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和鬼婴很熟吗?那你拽着我干嘛?”陈妙计看着紧张的我发问。说着牵着我的手。
“我只和鬼婴熟,其他的不熟啊。”我楚楚可怜的望着陈妙计:“他这么一走,想要再次找到他就很困难了!”
“你不是他妈吗?”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草屋周边的树木一动不动的。陈妙计开始觉得不对劲,为此紧张起来,紧紧的牵住我的手:“嘘!”
“你确定你要带我一起去找鬼婴?”我赖皮不想走,蹲在地上,死死拖着陈妙计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就不能你自己去吗?我知道你那么能干,没有我,你也可以做的很好的对不对!”
“要你在,鬼婴才会出来,你不在,我跟他又不熟,怎么找的到?”
“‘流氓兔’我恨死你了!”
陈妙计开心的笑笑,摸摸我的头:“上来!我背你!”说着陈妙计蹲在我的前面。
此时此刻的我对陈妙计的温柔毫无抵抗力。我甜蜜的趴在陈妙计的背上。“你会不会一直永远这样背我?”
“那要看你乖不乖了!”
“乖呀!肯定乖!”我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一脸幸福。
晚上的月亮,明亮温馨,还有繁星般的点点,不知名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如画般的梦境。陈妙计背着我走在稻田的小径上,两人你一搭我一搭的拌嘴。虽是晚上,远远的看着,依旧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那份甜蜜。
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部神经。“鬼婴!”我捂着耳朵:“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陈妙计放下我,将我拥入怀里:“不怕,不怕!”他紧紧的抱着我,很紧的抱着,用力的抱着,感同身受一样。
那个声音一直缠绕着我,烦躁、痛苦、恶心……陈妙计痛心疾首站在一旁看着却束手无策,面色中藏隐焦急。
一声声鬼婴的呼唤就像可怕的利刃直刺我的耳膜,那》∑》∑说,.∨.co≥个声音不断的骚-扰着我,逼的我不得不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我感觉头痛欲裂,心脏都快跳出地面来了,最后痛苦的发出歇斯底里的低吼。即使我尖叫出声,那呼唤的声音却仍无情的响着,不曾停过。我跪倒在地,在地上翻滚,那可怕的声音强行进入我的双耳,脑、还有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瞬间都是崭新的痛楚。
而陈妙计完全听不见那所谓的可怕的声音。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处于奔溃到昏死的状态。那一刻脑子闪过的画面是哥哥们,要是我死了,那他们怎么办?我并非生无可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不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哥哥们为了我已经做的够多了。我怎么还怎么不长进?
陈妙计压制住我颤抖的四肢,感觉到我携带着一身冷汗,呼吸急促,眼泪里满是惊恐。“不怕,不怕!我在这。”我感受到他紧紧抱住我。
第一次陈妙计有手足无措的感觉。
毛峰焦虑不安的仰着脸望着陈彪,并一次一次的原地兜圈子。
“你少给我装可怜,不就是不想请客吗?我不吃了还不行吗?”陈彪垂头丧气。
“吃你个头,我总感觉很不安。”毛峰警惕的说。
“真的?”陈彪鄙夷的看着毛峰,半信半疑。
“这种事情怎么能作假?”毛峰认真的说。
“你就知道欺负我这老实人!”陈彪很不情愿的说。最后还是屁颠屁颠跟在毛峰的身后,打下手。
漫天的马蜂,蜂拥而下。陈彪到处张望。毛峰则躲在陈彪的后背去。
“你在干吗?”
