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律慎:“你是不是调查过我的背景,知道我是何宏谌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想要扶持我和何祐,争夺何家家族巨额家产?”
席严:“……”
“啪!”席严合上报告文件,扫了他一眼,开口道:“报告写得不错,战绩尚可,再磨练磨练,我会推荐你总部副总的职位。”
于律慎正说着兴致勃勃,听到后一句话,刚刚启动的车子,又刹停在原地,以为出了幻听,扭头道:“老板,你说什么?”
席严手拿着报告文件,敲了敲掌心,目视前方,周身的气场冷的吓人。
于律慎重新启动车子,乖乖扶着方向盘,眼睛盯着路况,一动不敢动。
像是缓过了劲,他才张嘴,低声问道:“老板,您刚刚说,推荐我总部副总的职位?”
席严拿着报告,靠着车子,闭上了眼睛。
于律慎乖乖开车,不敢再吭声了。
他知道席严这个人从不开玩笑,都说古人的皇帝金口玉言,席严在这方面,要比古人的皇帝还要遵守原则。
席严到北州市后,直接回了席家。
席金田是席家权|力的开扩者,他一生育有三子一女,其中长子和次子都是为|国|捐|躯,至于幼子,是他推动政|策,遭到报复,惨死车祸中。
席严的妈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这个女儿结过婚,离过婚,只有席严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也会是席家权利毋庸置疑的继任者。
席老爷子知道席严几点的飞机后,一直在书房里,书房有一扇窗户,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大门口的动静。
下午三点多钟,听到门口的鸣笛声,席老爷子躺在椅子打瞌睡,听到声音,从椅子腾的起身,走到窗户口往外张望。
席家是大家族,只是和别的家族,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不同,席家人在亲疏上分得很重,即便是堂叔伯公,来本家都需要先递话,其他小辈则需要递帖子。
这个时间,不需要经过通报,能把车子开进来的人,除了他的爱孙,不会有其他人。
席金田收回目光,板着脸色,一脸严肃,只是心里高兴,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
席严的行李箱有人提进来,进门后,管家和他说了席老爷子在书房。
席严点头道谢后,径直上了二楼。
席金田听到敲门声,瞬间收住脸上的表情,唬着一张脸不吭声。
席严敲了三声,见里头的人不出声,身子往后退,一步,两步……
席金田一直等着席严出声,却不想听到了脚步声,瞬间急了,连忙朝门口走去,霍然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席严微微一笑:“姥爷,耳力不错。”
席金田:“……”
他手指着席严,用力点了点,哼声扭头往回走。
席严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祖孙两人在茶桌前坐下,席严烧水泡茶,给他端了一杯。
席金田喝了一口热茶,眉目舒展的感叹:“我就好这口茶。”
席严端着茶杯,并没有急着喝,一双清冷的星眸,熠熠生辉。 席金田放下茶杯,扭头瞪着他:“这次回来不走了?”
席严摩挲着杯沿,垂眸几秒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回姥爷,我还没想好。”
席金田:“……”
倘若是别人,他肯定会以为家里出了败家子,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可席严还真不是这种人。
整个北州市大家族,恐怕没有人能和席严一样,冲在一线,扎根多年。
这次倘若不是何家那边,家产到了分配的时候,他又给席严下了死命令,让他退役回来,恐怕他也不会轻易回来。
席金田:“工作的事不急,你在一线多年,纪律严明,受了不少苦吧,回来家里,就先玩一段时间……”
说起这个,席金田语气又顿住了,想到席严曾在海都市呆了大半年,之后还跑去平阳那个小地方。
私底下的事,席金田查不到,不过明面的事,不需要他去查,也会有人过来透底,他知道席严给平阳城那个小地方,申请创建了一座儿童福利院的事。
席金田端正了身子,严肃道:“老实说,上次在海都市大半年,是不是谈恋爱去了?”
“不是。”席严回得很干脆。
席金田无声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失望,开口道:“既然还没对象,这阵子就老实在家待着,北州市好姑娘多的是,合眼缘就谈谈看,不行咱们就给人家一点补偿。”
席金田知道现在是新|社|会,年轻人更注重内心的感受,不像他们那会儿,年纪到了就要成家立业,为家里传宗接代。
席严愿意谈恋爱,他就挺高兴了。
席严张开道:“我不谈恋爱。”
席金田:“……”
他刚端起茶杯,又放了回去,一双浑浊老目瞪着席严,啧了一声:“不谈恋爱,你准备做和尚?”
席严:“我会结婚。”
席金田刚才还想着这是新社会了,没想到席严竟然是这么老派的性子,瞪着他半天才道:“结婚……结婚那肯定是好事,可问题现在的人,结婚之前得谈谈恋爱是不是,否则谁家姑娘这么不矜持嫁给你。”
以前的老|社|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谈恋爱,只要两家父母做主就能促成一段姻缘。
要是家里的孩子,不听从父母安排,轻则名声不好,重则社|会地位都会受影响。
现在反了过来,没有谈过恋爱,就进入婚姻,叫做随随便便就结婚,那是不可取的。
席金田见他不做声,探过头,柔声开口:“你是不是担心没人看得上你?”
席严:“……”
席金田哎了一声,坐回位置上,拍着大腿道:“我就知道你有这个顾虑,虽然吧,你长得挺矬,没有你大舅二舅当年高,也没你大舅二舅他们壮,更别说模样了,你看看你大舅二舅那些老照片,都长得方方正正,脸厚耳大,福气满满。”
席严承认道:“是,我肯定不如两位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