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两位教官发威,赢了外军?”男兵有憋不住的,先问了。
冷隽睿耳尖有点红,却没有阻止叶宸骁继续拆台。
而是不动声色地将叶羽晨搂得更紧,另一只手已经在帮她按摩水肿的膝盖。
叶宸骁想到那天就想笑,“你们冷教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根红色发带,前面印着国旗,旁边是必胜两个字,系在自己锅盖头的脑门上。
人家外军是两人抬担架,不时换人换手,过障碍还先得把装备扔过去,再过人。
毕竟一百八十斤的假人加装备,外军灰熊一样的壮汉也扛不住。”
“那咱们咋过的?”男兵们急了,这不还落后一分呢?
“当时我们队里就四个人,还崴伤了一个,眼看要糟。
冷隽睿系上发带就疯了,他将装备往身前一背,一个人就把假人扛起来了。
什么担架,什么换手,全不用!”
叶宸骁笑着回忆,“这家伙,撒腿就跑,比外军担架快了不知道多少!
我们几个就一路射击和警戒。
因为我们没抬担架,呼吸稳,干扰敌全歼,打靶满环,冷隽睿扛假人过障碍狂跑一公里,速度杠杠的。
他那时还年轻,比现在还瘦,在老外眼里就是电线杆身板,硬生生把评委和外军吓掉了下巴。”
那一年,耀国特种兵刷新了这个科目的历史记录,至今无人能破。
“冲到终点,魔王还喊——扬我国威,耀国必胜!
那一嗓子,气势惊人,为他赢得了魔王的称号。
魔王,是他的对手心悦诚服之后,给予他的赞美。”
叶羽晨崇拜的小眼神,已经掩饰不住了。
冷隽睿的耳尖更红了,“我那时不瘦,是筋骨结实。”
那时的他,是何等的血气方刚。
但也就是那次比赛,同行的军医柳欣颜,开始热烈追求他,令他不胜其烦。
叶宸骁说了半天,终于把话绕回来,“所以,魔王的展示是扛人,他的肩膀多硌人啊,不适合救援女兵。
来,狐狸,我背你。”
海神蹲下了身子,拍拍后背,准备将妹妹从魔王怀中接走。
魔王怒了,感情海神在这儿等着他呢?
媳妇是他的!
为了不让小狐狸左右为难,魔王的厚着脸皮,喊了句:“走你!”
就把小狐狸扛在了肩头,特别彪悍地带走了。
男兵们哄堂大笑,再艰苦的训练,现在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兵们的快乐很简单,很单纯。
叶羽晨就像坐着直升飞机一样,一下子就上了他的肩头,视野好宽阔。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思绪也随着他的步伐起起伏伏。
“魔王,你那时是不是很青涩?眼睛是不是比现在更亮?”她问。
魔王回答:“我的眼睛亮着呢,不管你在哪里,都能看见你。”
叶羽晨的心,彻底安静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让我休息一下,太累了……
她慢慢地阖上眼皮,昏沉沉地再无反应。
感觉到肩上的小人儿变得沉重,冷隽睿心痛得眼眶红,她终于坚持不住,晕了。
……
等到叶羽晨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窗外的大雨也终于停歇。
她躺在基地医务所的病房里,正在输液。
病房里没人,她在枕头下摸了摸,居然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开机后,一条信息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