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行娟秀的字,许倾倾紧紧的蹙眉。
段星月什么意思?她不是一直希望莫逸尘留下来陪她吗?
见她如此,段星月纠结着,又写:“阿尘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写完,又冲许倾倾用力的点了点头,只是下一秒,段星月又蓦的湿了眼眶。
这下轮到许倾倾诧异了,她目瞪口呆的望着段星月,久久回不过神来。
再开口时,她有点语无伦次:“你真的不必……与我相比……你应该更需要他……”
段星月垂眸,凄然一笑,再抬头时,目光坚定无比。
她将新写好的字条拿给许倾倾看:“不,成全和怜悯不是爱,我更不想做个懦弱的被可怜者。如果有一天,阿尘说要娶我,我希望,它的前提是,他真的被我打动,爱上了我!”
望着这段话,许倾倾的心里激荡不已。
眼眶有些发胀,她却不想别人察觉她情绪的变化。
牵牵唇角,她努力的朝段星月笑了笑,哽咽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天辣噜,她竟然被段星月感动了,就因为人家把男人让给了她。
她这是多没出息啊。
段星月木木的站在许倾倾面前,还想说点什么,可深深的失落感萦绕着她,令她一阵无所适从。
她知道,说出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也明白,许倾倾那声谢谢意味着什么。
她爱的那个人,终究成为她记忆最深处的一个烙印,忘不掉,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掩盖住它。
好在,她还有亲人,还有更新鲜的目标,那就是,她要努力成为令他欣赏的那个人。
段星月含着泪,微笑着,向许倾倾挥了挥手,跟她再见。
她一边挥着手一边向后退,许倾倾还想安慰她一下,段星月却突然调转了头,头也不回的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许倾倾站在原地,一阵怅然若失。
*
别墅内,很热闹,许倾倾进来的时候,李志在,白川也在。
望着那些熟悉的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锦城,许倾倾有点恍惚。
大家其乐融融的,许倾倾反而插不进话去,她讪讪的坐在那里,偶尔见缝插针的插句话,莫逸尘也不怎么理她,倒好像她是个多余的人。
许倾倾讨了个没意思,一个人进里面陪如意玩耍了。
“亲爱的,怎么办?你爸爸好像生气了,不想要我们了。”许倾倾蔫头耷脑的,默默的跟女儿碎碎念。
小如意什么也不懂,反而咯咯咯的笑着,许倾倾嘴巴一撅,捏了把她的小脸蛋:“讨厌,连你也笑话我!”
她一捏,小如意马上翻脸,晴转阴,阴转雨,接着冽开嘴就开始号啕大哭。
许倾倾傻眼了,抱起孩子,哄在怀里,上下颠着:“别哭,别哭,妈妈错了,哎哟,我错了还不行吗?”
然而她越是哄,如意越哭的起劲,许倾倾抱了一会儿,竟急出一身的汗。
“张姐,怎么办?”不得已,她只好向张姐求助。
张姐想笑又不敢笑:“要不然,太太您也跳个舞?”
“啊?”
算了算了,天大地大,女儿最大。
许倾倾只好把如意放在小床中央,她则站在卧室的中央,一扭一扭的跳起了《三只小熊》。
“有三只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
许倾倾边唱边跳,她自信跳的比那个强哥可爱多了,然而,小如意却丝毫不给面子,躺在那里,越哭越凶了。
许倾倾流着汗,一脸的生无可恋。
张姐在一旁叫嚣:“换一个,换一个……”
换什么?许倾倾腹诽,难道要换《双截棍》吗?
她这么高贵冷艳的超级巨星,舞枪弄棒的多难看。
“好了,好了,妈妈给你换一个,保证你惊掉下巴……”许倾倾说着,脱下了外在的小罩衫,挥手扔在地上。
里面仅穿着一条露脐小背心和牛仔短裤的她,扭腰摆臀的跳起了肚皮舞。
虽然生过孩子,可从不间断锻炼的许倾倾,腰肢依旧很柔软,她只恨腰上没有条链子,不然随着她肚皮的舞动,链子哗啦啦作响,效果肯定比现在的好。
看到她像条妖媚的蛇一样扭来扭去,小如意终于被她吸引着止了哭声,好奇的睁着大眼睛跟着她的节奏转来转去。
许倾倾见有效果,她心情一好,又换了更劲爆的钢管舞。
卧室内当然没钢管了,但是如意的婴儿床,床头的位置有两根粉色的雕着花纹的柱子,许倾倾就把它当成钢管,手扶在那里,尽力的做着一个个又夸张又撩人的动作,时不时的还给如意飞个媚眼,探一下舌尖,逗弄着她。
母女俩正玩的热切,许倾倾完全没注意卧室的门已经开了,莫逸尘正站在那里,饶有兴致的感受着房间内的妖娆。
见女儿笑出了声,许倾倾兴致不减,又绕着那根柱子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她手撑在床头上,身体柔软的弓下去,腰往下压,臀往上抬,冲着女儿做了个极其魅惑的表情,高高抬起的臀还妖娆的扭了扭,正好冲着莫逸尘所在的方向。
“baby,妈咪性不性感?魅不魅惑?你说,爸爸会不会喜欢?你看,你都笑了,他肯定喜欢!”
许倾倾逗弄着孩子,手上一松,做了个转身的动作。
她的动作幅度有点大,转身的瞬间,突然看到站在门口的莫逸尘,她的心一惊,脚下一软,身子直直的冲着他就倒了过去。
omg!他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那是不是刚才她的表现全被他听到了。
太窘了!
许倾倾一下子跌进莫逸尘怀里,她捂住脸,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里,一动不动,半天没敢抬眼看他。
张姐在旁边为了忍住笑,绷的脸都红了。趁着两人没开口,赶紧瞅准机会,溜出卧室。
许倾倾仍贴在他胸口上,莫逸尘鼻子下面馨香四溢,她只穿了件小背心,胸口的位置紧贴着他,那种充满了荷尔蒙的青春气息令他浑身上下一阵燥热。
“抱够了没?”等到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了,莫逸尘抵着她的头顶,蓦的开口。
许倾倾摇摇头,更紧的贴住他:“哎呀,羞死了,羞死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