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女不是有意隐瞒的,但是危及臣女性命,臣女也顾不得向皇上禀报了。可是事到如今,这件事情在京城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臣女即便有天大的胆子,纵使有性命之忧也不愿意皇上再被蒙在鼓里了。”
寇云烟一边对着皇上真情地说,一边眼泪也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皇上现在觉得十分难以执行,贤妃怎么能和驸马做出这样苟且的事情,皇上心里已经是勃然大怒了,但是脸上还要维持着镇定,毕竟他要问清楚一些,这么大的事儿若是冤枉了贤妃和驸马岂不是酿成了大错。
“你说贤妃和驸马?可有什么证据?”皇上问道寇云烟。
“并无任何证据,只是怕东窗事发,皇上知道宵阳曾经见到过,而却未向皇上禀报,皇上会怪罪。但是宵阳也是因为没有证据也不敢胡乱指控,若不是现在皇城中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也不愿意来此打扰皇上的。”
寇云烟这句话特意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在皇城中传开了,已经不简简单单是她看见了这么简单,百姓们都在议论着这个皇上被戴了绿帽子。
寇云烟又叩了一个头说道:“请皇上责罚。”
老皇帝想到百姓都在议论就觉得自己的颜面不存,心里也是十分愤怒,但是也不能当着面前的两个人发作起来。
“起来吧,你也有苦衷,宣太医来为宵阳公主诊脉。”皇帝吩咐身旁的宫人去请太医过来。他对寇云烟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信是一大半,疑虑是一小半。若是这诊脉也却如寇云烟所说,那就是几乎要全部相信寇云烟的话了。
太医本来就在外面等候着要进来给皇帝请平安脉的,因而让宫人通知太医进来给寇云烟请脉也是十分迅速就进来了。
“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医一进来先是向皇上请安。
“起来吧,你帮看看宵阳公主的身体。”皇上让太医起来之后先为宵阳公主诊脉。
太医忙听从皇上的吩咐,给宵阳公主把脉。太医搭在脉象上良久,而且脸色也越发难看了。
“可是有什么情况?”皇上威严的问到正在把脉的太医。
“回皇上,宵阳公主体内已经中一个慢性毒药数月了,这毒,老臣并无良药,只能开一些暂时控制病情的。”
太医把完脉象之后将寇云烟的身体状况一五一十的向皇上汇报。
皇上连忙问道:“你能保住她性命多久,可有人能够医治这样的毒药?”皇上此刻既然知道了寇云烟中毒的详情,自然就助寇云烟寻找能够解毒的人,能不能医治好是一回事儿,而皇上有没有花费心思是另外一回事儿。
而这些,无非就是做给将军也就是寇云烟的爹看的,好让将军能够誓死记着皇上的恩情,因此来效忠他。
“宵阳公主这个毒药是一种慢性的,它要发作还需要三五年,这个药并不是无解的,可以让宵阳公主寻一些游医,定然能够帮助她解开这毒药的。”太医自己没有能力,但是他相信这天下定然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
“宵阳,你身体状况都这样了,还来跟朕秉明实情,朕自当记住你的心意,此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要尽量帮你找到解药。”皇帝说的深明大义的样子,不过都是装模作样,说完之后就让寇云烟和战冥二人先行退下了。
寇云烟和战冥刚从御书房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长公主和驸马还压着一个人迎面走过来。寇云烟和战冥都是略微行了一下礼,但是长公主和驸马好像有事,也未多做停留,就匆匆过去,只是驸马还是恶狠狠的瞪了寇云烟一眼。
寇云烟和战冥慢慢往外走,因为寇云烟知道,她们一定会再次被皇帝叫回去的,而在叫她回去,寇云烟就一定要发挥自己最大的用处了。
“皇上,长公主和驸马,还压了一个犯人在门口求见。”皇上心里正打算好好查查驸马和贤妃的事情,这时候驸马自己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皇上对传消息的宫人说道。
“宣长公主,驸马等觐见。”公公在门口高声喊道,长公主和驸马还有犯人就一同进来,先是给皇上请安。
皇上问:“这是何许人也?”皇上并不知道长公主这回和驸马过来又要唱一出什么戏,而且看面前的这个人也很是面生便开口问道。
驸马汪海听见皇上发问便立刻开始解释:“皇上,近日皇城中传言,臣和贤妃娘娘有染,已经在皇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臣也是在长公主当时追问下,才知道皇城中竟然有人坏了良心来散播这样的谣言,于是便连日追查,终于捉到了罪魁祸首,正是绑着的这个妇人。”汪海言辞严厉的怒斥到那个跪着的妇女,此时妇女已经并不能利索的说话了,因为舌头被割下去一块。
“她有何动机要做这种事情?”皇上觉得这么一个妇女,无论从那个地方来看都没有必要胡乱散播这种事情。
“臣调查得知她感情生活匮乏,嫉妒臣与长公主恩爱有加,因此才故意散播谣言,让我公主,还连累贤妃娘娘和皇上被牵连其中,臣已经拿到她画押的供词,请皇上过目。”汪海说完之后就将那份供词呈给皇上看。
在此期间长公主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等待时机。
皇上看过这个供词时候,和汪海所说的缘由几乎是完全一样,并没有很大的出入。皇上还看了她是如何煽动群众等等详细做法,也觉得可以结案了,这样寇云烟所说的驸马和贤妃娘娘的事情也许并不是真的。
