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最大度了,他有一颗宽容的心,像大海一样可以包容一切!”
许倾倾眼见着那张脸晴转多云,她怨念不已的继续她的甜蜜攻势。
莫逸尘握着那几颗糖,眼睛危险的眯起。
“你说的对,我有一颗宽容的心,所以,我原谅你了。”莫逸尘的大手宠溺的在许倾倾脸上摸了一把。
危机解除的太快,许倾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生气了?”
“当然!”
太好了!许倾倾松了口气。
莫逸尘转身拿过桌子上的遥控器,呼叫楼下的李嫂。
很快,李嫂从楼下上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两人面前。
莫逸尘将那几块话梅糖扔给李嫂:“没什么事,你辛苦了,这个送给你!”
李嫂诧异的望着那几块糖,心想这也太奇怪了,大半夜的把她叫上来就为了给她糖吃?
何况她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糖嘛!
“莫少,这……”
“莫少给你的,你就拿着。”许倾倾不知道莫逸尘葫芦里卖什么药,笑宴宴的附和道。
“哦!”李嫂无奈,只好拿起那几块糖。
“李嫂,上次你不是说怀疑楼下有老鼠,把糖拌在毒鼠强里,应该效果不错!”莫逸尘老狐狸似的叮嘱。
话梅糖!毒鼠强?
许倾倾目瞪口呆,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姜是老的辣了。
这个腹黑的莫逸尘,把顾烨磊买给她的糖给老鼠吃,这打击情敌的手段……嗯……高明!
偏偏许倾倾有气还说不出,只能闷生看着李嫂拿着她的糖去喂老鼠。
“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李嫂下去了,莫逸尘莫衷一是的问许倾倾。
许倾倾吞了吞口水,默默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老公高见!”
“明天还吃话梅糖吗?”
“不吃了!”
“要吃!”他大手一勾,勾过她的脖子,在她粉嘟嘟的唇上吻了一下,“明天,老公买给你吃!”
“呵呵……”许倾倾欲哭无泪,笑比哭还难看,“老公,你真是……太体谅人,太大度了。”
“嗯。”莫逸尘点头,俯身将许倾倾抱起,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也觉得。”
*
许倾倾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莫逸尘化身来自末世的王,一身戾气的对她和顾烨磊展开不眠不休的追杀。
他们逃了整整一夜,以至于第二天许倾倾醒来时,全身酸痛,像被车辙碾压过一样。
醒来时,莫逸尘已经不在了。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洗好的草莓和车厘子,旁边还有一盒包装精致的话梅糖。
望着车厘子和话梅糖许倾倾心情大好的笑出了声。
原来再成熟的男人沉迷爱情时,也会露出他幼稚的一面。
幼稚又爱吃醋的莫逸尘,她很喜欢。
吃了两颗甜甜的车厘子,许倾倾下床,经过梳妆台时她朝镜子里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吓了一跳。
天哪,她的脖子和前胸……望着上面一枚枚又红又紫的吻痕,许倾倾欲哭无泪。
如莫逸尘所说,她全身布满了他的印记。
这个记仇的男人,她被他蹂躏的这么惨,一会儿可怎么出门啊?
《紫蝴蝶》马上就要开拍了,她得约导演见个面聊聊剧本的事,可是她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嘛!
简单的吃了早餐,许倾倾出门前,特意戴了条围巾,又对着镜子将脖子遮了个严严实实,确定不会出现任何纰漏,许倾倾才去衣帽间拿鞋子。
莫逸尘昨天穿过的大衣就挂在衣架上,经过的时候许倾倾下意识的摸了下。
手一勾,似乎带到了什么东西,许倾倾抬起手,她的指甲上竟勾着一根长长的头发。
昨天在地下室挪沙发时,小手指甲弄劈了一小块,刚在她在莫逸尘的大衣上一摸,那根头发恰好夹在了劈开的指甲缝隙中。
许倾倾将那根头发拈下来,不以为然的刚要扔掉。
衣帽间的窗帘拉开了,一缕阳光柔柔的泻进来,打在许倾倾身上。
晨光很美好,许倾倾的心却忽悠一下,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根长长的女人头发上。
许倾倾刚拍完《大漠》,古装戏,导演不允许染发烫发,所以许倾倾的头发是正宗的乌黑色。
而她手上无意中勾起的这根,却是漂亮的巧克力色,发梢的位置还经过烫染,微微的打着卷。
所以……这究竟是谁的头发?
头发摆在茶几上,许倾倾足足发了半天的呆,若不是夏岚的电话打来,她想,她或许会一直呆坐下去。
夏岚说,她替她约好了《紫蝴蝶》的导演和编剧,一个小时后,在对方的影视公司见。
演戏是许倾倾的生命,说到工作,饶是再大的事,也要先放到一边。
许倾倾将那根头发收到一个首饰盒里,打算出门了。
穿鞋的时候,李嫂上来打扫卫生,许倾倾犹豫了一下,问她:“李嫂,昨天家里有客人来吗?”
“没有啊?少奶奶,你为什么这样问?”
“哦,没什么。”
许倾倾笑笑,她想,她肯定是神经过敏了,一根头发而已,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何况莫逸尘表现的那么在乎她,一大早就给她买了爱吃的水果和话梅糖,他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搞暧昧?
从前裴天佑辜负了她,背叛的阴影一直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这是有被害妄想症了。
莫逸尘不是裴天佑,他不会背叛她的,她相信。
“对了,太太,有个你的快递。”眼看许倾倾要出门,李嫂将一个盒子拿给她。
盒子用精美的彩带系着,看上去像是份礼物。
又是莫逸尘送的?
上面的收件人姓名确实写的是她,然而,寄件人地址却是模糊一片。
许倾倾想了想,站在门口,边穿鞋,边随手拆快递。
快递打开,她的心忽悠一下,冷汗冒了出来。
圆圆的盒子里竟盘着一条蛇,大拇指精细,暗褐色的花纹,即使是条僵死的蛇,依旧令人毛骨悚然。
许倾倾惊叫一声,慌乱的扔掉盒子。
李嫂闻声从里面又出来:“怎么了,少奶奶,有什么不对吗?”
许倾倾弯下腰,怕吓到李嫂,用盖子将那条死蛇盖了上。
起身,她汗涔涔的问李嫂:“这快递是什么时候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