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阳,一般英雄救美的桥段往往美人都会以身相许的。”战陌阳语气温柔,和气,这可不像是一个已经对她起了杀心的战陌阳。她坏了他那么大的事儿,他还想着娶她?
战陌阳说完,还舀了一勺药喂向她。
“殿下,宵阳若是同你想的俗物一样,相比六皇子也不会救宵阳了。”寇云烟说完喝下六皇子手中的药。
药是要喝的,身体不好她可是逃不出去的,想来这帮人做的真是干净,战冥现在都很难找到他。
毕竟这是京城,战冥的势力有限,这些人还会用有意布置的线索去迷惑战冥。
“宵阳,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你如普通的女子一样。”战陌阳现在一如多年前一样,也是这么深情的说话,一往情深,可怜寇云烟自己有眼无珠,竟然相信了他这个人面兽心的人。
“对不起,我之前跟殿下说的很明确了。”寇云烟觉得此时的战陌阳特别恶心,伪装成一副善人的面孔,若是真的要救她,那门口的那两个一直看守她的侍卫又是怎么样的。
“宵阳,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战陌阳十分认真的对寇云烟说,放下药的一双手紧紧扣着寇云烟的肩膀上,眼睛也透露着真诚。
“殿下,云烟恐怕要辜负你这番喜欢了。”寇云烟努力将战陌阳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拿下来,清楚地告诉战陌阳,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跟他虚以委蛇。若再要装腔作势的跟他相处,寇云烟都怕把自己恶心着。
战陌阳看寇云烟如此坚决,也不免心中都是怒气。
“你为何愿意跟着太子也不跟着我?”战陌阳问道寇云烟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又继续说道:“宁可跟端木芋儿抢战冥落到如此下场?”战陌阳此刻丝毫不顾及事情的机密了,既然她如此他也不用再跟她绕圈子,现在她毕竟在自己手下,插翅难逃。
战陌阳的手指掐在寇云烟的下巴上,手上力气十足,掐的连寇云烟都要微微皱起眉头了。寇云烟也没想到他竟然话会跟她说的明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寇云烟说完了眼睛便不再看着战陌阳,只是不愿意与他那双看似透析一切的双眸相对视。
“你很清楚,你可以慢慢想想我说的是什么。”战陌阳在寇云烟的耳边低声说,寇云烟想要挣扎但是下巴却被战陌阳扣住。
战陌阳说完了就放下了寇云烟出去了,寇云烟自己在屋里面反复思量。
战陌阳为何会把这些说出来?试探她?他不像是愿意撕破自己面目的人,前世直到他稳定地位,把她打入冷宫的时候她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是谋划夺位这件事也是在确认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之后。
那时的她一听他说就急于帮他谋划,更是深觉二人鹣鲽情深,可是现在他现在这样着实无法去猜透她的用意。
端木芋儿刚从宫中探望过皇后出宫,门口就遇见了葛坊主派来询问她的手下。
“公主,葛坊主派在下请您过去,说坊里出了问题。”这人说完,端木芋儿就跟他一起向坊里,难道是寇云烟出了什么问题。
“你可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端木芋儿问道。
“不清楚,只是下午坊里来人潜入,打起来了。”这个下人只知道战陌阳的人来了,跟他们打斗起来,却不知道后来又来了一拨人。
端木芋儿听葛坊主手下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一些不安。不过等到俩人到红粉坊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端木芋儿更是觉得心中一紧。
两人进去以后找遍了所有地方里面十分混乱,更重要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端木芋儿只得有些心惊的回到住的地方,但是也不敢随便同使臣交谈那里的事情,否则驻扎在大夏的据点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她肯定难辞其咎。
吴亦菱回到住处,左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她总觉得这个女的可能会影响她在殿下心中的位置。
因此她迫切的想知道这屋内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是否有她漂亮。但是战陌阳之前阻止过她,因而她也不能执意的去看。所以只能多陪陪他了。
“殿下,我给你准备了一碗银耳燕窝羹。”吴亦菱在门外请候,对战陌阳说道。
战陌阳把门打开,温柔的问道:“这种事情还劳烦你亲手坐,你多歇着就好了。”
“殿下,我担心您嘛,看您近日公务繁忙,特意给您备下补补身体的。”吴亦菱走到战陌阳面前。
“你放下吧。”
“殿下,我还多备了一些,给您带回来的姑娘也备了一份。”
“恩”
“那我现在给她送去?”吴亦菱试探性的问道。
“那倒不必了,送过来就行,我等会也要过去。”战陌阳自然能看出吴亦菱的心思,但是他现在可不想让她们俩现在见面。
吴亦菱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下去了,既然殿下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寇云烟休息了几天,下床活动倒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每次走到门口都会被人挡回来。这战陌阳这几天也过来,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自那天以后都没有再问过。她现在就是被囚禁在这儿,但是还没人虐待她无论是三餐还是医院,都是特意准备的。