“既然驸马都调查清楚了,那就按照历律,处以杖毙吧。”皇上当着驸马和长公主的面自然是表示出来他已经相信了,但是他依然会让下人去盯着驸马和贤妃的,他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失。
皇上刚下完旨,决定对这个刁妇处以刑罚,但是没想到一直在旁边未出声的长公主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厉声厉色特别恐怖,就好像一个远方的巫婆凄厉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御书房中。
汪海看着行为诡异,莫名其妙的敏捷长公主,连忙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问她究竟怎么了?汪海看着这样的长公主,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皇姐,你这是怎么了?”皇帝看着汪海拽长公主,并且还低声询问,但是她都没有反应,一直在哈哈大笑,因此忍不住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笑和我过了十多年的驸马竟然是一个鬼话连篇的人。”长公主收起了笑声,眼神充满恨意,声音也陡然提高的指着汪海说道。
不仅此刻的皇上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连汪海也不明白长公主今天怎么了。
“敏捷,这是御书房,你不要胡闹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汪海连忙拉扯着长公主,生怕她说出什么无理取闹的话让皇上误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胡闹?回家说?汪海,哪里是你的家啊,我长公主府今天你必然是回不去了,不过阴曹地府你倒是可以去的。”长公主说完时候盯着汪海看,看着汪海眼神中有一点闪避,但是又装作无事的看向她。
皇帝觉得此时他还是一直看着就好了,并没有打算掺和进去,只是皇上觉得有点头疼,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又喝了一口刚换上的茶。
“敏捷,你又在乱说什么?事情现在不都已经清楚了么?你不是一直相信我的么??”汪海看着敏捷安慰的哄着她还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希望可以平复一下她的心情。
往常汪海这样对长公主,她即便是有再大的怒气都会渐渐收敛,但是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只见长公主会开了汪海放在她肩膀上的双手对汪海喊道:“你不要碰到我,我嫌你恶心,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卑劣的人。”
“汪海,你真以为我敏捷在后宫呆了这么多年是好糊弄的是吧?你以为你之前可以三言两语的哄骗我我却从来没有对你起过疑心么?你太小瞧我敏捷了。”汪海此时有一些呆住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暴露了让敏捷有所怀疑,也不知道目前的敏捷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
“我相信你话不是因为你有多聪明,我有多蠢笨,是我敏捷相信我们之间这十多年的感情,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可是我现在觉得,我用这些蒙蔽住我的双眼有多可笑。”敏捷长公主说道这里,嘴角扬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敏捷,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走吧,我带你回去冷静一下,我们在入宫。”汪海一边说一边就要带着敏捷离开。
“滚开,就凭你胆敢阻止我?”敏捷冲着汪海扬起了一个十分不屑的神情。又面向皇上:“皇上,我今天一定要当着你的面将事情原原委委说给你听,今天我不说走,谁也不能把我带走。”敏捷对着皇上说完,皇上自然是要向着这个皇姐的,当年他能继位也是有皇姐的支持,因此长公主才和皇上的关系如此好。
“汪海,事到如今,你现在自求多福都是没用的。从你开始同贤妃那个贱人行苟且之事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你会有今天;从你开始隐瞒和欺骗我并把我当个傻子一样耍你就应该想到你会有今天;从你进宫里来竟然开始胆大包天的欺瞒皇上制造伪证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长公主恶狠狠的看向汪海,眼神中除了愤恨再没有其他的情感,曾经的敏捷长公主有多爱,多信任此刻就有多恨。
“你这几天四处向外施压,通过暴力和行刑妄图压制住人尽皆知的实情,让人因为畏惧而不敢再言论,又去城外的破庙里抓了一个乞丐,用金钱贿赂她家人,然后逼迫她签字画押来为你承担这件事,将制造谣言推到她身上你以为你就可以隐瞒住你和贤妃你们两个贱人狼狈为奸的事实了?你们侮辱皇家颜面,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奸夫,还妄想可以活命,真是天大的笑话。”
敏捷长公主一席话说完,汪海连忙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你以为你是长公主就可以空口无凭的说这些话来冤枉人么?我根本就没有所说的这些事情。”汪海坚定的说道,因为他觉得这些事情敏捷是绝对拿不出证据的,没有证据一切都没有用,即便她说的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