“不想被马蜂蛰成猪头”毛峰斩钉截铁的说。
陈彪在路边找到了一个木箱,将木箱套在头上直到将上半身都装进木箱了,左手进去右手就要被蛰的节奏,拆了东边补西边,木箱不够长,也不够大。
“你不要随便乱动。”陈彪对毛峰说。
“我哪里有动?”毛峰委屈的扭头看着陈彪:“不要着急,越是着急,就越弄不好。”说着多角度仇视的看着陈彪。
“就只会说风凉话的人,老实呆着。”陈彪冷笑的瞪了一眼毛峰。
“反正到时候蛰的不会是我。”毛峰得意的说,接着是狂妄的无情嘲笑声。
“闭嘴!”陈彪急剧反转的说:“不要这么看着我,这销魂的滋味我承受不起啊。”
“我都这样了,还不让我得瑟得瑟啊?”毛峰忍不住偷笑。
陈彪看着马蜂越来越近,立马蹲了下去。视线也随之黑暗下来。
陈妙计抚摸着怀里的艾小曼的秀发,手摸着她的脸,一刻也不想离开:“我会陪着你的,你不会是一个人孤军奋战。”陈妙计说着亲了一下艾小曼的额头。
陈欣坐在椅子上,舞动着婀娜多姿的身子,火辣的眼神,充满诱惑,对着刘启醇扑闪扑闪的眨着眼睛。
刘启醇尴尬的笑而不语,浑身不自在。
陈欣对着刘启醇勾勾手指。
刘启醇一身鸡皮疙瘩:“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陈欣嘿嘿一笑:“没没没有啊,我,我,我是……你觉得我怎么样?”陈欣挑了挑了眉头:“我漂亮吗?”这个妩媚的动作要是沐雪做那叫妩媚,可是陈欣怎么做怎么怪,气质上压根搭不着边,就像小矮人穿着长款婚纱,男人穿高跟鞋一样。
刘启醇心想,要不是手脚被捆绑着,早就一头撞死了。
远处山峰一大批老鼠进军而来,就像打仗时的部队,直奔而来。老鼠路过的地面的花草树木全部都被吃的一滴不剩。陈彪和毛峰连滚带爬……
陈妙计从背后紧紧抱着我:“有没有好一点?”
我瘫软的依靠在他温暖的怀抱,身子还是哆哆嗦嗦的发抖。
“我知道,我知道你那个声音的根源了。”陈妙计说着,头贴在我的肩膀上,靠在我耳边温柔的小声说:“等我抓到鬼婴,就没事了。”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湖边一个黑影划小木船,滑翔在碧浪之上。我追了过去,一个鬼影也没有看见。仔细端详了周围,没有异样。我握着小木船的方向盘,但就是控制不住方向。用脚去试了试湖水的温度,冷风佛面。一会儿又光着脚丫在路上流荡了,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岸边的旁边有一道十公分的窗户。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很累了,趴在上面看,正好瞧见陈妙计在外面,很欣喜。“流氓兔!流氓兔!前辈!”他并没有停下。“流氓兔!前辈!”我眉头深锁,苦恼中,不知道陈妙计为什么听不见我的叫声。
陈妙计站在树上,终于看见了鬼婴所在的地方,那地方泛着红光,红的鲜艳,就像朝阳一样仿佛可以将整个天地都笼罩起来。鬼婴站在众小鬼中间,愤怒的吼了一声。接着是众小鬼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鬼婴满脸杀气看着众小鬼。
陈妙计远远的看着,也听不见声音。“这都说了什么呀?”
陈妙计回神的时候发现众小鬼直奔艾小曼的方向去了。“这是要去哪?”陈妙计思索着。
众小鬼直奔艾小曼而去,吸了艾小曼的血就能多活一百天,在一百天之内再找到其他通灵人的血,就能不断的延长自己的性命。就像妖怪要吃唐僧肉一样,争先恐后。
我并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研究着小木船怎么使用。无意间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的是众小鬼一大群鬼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我凌乱的转悠着眼珠子。“这是要干嘛?”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哪里有退路。
众小鬼气势汹汹直扑过来。
“啊……”我拔腿就跑。众小鬼穷追不舍。
鬼婴赶了过来,看见我正被人追赶。而我抬眼也正对视了他的眼神,下意识的往其它方向跑,鬼婴也朝我这边追了过来……
陈妙计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鬼婴和众小鬼打了起来。场面很混乱,而鬼婴不断咬死他身边的小鬼,鬼婴的嘴巴满嘴的鲜血……我一直往后退,撞上了陈妙计。“啊……”一转身看见的是陈妙计,这才停止尖叫。“你救救鬼婴好不好?”
“你快点躲我背后。”陈妙计说着,举着扇子准备做法收了鬼婴。
他这熟练的动作令我想起了之前他收曾秋霞的时候,那象牙扇骨就会消失一根,而随着扇骨的消失,鬼婴必定也会不在了。我一看他的架势,连忙用身子挡在他面前。就像小时候哥哥保护我一样保护他:“鬼婴?你在哪?不要过来!快跑。”说着我筋疲力尽的捂着心口,面色发白,憔悴不堪。
“小曼!”陈妙计扶住我。
我的眼睛不争气的闭上了。醒来时,发现鬼婴躺在我的身边,而我们的周围都是骨骸。
“娘,我没有学坏!你和那个大叔说的话,我在草屋外面听见了。我没有学坏的!”鬼婴认真的看着我,我点头说他做的好,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小手依旧紧紧牵着我的手,他是真的把我当他娘了……
据说,鬼婴是因为知道自己在人间存活的时间也就一百天,他不想艾小曼受累。
我想让陈妙计救救鬼婴,却发现陈妙计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