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视线相对,简如初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是一片涩然。
而那张被锦墨拦下来的纸巾,却被他紧紧的捏在掌心里,并没有给简如初擦脸。
“锦墨,我……”
锦墨淡淡的看了眼简如初,她便噤住了声,怕自己又把锦墨招惹生气了。
“刚才我和梁爽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简如初犹豫了一下,解释:“听得应该不算太全,我也是刚来不久。”
嗯,这么看来,简如初应该是没懂梁爽刚才的那些暗示。
锦墨松了一口气,想起方才在体育馆的事儿,脸色又寒了起来。
他有意忽略简如初,迈步子朝楼上走。
可就是他的这种忽视,让他感受到了腿上的疼。
锦墨身子一歪,就要倒地,简如初上前挽住了他。
“我扶着你走。”
简如初的软声温语,惹得锦墨更加不痛快。
方才,她可是一样对待方年华的。不,应该说对方年华比对她温柔很多。
锦墨推了推她,“不用!”
冷冷的吐露完这两个字,锦墨扶着墙和护栏一步步上楼。
而简如初紧紧的跟在他后面,怕他不小心出个什么意外。
从锦墨转身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再把视线给予简如初。
好似,跟在他后面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校友。
简如初感受的到锦墨对她的疏离,她心里的难受,大概就是方才锦墨看到她对方年华示好时的心情吧?
还真的……蛮疼的。
***
回班之后,同学们已经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无人提及刚才的比赛。可那些人的神色还是挺耐人寻味的。
看看她又看看锦墨,情绪在各自的心里酝酿。
也就是在这样怪异的氛围下,简如初忽然想起那一日一她问锦墨“你们的篮球赛会拿第一名吗?”时,他笃定的神色。
可事实他们连晋级的机会都没有拿到。
大抵,这是锦墨第一次受挫这么严重。
简如初哪里知道,只要她与方年华牵扯上关系,锦墨都在受挫。
她回过神来,锦墨已经在座位上坐下了。
简如初赶忙跟着过去,守在他身侧,“你是不是要收拾作业?我帮你弄吧。”
锦墨眼皮抬了抬,却没看她,冷冷的拒绝,“不用。”
简如初瘪瘪嘴,安静的站在一旁。
半晌,才想起来要给自己收拾书包。
她专心找书本的时候,锦墨突然站起了身。
他把装着校服的袋子放在简如初的桌上,什么都没同她说就离开。
简如初翻了翻里面的衣服,再去看锦墨的背影,心里更加难受了。
这个锦墨,再怎么生她气,不还是在乎她的么?!
都把校服留给她换了……
简如初再一想刚才的举动,的确是伤人的很。
换完衣服,走到车站已经七点了。
天沉沉的黑,灯光辉映的车站却清冷的很。
简如初半抱着手臂,在车站的一角站定。
不经意的,看到了不远处的……锦墨!
他竟然还没走?是没有等到车子吗?
若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是老天眷顾她给了她一个道歉加献殷勤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