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倾“嘘”了一声,让莫逸尘等在外面,她却蹑手蹑脚的潜入进去,绕到张菁的身后。
她想偷偷的拍一下张菁的肩膀,手刚抬起,却被电脑屏幕里张菁正在一动不动注视着的照片吸引了。
绿油油的草坪上,风华正茂的莫逸星半躺在那里,怀里抱着温婉动人的张菁,与她额头相抵,深情对望。
两个人眼睛中的柔情蜜意,浓到化不开,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们当初有多相爱。
更令许倾倾吃惊的是,照片里莫逸星的样子。
一袭养眼的英伦风打扮,雅痞的感觉,俊美儒雅的不像话,青春洋溢的脸上,那双眼睛,澄澈,深邃,如一汪清泓,哪有半点现在的呆傻。
一种残酷的感觉令许倾倾呆住,半天没有动。
听说他是因为出了车祸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听说他是个计算机天才,如果没有车祸,莫逸星只怕不会比他的哥哥差。
终于,莫逸尘受不了许倾倾的目光了,在门口轻咳了一声,张菁听到声音,慌乱的去关电脑屏幕,手肘碰到许倾倾时,吓的她霍的站起来。
看到不知何时许倾倾已经进来了,张菁又气又窘:“死丫头,进来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许倾倾吐吐舌头,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张菁关掉的电脑:“你今天都食言了,难道还不准我吓你一吓!”
“什么食言?你们有什么约定吗?”莫逸尘听不懂许倾倾的话,狐疑的问。
许倾倾见状,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他说,逸星在你这里,他……还好吗?”
在张菁面前提起人家的前男友,尤其还是以未订成婚的伪女友身份,许倾倾别扭异常。
一提到莫逸星,张菁的神色也是一暗,她没说话,指了指里面的休息室。
许倾倾走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朝里面望了一眼。
不足一米二宽的小床上,睡着那个纯净的身影。
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连睡着时都像个小婴儿似的,身子蜷缩着,把脑袋缩在被子里。
望着他,许倾倾紧咬着唇,有种很内疚的感觉。
今天莫逸星在订婚宴上说的那番话令她的心很疼,和莫逸星相比,明明她才算个强者,明明应该她保护好他不让他受伤害。
可是,今天,却是他……这个本来已经承受了很多不公的男人,给了她,最最窝心的保护,令她完好无损的在这场风暴中全身而退。
她很感动,也很欣慰。
她何德何能,能在经历了那么多不堪之后,还能遇上像莫家这两兄弟这样暖心又完美的男人。
她相信未来就算时光飞逝,就算有一天她白发苍苍,当她坐在阳光下,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她仍然会发出幸福的微笑。
他们如此款款的待她,她再也不能夹在中间让他们彼此伤害了。
“逸星,谢谢你的不娶之恩!”看着那个身影,她在心底对他说。
“看够了吗?”胳膊被莫逸尘扯过,他整个身子挡在那扇门前,将身后的小窗子挡的严严实实。
一旁的张菁浅浅的笑,许倾倾本来还想发脾气,一想到,人家莫逸星的正主女朋友在这里呢,她只能收敛感情,冲莫逸尘装模作样的挥了挥拳头。
“他还是不怎么喜欢这里,晚上,给他吃了药,相信,今晚他应该会做个好梦吧。”张菁见许倾倾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耸耸肩,无奈的说。
许倾倾听出她语气中的气馁,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没关系,慢慢来嘛,逸星他……性格很好,你好好哄一哄他,他一定会开心起来的。”
“好好哄一哄?那要不你指点我一下?听说,逸星和你处的很不错。”张菁有些酸溜溜的说。
“我……”许倾倾连连摆手,“我就算了吧,我觉的,我还是从此消失不见的好!”
“我也这样觉的!”旁边的某人附合。
许倾倾瞪了他一眼,她还有帐没跟他清算呢。
望着两个人甜甜蜜蜜,打情骂俏的样子,张菁心上划过一抹苦涩。
“人也见了,是不是该走了?”莫逸尘拉拉许倾倾,眼神朝黯然的张菁那边示意了下。
许倾倾立刻明白,她和莫逸尘的存在,对于恋情不顺的张菁是多么赤果果的刺激。
“是啊,该走了。张医生,那我们就不打搅了,逸星有你照顾着,我们很放心!”她俏皮的朝张菁眨了眨眼睛,与她告别。
张菁点点头,夜深了,她也没有再挽留。
从西华医院出来,许倾倾深吸口气。
好了,她已经了结了一件事。
那么,另一件……
她看看眼前的莫逸尘。
“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吧?”莫逸尘手撑在车门上,目光灼灼的问。
“当然!”许倾倾点头,笑容魅惑。
她眸子里流动的春光令莫逸尘腹下一热,一路上,他把车子开的飞快。
他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他位于盛世华庭的公寓。
那里属于锦城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一梯一户,进电梯都需要指纹密码。
这一路,许倾倾都表现的像只温顺的小猫,他很喜欢看她柔软下来的样子,比她强势时更可爱,更有小女人的样子,就仿佛她已经心甘情愿的被他征服。
“在想什么?”电梯里,他手撑在电梯壁上,将她困在他的怀抱之中。
他温热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逡巡,她的眸子垂着,不知道在看向何处,那一低头的温柔,令他心悸。
“你。”她抬头,笑容明媚,如冰雪初融。
心底掀起一阵狂喜,莫逸尘拉住她的两只手,高高举起,按在身后的电梯壁上,与她十指相缠。
他望着她,她潋滟的眸里,水色无边,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的吻落下,柔柔的,衔住她微微发凉的唇,像是给她取暖般,一点点的将温暖度给她。
他吻的如此怜惜,仿佛她是他最心爱的一件宝贝,舍不得半点亵渎,品尝着她唇瓣的味道,在那里反复流连,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撬开她的贝齿,与她舌尖相缠。
直到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已经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