寇云烟只觉得有些疑虑,但是也不知道战陌阳到底再卖什么关子呢。但是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战陌阳可不是一个会因为一些无用的人浪费时间和功夫的人。
她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每天好吃好喝的,但就是被人看着,她就能顶多就能开着门。
“你说,你们主子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走走呢,我又跑不了的。”寇云烟对门口这两个人说。
“你们累不累啊,只要我醒着都是你们两个人在站着。”
“要不要我给你们倒点水。”
寇云烟最近没事儿就逗弄这几个侍卫玩玩儿,不过他俩一般都不搭理她,但是每当寇云烟放过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默默的擦擦汗,因为主子交代过除非她有事请示,否则不要跟她说话,还要跟主子汇报她每日情况。
寇云烟将这四周仔细观察你了一下,门口两个,院内有两个走动的,还有两个在院门口把守着。这几个人换班的时间不固定。最起码在她现在来看不确定,这几个架势就是个高手,以她的只会轻功,身旁有没有毒物,逃跑就是以卵击石。
战陌阳呢就是耗着,她不提,他也什么都不提,摆明了就是看谁能拖延过谁。但是每日都会过来,要么跟她下下棋,要么谈论下诗词,书籍,反正都无关于那些暗地里的勾当,就连政事也是只字未提。
战陌阳心里只是想跟她逐渐拉近距离,为己所用,他只觉得寇云烟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最终都需要一个好的归宿,一个可以给予她宠爱与知心的男人罢了。他每次搜能想到那晚上她那如天人之姿的舞蹈。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寇云烟一边谈着古琴,一边唱着歌,这首出子诗经里的词正是当年与战陌阳新婚之夜她送给他的。寇云烟只是觉得此时弹起来对自己还是很讽刺的。
前世,她为了爱一个人可以付出那么多,全心全意的投入,可惜押错了。今生她没在重蹈覆辙。
一阵拍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声音自谁而来,她清楚地很。出了战陌阳能进来,她连个鬼的影子都不曾见过。
“宵阳,这曲子我没记错可是做得新婚场景的,不曾想你还会谈这样的曲子。”战陌阳说道。
“殿下说笑了,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不知六殿下打算将宵阳关到什么时候呢?家父可能还是十分惦念的。”寇云烟对战陌阳说道,即便他不打算放她,她也需要知道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你是说将军,将军可不曾说过将军府的小时失踪的消息呢。不过你终于肯与我谈论这个了,既然你愿意开口总是好的。”
战陌阳势在必得的样子,她见得多了,此时再见仍旧觉得厌恶至极。
“殿下将臣女扣在这里,自然有殿下的意图,宵阳此刻人在这里自然还要靠殿下照拂。”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寇云烟懂,他战陌阳不就是想让她懂,只要他想,他就是给她关到死都是无人知晓的。
“宵阳可认得这个小瓷瓶?”战陌阳拿出了之前在巴中走时所找到的那个小瓷瓶,此次就是打算问寇云烟当时她为何出现在那里。
寇云烟拿来仔细观察一下,这种小瓶都是出自她手的,看来当这是来听她讲故事的。她今日终于明白为何当时回来战陌阳回来刺杀她,许是想到当时人员失踪跟她有关系。
“自然认得,宵阳自己的物件儿怎么能不认得。看这平底的小花都是我弄得,你要是觉得这瓶好看,待我也给您拿几个,反正平日里送出去的东西不少呢。”
“不过殿下,我这个好不是好在这外边的瓶,而是这瓶装的东西。”寇云烟对他说道,这东西最好的解释就是除了她很多人都有,自然就能将东西的归属打乱了。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战陌阳继续问道。
“宵阳平日愿意弄些花花草草的,自然是一些女子常用的东西罢了。”寇云烟回答道。
“哦?女子?可这小瓶是我在处理皇差接难民进大夏之时在巴中镇的旅店看见的。不知宵阳可去过那里。”战陌阳直接问道,他还是觉得那天看见的那个身影像极了寇云烟。
“殿下怎会觉得我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寇云烟不肯定不否定,他要看他到底掌握的多少,才好胡说八道。”
“我听闻自我出皇城之前,宵阳就已经去乡下养病了,我回来之前你养病回来的可是别人打听乡下并无人住过的痕迹。”战陌阳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一下有以下的似乎有些调子。
“殿下的情报甚好,宵阳当时的确不在乡下住过。”寇云烟回答道。
“那宵阳的意思就是去过巴中了?”战陌阳略微挑眉看着寇云烟。
“巴中既然是殿下接受难民去的地方,想必到边境路途遥远。宵阳若是去那地方短时间恐怕回不来吧。这一路奔波劳累,怕是女子很难挺住的,宵阳身体一向不太好,自是去不成的。”
“那段时日,你不在将军府中,也不在乡下,也未曾去过巴中,那不知那段时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