,压着心头欲/念,避开他灼烧火焰的双眸,望向雾气缭绕的泉水轻颤出声:“我……我们沐浴吧,吾现在这身子太重!不能……”

天之厉不为所动,边吮边用舌轻触着她的耳窝,暗沉打断了她的话:“吾有办法,不必担心!”

天之佛微怔,收回视线红着脸对上他双眸轻语怀疑:“什么办法?”

天之厉这才放开她,抬手抚过她面积,温柔笑道:“让你舒服的办法。吾难受无妨,让你难受却不行,你心情不好,吾孩子也不好。”

见她神色突然发烧不好意思,天之厉心头发软,轻搂住她孕育孩子的身子入怀,摩挲着她腰腹间低沉暗哑道:“承认你想要吾!”

天之佛怀孕的身子本特别敏感,方才被他一翻勾动,情/念之中腾得燃起了熊熊烈火,烧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微缠着嗓音嗯了一声。

天之厉手指动作却是一顿,贴着她耳边继续道:“若不是吾每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每次都忍着不告诉吾?”

天之佛一怔,方知有孕间那些他每次恰到好处的欢好是如此回事,耳根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蚊声般不好意思出声:“反正你也发现了。”

天之厉见她开始耍赖,有孕后一逼急了就是这般模样,心头莫名一动,又吻住她的耳垂低语:“吾扶你坐到毯子上。”

天之佛微怔,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往常沐浴并没有的兽纹青毯,铺在温泉池边,尤散发着淡淡的草叶清香,为何让她坐那儿?

天之厉知她疑惑,扶着她的身子坐下后,半跪坐着一抚她面颊低沉道:“吾扶你躺下。”

天之佛顺从他的意思,轻躺在了毯子上,银色发丝凌乱散在身侧,见他侧着身子也躺下,凝视他低问:“你要做什么?”

天之厉低沉一笑,抬手穿过缭绕的雾气覆在她眼睛上,俯首吻住了她的唇,轻轻一咬:“要你!”

天之佛募得想起他方才所说办法,心头突然不受控制一跳,因心间陡然升起的隐隐期待,不由红了面色,唇轻轻回应着他。

天之厉感觉到她回应,紧贴着她的唇不露一丝缝隙,舌灵活技巧的抚过她口舌内每一处,不时勾卷着她的舌轻呷慢吮,暗渡着二人渐渐增多的迷津。待天之佛呼吸变得凌乱时,一手才轻滑落至她胸口两侧鼓起的绵软抚/弄按揉着。

一波一波的酥痒从他捻按滑过的指腹下钻进心口,天之佛身子轻颤了颤,放在身侧的手不觉揪住了身下毯子。不到片刻,腹间隐隐觉着从四肢百骸缓缓涌去一股股销魂蚀骨的热流,她胸口起伏大了些,喘息而出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

天之厉察觉,放开了她的唇,缓缓顺着她的下颌亲/吻过脖颈,瘙痒摩挲着滑落至她细腻的肩头,再至胸口,不假思索含住她坚/硬俏挺嫣红的乳/尖,轻吮慢咬,以舌尖卷弄折磨着,天之佛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声难耐的闷哼呻/吟,胸口无意识的抬起,一手不知何时按在了他黑发垂腰的头上,犹豫着似按似阻止,不知是想让他继续如此还是想让他离开。

天之厉折磨够一处,松开,见它在他唇下晶莹红艳,一丝银丝缠绵在唇乳间,眸色越发欲/暗,转向另一处不假思索含住,重新开始了又一番缠绵难耐的折磨。

后天十点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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